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刊•散文篇•特约作家◇】《老屋,我儿时的记忆》||□ 步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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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  第63期  总第58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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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我儿时的记忆
(散文)
文/步德理(江西)
外公、外婆居住的老屋。从父母结婚到生下我,这一大家就与外公、外婆在这老屋居住。据说,这老屋是明清时代建造的。就在我八岁那年,由于父母因工作需要调到地区某县城工作,把我也给带上,在县城读书,只有放寒暑假期,我才能重游老屋,与外公外婆同住同床。直到八十年代初,外公、外婆相继去世,那居住的老屋房门就开始紧闭锁着。我离开这老屋已有近三十年了。一次偶然,我想起了这栋老屋。于是,来到这里寻找着儿时的记忆。
据说,外公、外婆从解放前就在这老屋居住,他们在这儿居住了大半辈子。这栋老屋分上、中、下三厅,有前后门,总共有十六户人家居住。每个厅堂都设有滴水檐,长1米,宽0.8米,中间无瓦遮盖。每个厅堂的地面都是用黑色泥土敦实的,很平洁。老屋外围是明清时烧的大块砖砌成的,每间房全是木板拼成的,整个上、中、下厅有圆柱撑着,所有的梁、基脚全是圆方青石垫着,每个厅的梁上雕有龙凤,结构紧凑。在这里居住,冬暖夏凉。我儿时问外公:“这房是谁的?,怎么这么气派?”外公告诉我:这一家姓杨的祖辈建造的,那是他们家在抚州开了一家最大的布店,有造、有织、有染、有洗,故叫“杨家布庄”。这老屋门前是一条一百多米的长巷,出巷后,才见了马路。后门也是巷子,前后巷子都是青长条石铺的。后门巷长二百多米,又称“杨家巷”。由于这杨家老小早就迁往外地,后被政府收购下来。从此,这老屋就成了公租房。外公给我讲了这个历史故事,至今我都难以忘怀。如今,这老屋已成了抚州市临川区修复重点古屋之一。
六十年代初期,那时我才五、六岁,我记得那时,外公、外婆居住中厅右边两间木板房。那个时期屋外没有公厕,要方便全在屋里用尿桶和带盖的马桶。虽然屋内有尿和屎,但却闻不到丝毫的臭气。那时一到清晨,就有农夫挑着空荡荡的两只大木桶,满大街、小巷的走着叫唤着:“换—尿—喔,换—屎—喔”。于是,大家都会手提着两只桶子出来,桶大的换个一、两毛钱,桶小的换个一毛、几分。我记得,小时候,经常和上、下厅的同龄孩子们在一起玩、一起疯。那时,我们玩的东西可多了呢,有滚铁环、滚铜板、老鹰抓小鸡。捉迷藏、跳绳等等,真是五花八门。尤其是到了晚上,捉迷藏更是大家的喜爱,出个包子、剪子、锤子,胜方藏,输方找。不管地方干净还是不干净,不管什么角落都是大家的藏身之地,要一直玩到大人们叫回去,每天都是玩得嬉戏欢美。
要说,最开心的事儿就是过年。那个时期买什么东西都很便宜。如;猪肉0.87元一斤,鸡蛋5分钱一个,大草鱼都是0.5元一条……反正过年家家户户都有个喜庆劲。大人们猜拳喝酒,我早早把饭吃完就溜进了屋内,坐在凳子上满脑想着:过了今晚的除夕,明天就是春节也是正月初一,不知父母和外公、外婆会给多少压岁钱?大人们酒足饭饱后,已九点多钟了,该入夜睡了,当他们进屋里时,发现我还在那里坐着,一猜就知道我在想要大人们发红包给我。可有许多地方风俗习惯不同,就拿南方来说吧,发红包要等小孩睡着,再塞进他的枕头下,这就叫压岁。意思是年年都成长,年年都发财。父母劝后我睡下了,但我是装睡,只听大人们在轻声的窃言细语。我感觉到有手伸进了我的枕底。到了大半夜,所有人都在睡得香甜,而我怎么也睡不安稳,于是轻轻地用手抚摸着一个个红包。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盼来了天亮。春节一早,小伙伴们像是有约似的,一个个都集合在了一起,然后大家纷纷跑到了一个角落处,算着各自的红包的钱,个个红包里都是一角一角崭新的人民币。他们当中有的共计2元,有的共计4元,就算我最多四个红包得了4.8元。走,我们去买鞭炮玩。于是大家都跟着我去了店铺了,一挂挂小鞭炮,我们装满了新衣服的口袋还不到两角钱,剩下的零钱就买了一小包一小包的米屎糖,一个个放在嘴里,甜在心里。我们一路放个两炮,一路欢天喜地,一路笑声如歌。在大屋的门外,我们用废旧的热水瓶铝圆盖,把鞭炮点燃,只听“砰”的一声响,那盖子顿时飞起,很快就落下了。不响的鞭炮,我们叫它哑炮,便把硝取出,倒在地上堆在一起,点燃后,烟硝四起,这叫废品利用。有时,点燃鞭炮扔到小女孩的脚边,吓得小女孩哇哇直哭,可好玩了。就这样,我和小伙伴一直玩到元宵节……
随着岁月的流失,随着儿时的成长变老,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随着文化旅游城的不断发展。近几年,江西省抚州市先后打造了伟大戏曲家汤显祖、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王安石等一批名人、名亭、名街、名屋、名湖、名园等,就连我外公、外婆居住过的老屋,不久又要给抚州城区增添又一个古色的风景点。

一日一画

YI RI YI HUA 

秦嘉业,女,汉族,画家,毕业于江西师范大学美术系,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广西分会会员,南昌书画院名誉副院长,国家一级美术师。

本期责任编辑:雪霏

当代文学家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家风采
江西作家、特约作家:步德理

作者简介:

步德理,籍贯,山东省济宁市邹城。在江西省抚州市工作,己退休。居住抚州市后湖田路7号。作品散见《当代文学》、《西部散文选刊》、《青年文学家》、《黄河文艺》、《中国文艺》、《辽宁文学》、《花溪》、《文学百家》、《文学百花苑》、《华文作家报》、《河南科技报》、抚州日报》等。西部散文学会会员,青年文学家理事会会员。有作品荣获全球华人散文比赛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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