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处

读《古文观止》卷之九

小石城山记

眼睛看景，心中含情，眼前的景致就不单纯是山石、山形、山上竹子和树木了。

置身在好树美竹中，心中如果想着功名利禄、俗世杂念，面对天设地造的空谷幽峡，奇山怪穴、我想怎么也不会真的让心可以笑出了声。

柳宗元的《小石城山记》，主要通过小石城山奇异的景致，感叹这样奇妙的景色不在繁华之地却在偏远地方。感叹自己不得志，通过小石城山的天然造化似有智者安排这一描述，引出造物主有无的议论。

柳宗元借物抒情，而这份情是愤懑的怨情，那如洗涤过一样地鲜明生动的山，那千姿百态的石，由于深藏幽邃的荒芜之地，无人问津，柳宗元就同病相怜似的和小石城山拉起了手，感觉这些生在荒凉僻远的夷狄之地小石城山，就是自己的自画像。

他怀才不遇，仕途不得志就如这千百年也不能显现自己奇异景致的小石成山，真是费力而毫无用处。柳宗元对眼前的景有些怜悯对自己有些丧气。

而我读他描写小石城山记灵动的景致，更愿意把它想象成和自己的心上人手拉手，就从西山道口一直朝北走，越过黄茅岭往下走，有两条路:一条向西，沿路边走过去，没有遇见什么风景，但我和爱人也不抱怨，感觉我们站在这里就是一道风景。

爱人宽大的手掌拉着我，我们四目凝望，脸贴着脸，风儿把我们的心声传达，单调的山势倾听着我们的气息，逐步急促起来，爱人把嘴唇递到我那润湿的唇根，我们在这没有什么风景的山地上，浑然忘我，相拥一起。

那广大而开阔的境界与我们的精神融合，深邃而幽静的境界和我们的心情相通了。我们做着深呼吸，一口口倒吸着气，那种心动和爱的流淌让我们好奇地的向东走去。

走不到四十丈远，路就被一条河流隔断了，有一座石山横挡在路的旁边。环绕石山而行可以登到山顶，站在上面可以望的很远。

石山上没有泥土，却生长着好树美竹，疏密有致，或俯或仰，好像是智者为了我和爱人的造访精心布置似的。

于是我们就以天为媒以地为妁，爱人从山顶的美竹中择了一片竹叶，用心裁成戒指样为我戴上，我们在高山之巅，有好树美竹作证，为我们证婚，我和爱人齐喊结婚誓词:"爱你到永远!"的回声穿透山之巅回荡在小石城山的山谷间，清脆嘹亮，掷地有声!柳宗元您听见我们的呼喊了吗?!

(感谢大同市著名书画家张永福老师为本文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