练《庄子》,是在追求一种开悟境界的灵能力或是神通力吗?

今天

刚好上课最后同学问问题的时候,提出了我们这一派的练家子必然会遇到的一个质问,就算没有人问,我们也会这样问自己:我们练《庄子》,是在追求一种开悟境界的灵能力或是神通力吗?

对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常常是两手一摊,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灵能力或者神通力。可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因为有时候也会因为直觉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然后有一些出乎意料的结果。那时我也会觉得,好像有点……『我的意识不完全是我自己的,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了?』这种很不确定的感觉。

在《庄子》的科学正确的范畴,我觉得,至少我练《庄子》,并不强求所谓的灵能力、神通力。我比较希望的是我的心力有增加。对我来讲,心力增加就比较不会搞错,写一封电邮比较不会写错字;或者是遇到事情比较不会有情绪、比较安稳;听到别人讲得不对,也不会忍不住而跟他多啰嗦;或者,同样的情报量或含金量,我之前可能要花三十个钟头教得完,现在可能只要花十五个钟头就教得完,教学效率明显提高了;生活中的一举一动比较少浪费时间……

这些这些感觉,是我在日常生活中确实可以体验到的心力增加。除此之外,至少我本人并没有对灵能力之类的东西有强烈的追求欲。

可是练《庄子》,不得不说,多多少少一定会开始感觉得到能量的世界。而那个多多少少会出现的感觉,我个人觉得,是练《庄子》的一项福利,但也可以说是练《庄子》的一种困惑。因为还没有练《庄子》的人都有自己的三观,所以他是号的;这个人伤害别人,所以他是坏的。在你练《庄子》以前,你的感受是被你的三观决定的,所以你对事情的感受就很单纯;这个是对,那个是错。

可是,当你稍稍开始练《庄子》,你就会发现:诶,其实有些感受,不是我的三观所决定的。比如说,丁助教跟莹莹他们有一个朋友叫陈美娟,是一个很直觉、有点天然呆的女生。我们日常中就会说:『这件事情很陈美娟。』这是什么意思呢?同样的事,别人做,我们就会觉得好烂,但陈美娟做,我们就觉得没关系。

你用三观可以判断这件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这是三观的决定;可是,在更深一层的意识……姑且这样说吧,如果一个人做的事情是响应他灵魂的呼唤,他的交感神经是不紧张的,他的副交感神经是提振的;你看了就会觉得能量上有一种放松,就觉得还蛮顺眼的。

可是,如果这个人做的事情不是他的灵魂呼唤,他自己的内分泌、神经系统就会很紧张,一看到那个事情,虽然外观上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或许是热心助人,或许是跟人吵架,可是他的身体感是不一样的——我这里不说灵能力,我只说身体感——外观同样的一件事,他挟带的信息是不一样的,而这件事情,我们的的确确是没有灵能力去透澈感知的。即使如此,人的身体感,却可以从搞这些自律神经跟内分泌的端倪,感知到这件事情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练《庄子》之前,你对事物觉得喜欢或讨厌,大概是依照你原本信念系统的设定;但是你练了《庄子》以后,信念系统开始有一点点松开了,你就会慢慢多感觉到身体感的那一块,而这也是我在教第四篇时经常强调的:《庄子》不练到这个程度,其实你是没办法跟身体对话的。一个没有办法跟身体对话的人,不管练什么气功,或是养生拍打拉筋法之类的也好,都很容易练坏,因为基本上你是闭着眼睛在乱跑,很可能会撞到东西。

这种能量世界的东西,我姑且不说得很玄,再拿那位可怜的同学举个例子好了——听说大陆人把这种行为叫做『神补刀』?他已经被人家吐槽了,就落井下石继续吐他的槽——那天晚上,我跟那位同学说:『诶,你跟我三分钟之内辩了八次,然后又耍流氓一次哦!』旁边也是他朋友的克莉助教就说:『这个某某啊,我真的觉得你其实是比较有问题。』

克莉助教就说了一个例子。她说有天晚上她们一群人聚餐,弄到比较晚散会回家,然后她就接到这位同学因为关心她所发出的微信,大约是说『回到家没有?回到家丢个讯息给我啊』之类的。就这样一件很小的事,结果克莉助教就被激惹到当天晚上打电话过去摊牌:『你不可以这个样子!这样我压力很大!』什么什么。莫名其妙地因为这样意见小小的事情,克莉助教那不舒服的感受大到不得了。而且当她打电话回去指责人家的时候,那个指责,一般人用左脑的逻辑来听,也觉得莫名其妙,一个朋友在你回家之后问说:『诶,到家没啊?平安到家说一声啊!』这是极端微小的事,克莉助教说这件事的时候也说得理直气壮,所以我就问她说:『克莉啊,如果同样这件事,是天威做的,你会这么愤慨吗?』克莉忽然惊觉到说:『如果是天威做的,我不会诶!我说不定反而会觉得天威还蛮有心的嘛,平常看他丢三落四的,不错不错……说不定还感觉挺正面的啊!』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的正负,不在于道德上的正确与否,而是能量上的正确与否。

我们练《庄子》,其实会越练越『三观崩坏』,所以你越来越会从能量的世界或是从身体感来看待一件事。但我还是要说,这件事情你在渐渐感觉到的过程里面,你其实还是很混乱的。因为你还是会觉得:『我感觉这么不舒服,甚至有情绪了,会不会是我搞错了?』这一点,即使以我来讲,也是非常不容易分辨的。

那个同学对克莉一句好心的问候,竟然会让克莉感觉到这么强烈的能量强度,很可能是因为那个同学有一些修道病的结构;在他的日常生活中,时时刻刻都在扮演好人,所以他的『我』是一个好人的自我——当然这个自我也是我执的自我——要跟『我很自卑』的自我对打。。这件事在日常生活中,已经点点滴滴累积了非常多,姑且称之为我执的能量好了,不说负能量。这个能量上已经累积到非常强的我执,人家只要被他轻轻摸一下,就会撑不住、受不了。

如果我跟同学讲过的,我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是:为什么我那么害怕我妈妈?我妈妈其实对我非常好,在行为上没有太多可以挑的毛病,而且她也不会在行为上做得那么露骨;并不是一天到晚追着你唠叨的那种控制狂;可是,我是一直病倒生死关头,才发觉这个真相;原来她是时时刻刻都全心全意相信我是会病死、饿死、穷死的一个人。当她只要做一件小小的事,比方说:『中中啊,你要不要早点睡啊?中中,这件衣服好奇怪,要不要不要穿了?中中,你要不要多吃一口饭啊?钱不要乱花啊……』我过去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撞』到她这些话,或许是听话,或许只是一点点抗争,结局都会惨烈到类似有生命危险一样。对我来讲,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不可解的奇怪的凶器一般。

这种小小的善意的行为背后,如果你练过《庄子》,你渐渐会了解,那个能量的累积,实际上是非常惊人的。就像前面讲过陈助教的几朵玫瑰花事件,其实只是日常生活中一个小小的往来,如果你不小心让它累积下去,就可以变成让人完全疯掉的那么大的我执。

于是在那天晚上,我就跟他们讲了一个天威助教『一张会飞的入场券』的神奇故事,当然这也是玩笑话,不是真正的好例子。差不多十年前吧,天威助教在一个做卡通漫画的出版社打工。打工人员嘛,就有一个卡漫同人志活动的免费入场券。这张入场券,本来是帮一个叫金鱼的朋友要的;可是后来金鱼拿到了更方便的记者入场券,这张免费票他就用不到了。

那个时候,我跟陈助教、郭秘书距离比较近,天威跟我们物理上的距离也很靠近,所以,当金鱼不要了,他就去问陈助教,说:『子瑜啊,这个入场券有没有兴趣啊?』陈助教觉得自己也不再是卡通迷了,不看也没关系,就跟他讲:『不必了,谢谢!』然后,金鱼不要给子瑜,子瑜不要,天威也是直肠子,就去问郭秘书。郭翰更不爽卡漫同人志的迷,所以郭翰也不要。可是当郭翰说『谢谢、不必』的时候,郭翰的感觉,就比陈子瑜的差了,有一种奇异的『被贬低』的感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讲『这是金鱼不要,子瑜也不要的,所以才来问你』——总之,这个行为累积出来的动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所以郭翰被问到,即使人家很善意,可是就不是那么高兴得起来的感觉。后来天威又来问我,他也没告诉我这张票是被好几个人遗弃的,可是我就非常狂怒地拒绝了。我只觉得:『啊!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即使我有点兴趣,也接不下那张票了。

而那张票被大家拒绝了这么多次,上面已经积累了身为一张票的强烈自卑感。然后,天威又去问一个从前当过我助教的阿贤,这个阿贤就是那种我执比较硬实一点,基本上不会感受能量世界的。不过后来我有问他,他被天威问道的时候,他好像也说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反正他也想去,就跟天威要了。后来阿贤把这张票放在口袋里,骑着机车去参加那个活动,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张票从他口袋里被风吹出来,飞走啦!他也愣在路上,心想:『我骑机车这么久了,什么时候钞票从口袋飞走过?』谁会想到,那张票因为负能量的累积,竟然羞愤自杀了。

跟大家说这些例子,只是想说,不练《庄子》的话,我们感觉到的世界,是三观允许我们看到的世界,超过我们的信念系统的东西,我们的信念系统会加以过滤,让你感觉不到;一旦信念系统开始打松了,你就会感觉得到了。而且打松信念系统的方法就是,找到事实,消除自己下意识中不符事实的程式设定。

中文名

  • 水獭 shui  ta

  • 又名:獭猫、鱼猫、水狗、水毛子、水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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