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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我父亲曾靠给《蚌埠日报》、晚报等报刊投稿赚稿费养活自己。他精心收集了自己发表过的作品,装订成册,一直珍藏在家里。
我小时候喜欢翻他的剪报薄,那是我的识字读本。其中有篇《捉野兔》我特别喜欢。
——何剑鸣
捉 野 兔
文|何有文
一夜风雪停了。清晨起来,村庄田野全穿上了白衣服。早饭后,我和弟弟带着狗“虎子”,拿着白菜秫秸去南湖捉野兔。因为下了雪,地面上一切都被雪掩盖,这时野兔没有东西吃,正是捕捉的好时机。穿过石桥,好容易找到抗旱时挖的土井,我们将秫秸架在井口,上面放一些乌青的菜叶,做好伪装后,我们躲在桥洞里,单等野兔中计。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弟弟抱着“虎子”在等呀,等呀,可是就不见野兔的影子,“虎子”不知道何时跑走了,无聊地在地里转来去。弟弟等急了,我也等急了太阳正南时,弟弟滑了一跤,跌一屁股泥,哭了,闹着要回家。我也等烦了,说:“回去吧!”走到桥上一看,村里食堂大烟囱炊烟袅袅,我正准备回去,突然弟弟小声叫我:“哥哥,快来看,野兔来了。”我忙下去,躲在桥洞里,伸头一看,哈!果然有只野兔探头探脑地向青菜跑来。牠一蹦一跳地,好像饿极了;但又犹犹豫豫,好像怕那儿有陷井。我等的急死了。近了,更近了,我们连一口气都不敢出。……当它来到土井附近,却不敢向前,只瞪着两只小眼睛,骨碌碌地瞅着乌青的菜叶。我心想:多大的一只野兔啊!不能让它跑了。突然,“哇”地一声,当我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虎子”已咬着了兔子的头,摇头摆尾地向我们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