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02
《上下五千年》一百
其实,孟明视上了弦高的当。弦高是个牛贩子。他赶了牛到洛邑去做买卖,正好碰到秦军。他看出了秦军的来意,要向郑国报告已经来不及。他急中生智,冒充郑国使臣骗了孟明视,一面派人连夜赶回郑国向国君报告。
郑国的国君接到弦高的信,急忙叫人到北门去观察秦军的动静。果然发现秦军把刀枪磨擦得雪亮,马匹喂得饱饱的,正在作打仗的准备。他就老实不客气,向秦国的三个将军下了逐客令,说:“各位在郑国住得太久,我们实在供应不起。听说你们就要离开,就请便吧。
三个将军知道已经泄露了机密,眼看呆不下去,只好连夜把人马带走。
《离骚》三十
世溷(hùn)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
闺中既以邃sui4远兮,哲王又不寤。
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而与此终古?
索琼茅以筳篿zhuan1兮,命灵氛为余占之。
嫉贤:嫉妒贤能。
称恶:称赞邪恶。
闺中:女子居住的内室。
哲王:明智的君王。
怀:怀抱。
终古:永久。
琼茅:灵草。
筳(tíng):小竹片。
灵氛:传说中的上古神巫。
译文:
世间混乱污浊嫉贤妒能,爱障蔽美德把恶事称道。
闺中美女既然难以接近,贤智君王始终又不醒觉。
满腔忠贞激情无处倾诉,我怎么能永远忍耐下去!
我找来了灵草和细竹片,请求神巫灵氛为我占卜。
《离骚》后世影响
在现代文学史上,受屈原精神影响的作家更多,鲁迅《汉文学史纲要》:“战国之世……在韵言则有屈原起于楚,被谗放逐,乃作《离骚》。逸响伟辞,卓绝一世。后人惊其文采,相率仿效,以原楚产,故称‘楚辞’。较之于《诗》,则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凭心而言,不遵矩度。
故后儒之服膺ying1诗教4者,或訾zi3而绌chu4之,然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五四运动”前后,鲁迅艰难地探索着中华民族前进的方向,1926年出版《彷徨》时引《离骚》诗句作为书前的题词: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显示出屈原孜孜不倦地追求真理的精神对鲁迅的巨大影响。可以说,哪里有士子之不遇,哪里有节操之坚执,哪里就有屈原的英魂。屈原精神既是安顿历代文人士子痛苦心灵的家园,也是砥砺志士仁人坚贞操守的金石。
看几副格言联
得山水清气,
极天地大观。
学海深无极,
书山静有香。
澄cheng2怀秋月朗,
逸兴晚霞飞。
泉清堪洗砚,
山秀可藏书。
成联欣赏
题镇海楼 彭玉麟
万千劫危楼尚存,问谁摘斗摩星,目空今古;
五百载故侯安在?使我倚栏看剑,泪洒英雄。
陆按:
镇海楼最初建于洪武十三年,即公元1380年,守将永嘉侯朱亮祖将宋代子三城联为一城,后扩筑北城八百余丈,同时在其最高处修建五层高楼。“五岭以南第一楼”从此诞生。当时登楼远眺,珠江水波荡漾,状如银带,很是壮观,故得名“望海楼”。
直至明嘉靖年间才改名“镇海楼”。其中“镇海”寓雄镇海疆之意。1883年,正逢中法交战之时,兵部尚书彭玉麟奉命到广东督师抗法,以五层楼为海陆两军指挥部。
1885年,朝廷议和之声甚嚣尘上之际,彭玉麟上书朝廷,力争抵抗。但清政府最终选择了妥协,郁闷中的彭玉麟举目广州城,撰下了这一副名联。此联另一版本:"万千劫危楼尚存,问谁摘斗摩星,目空今古;五百年故侯安在,顾我倚栏看剑,泪洒英雄。"
岳阳楼联 彭玉麟
星斗摘寒芒,古今谁是摩天手;
乾坤流浩气,霄汉常悬捧日心。
黄鹤楼联 彭玉麟
心宽天地远,把酒凭栏。听玉笛梅花,此时落否?
我辞江汉去,推窗寄语,问仙人黄鹤,何日归来?
听弹古渌lu4水
白居易
闻君古渌水,使我心和平。
欲识慢流意,为听疏泛声。
西窗竹阴下,竟日有余清。
渌水:著名的古琴曲,清空淡雅。
6.麦秀歌
佚名 〔先秦〕
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
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
译文:
麦子吐穗,竖起尖尖麦芒;枝叶光润,庄稼茁壮生长。
哦,那个顽劣的浑小子啊,不愿意同我友好交往。
注释:
麦秀:指麦子秀发而未实。
渐(jiān)渐:形容麦芒是形状。《古乐府》卷九作“蔪(jiān)蔪”。
禾黍(shǔ):泛指黍稷稻麦等粮食作物。
油油:形容浓密而饱满润泽的样子。
彼:那。狡(jiǎo)童:美少年。这里是贬称,后借指壮狡昏乱的国君。《诗经·郑风》有《狡童》篇,内容与此无涉。
不与我好(hǎo)兮:《尚书大传》作“不我好仇”。《御览》、乐府同。《文选》注作“不我好”。
创作背景:
《麦秀歌》当作于西周初年。箕ji1子在分封到朝鲜后,有一次去周朝朝拜,路过原来商朝的都城朝歌,看到城墙宫室毁坏,长满了野生的禾黍。箕子对于商朝由于商纣王的昏庸而灭亡感到非常伤心,想大哭一场来祭奠,可是此时已是周朝,自己还作了周朝的诸侯,于理不合;偷偷的哭泣几声,又近乎妇人;于是无奈之下,写下了千古传唱的《麦秀歌》。
赏析:
《麦秀歌》是中国现存最早的文人诗。在此之前,据传夏启曾作有《九辨》《九问》,其词早已失传,夏商之际有《刺奢篇》,但作者已失考。
《麦秀歌》是富于感情而为血和泪的文学,它抒发了作者对殷纣王不听劝谏反而加害忠良的痛苦、愤懑心情。“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麦子吐穗,禾黍茁壮,本是一番喜人的丰收景象。然而,对于亡国之人,感念故国的覆灭,心头自别有一种滋味。这种可贵的故土情愫,曾引起历代无数仁人志士的深切共鸣。
晋文学家向秀《思旧赋》谓:“瞻旷野之萧条兮,息余驾乎城隅。践二子之遗迹兮,历穷巷之空庐。叹黍离之愍min3周兮,悲麦秀于殷墟。”宋文学家王安石《金陵怀古四首》其一云:“黍离麦秀从来事,且置兴亡近酒缸。”后人常以“麦秀”、“黍离”并举,寄托深切的亡国之痛。
殷纣王暴虐无道,箕子苦谏不听,导致殷商灭亡。箕子目睹殷商宫室化为一片废墟,悲从中来,此诗是他故国情思的自然流溢。“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纣王的拒谏,致使殷商亡国,这悲恸永远成为诗人心头的创伤。他悲戚、愤懑、忧虑,可谓百感交集。
此诗语言朴实生动,其艺术手法对后代诗歌具有相当的影响,比如以“兴”发端(麦秀渐渐,禾黍油油),重章叠字的运用等,在后世民歌中得到了发展,其假借男女私情而抒发政治怀抱,到战国时屈原的诗歌里得到了充分的发扬光大。诗中叠字“渐渐”“油油”的运用,语气词“兮”的安置,形成一种音律美,达到声情相生的完美境地,显出与《诗经》一脉相承的艺术特征。
尤其是末两句“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声口、措辞乃至句式都与《国风·郑风·狡童》“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极其相似。可见先秦诗歌在诗的意境和形式上有一种内在的渊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