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孝子给母亲延寿,宁愿变成长生鱼,此人偷鱼吃遭受惊吓
东汉末年,有一个小山村里,住着一对母子,相依为命。母亲年氏,四十多岁年纪,很早就守了寡,累死累活终于将儿子盖苦娃拉扯成人。盖苦娃二十出头,长着一副好身板,给财主家打短工度日。不过,他是一个大孝子,宁愿自己少吃一口,少换一身新衣,也要让年氏吃饱穿暖。
忽然有一天,年氏病倒了,卧床不起。盖苦娃请来医者诊治,煎药喂药,衣不解带,不眠不休,侍奉着病重的年氏。但是,年氏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眼看就快不行了。
山顶道观里的公羊道长道法高强,善断生死,盖苦娃去找他算一算,母亲这一次能否挺过难关。公羊道长掐指一算,摇头叹息一声,说道:“你母亲命该如此,赶紧回去准备后事吧,她只剩半个月时间了。”
盖苦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恳求道:“我母亲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将我拉扯大,还没有享一天福,老天就要将她收走。老天待她何其薄也!道长,你行行好,帮我想想办法,看看有何办法,能帮我母亲续命,让她多活几十年。”
公羊道长叹息着说:“唉,每个人的寿命,都是上天注定的,岂可逆天改命?恕我无能为力。”
盖苦娃跪地不起,苦苦哀求。公羊道长见劝说无效,便让两个道童,将他架到道观外,把门关上。第二天早上,道童开门,发现盖苦娃还跪在门外,赶紧去报告了师父。公羊道长出去看了看,叹了一口气,默然离去。
到了中午,烈日当空,道童忽然来报,盖苦娃晕倒了。公羊道长令两个道童,将盖苦娃抬进来,用冷巾敷面。不一会,盖苦娃醒了,“扑通”跪在公羊道长面前,继续哀求。
公羊道长缓缓地说:“也罢,念在你一片孝心上,帮你想个法子。你且起来,如此这般去做。”盖苦娃闻言大喜,跪下给公羊道长叩了三个头,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过了两天,正是十五。一大早,盖苦娃摘了一篮子新鲜桃子,清洗干净,拎着篮子往高山而去。上到山顶,有一棵参天大树,树下有一个石桌两个石墩。石桌上摆着一副围棋,石墩上坐着两位老者,一位穿红,一位穿白,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
盖苦娃也不言语,跪在旁边,手举着篮子。两位老者边下棋,边伸手拿桃子吃。等到一局终了,已经过了两个时辰,篮子里的桃子也所剩无几了。两位老者这才发现了盖苦娃,他们原以为是童子在侍奉他们哩。
红衣老者说:“你送桃给我们吃,必有所求,所为何事?但讲无妨!”盖苦娃就把替母亲年氏延寿的想法讲了。白衣老者沉吟片刻,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世上之物,皆有定数,必定是此消彼长,你要付出代价。”盖苦娃表示,愿意承受一切代价。
原来,红衣老者是南极星翁,主生,白衣老者是北斗星翁,主死。北斗星翁拿出册子,在年氏的名字后面,添加了两纪的寿命,然后说道:“这是从鱼儿那里借来的二十四年寿命,作为回报,你死后,要当二十四年鱼儿,偿还债务。”
盖苦娃答应下来,欢天喜地地走了。回到家里,年氏的病已经痊愈了。她果然在二十四年后死去。
闲话少叙,一晃又过了许多年,盖苦娃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刻。他吩咐家人,准备了一个坛子,到了子时三刻,他死后,魂魄会变成一条鱼。他叮嘱家人,把鱼儿放进坛水里,送到道观里寄养起来。
子时三刻,盖苦娃果然咽气了。他刚死,身上便多出一条白鱼,鱼鳞像绸缎一样鲜亮,长相十分怪异,说不上是什么品种。
家人把白鱼送到道观,公羊道长还健在,将白鱼放进道观前院的水池里养着,取名长生鱼。但凡到道观来进香的香客,都会买一些鱼食,丢在池子里。
转眼十几年过去,白鱼已经长到四五尺长了。这一天,道观里来了两名游客,向翠杨和他的仆从。向翠杨是世家子弟,玩世不恭。他看见池中的白鱼,动起了口腹之欲,想向道观买下,大快朵颐。道观当然拒绝了他,警告向翠杨,不要有非分之想,小心惹来灾祸。
这难不倒向翠杨。到了晚上,他带着仆从,潜入道观里,捉住白鱼。躲在道观外的树林里,两人燃起篝火,将带来的铁锅架在火上,仆从开始烹调。不一会,香味四溢,鱼熟了。
向翠杨正在吃鱼,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相当恐怖。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以后,向翠杨回过神来,拔腿往山下跑去,躲在家里,足不出户。
好朋友来探望他,询问他为何如此惧怕?向翠杨心有余悸地讲起那晚经历。只见狂风中,出现两位金甲神人,呵斥道:“白鱼生前是个大孝子,你竟敢吃它,这不是找死吗?”说罢,伸手从向翠杨的喉咙里,硬生生地将已经吞下的鱼,拽将出来。临走时,神人警告他,下次再犯,决不轻饶。至于那个杀鱼的仆从,至今不见踪影。好朋友听后,惊奇不已。
两个月后,仆从讨饭回来了。原来,那晚,狂风将他吹到千里之外,他一路乞讨,好不容易赶了回来。一路上,真是吃尽了各种苦头。后来,向翠杨让好朋友去道观探看白鱼,只见白鱼在池子里悠闲地游着。
转眼又过了几年,这一天,天降大雨。有人看见,一条白鱼,顺着雨帘往天上冲去,直到消失不见。有人传言,盖苦娃的孝心感动了上苍,让他到天庭当差去了。至于真假,不得而知。
至于向翠杨,经历此事后,再也不敢玩世不恭了。他一心向善,多做善事,宣扬道法,一生再也没有出现过怪事。
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人为善,奉行孝道,与封建迷信无关。读罢故事,读者诸君如果心有所悟,不妨与大家一起分享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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