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随便玩玩的时代,认真你就赢了

2019年了,每每提到游戏,小十君内心还是有股淡淡的委屈。

你说都这么大个人了,玩个游戏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
小时候要忙学习,偷摸玩个电脑游戏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说。
长大了工作了,难得跟家里人、朋友或者不玩游戏的同事激情宣讲下游戏体验,他们也只会一脸茫然,或者大写加粗地表示不理解。
玩游戏就是不成熟。
这个若干年前就曾出现的谣言,愣是流传了如此久。
对待游戏,我们总能收获一票来自Old School(守旧派)的偏见,这偏见亦不分国界。
罗杰·埃伯特,美国第一位获得普利策批评奖的影评人。
同时他也是“游戏不成熟党”的一员,曾心怀天下地发表过“电子游戏永远成不了艺术”的观点。
为了支撑自己的观点,罗老师还给出了相当长的一段论据,简言之就是:
游戏作为媒介的本性,就已经妨碍了超越匠心、化身艺术的发展潜力。
这话乍一看好像还挺有格调,但罗老师可能忘了,他所热爱的电影刚刚诞生时,也曾是艺术圈鄙视链底端的一员。
经过了几十年不断更新升级,电影才被认可为第七艺术,算是终于有姓名。
况且,游戏真的不能有匠心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今天,一套为游戏正名的纪录片——《指尖上的梦幻》甩出来,告诉Old School们,什么叫游戏里的匠心。
7年前,《舌尖上的中国第一季》,开启了一场国家规模的“深夜发吃报复社会”,点燃了所有国产吃货的骄傲。
它最能攻陷我们的,不仅仅是那些让人唾液腺失控的美食,还是它们背后,每一代中华料理人朴实的料理精神。
而如今,《舌尖》将目光转移到指尖,制作了系列纪录片《指尖上的梦幻》。
导演刘艺乐,同时也是《舌尖一》的导演之一,正是他负责了第五集《厨房的秘密》的编导。
在让观众领略了厨房中的绝技,并交出“厨房的终极秘密就是——没有秘密”这一答案后,刘艺乐带领他的团队,选择《指尖上的梦幻》开始全新的记录文化之旅。

▲配上李立宏大叔的磁性嗓音,一击即中中华魂。

作为又一部入选按年更系列的纪录片,《指尖1》在2016年底一经推出,点击量就迅速突破千万。
后续更是一举夺得了广告门金瞳奖最佳微纪录片。
17年、18年的《指尖2》《指尖3》,也是上映一周就获得了千万点击量,微博话题阅读量十分可观。
正是有着对传统传承“在骨不在皮”的坚持,才成就了这部叫好又卖座的《指尖》系列。
依皮成形,借光成影,一声锣鼓声响,等一出好戏。
《指尖1》带我们走进的,是皮影戏的世界。
一个皮影戏台,几张长条板凳,讲究点再来把花生瓜子。
在还没有电影、电视的年代里,这就是能给大众带来观影乐趣的“影院”。
戏台上,才子佳人、帝王将相,随着故事的剧情转身、翻跳;
戏台后,老艺人手指灵活,五根竹棍操纵一个皮影人,嘴上说、念、打、唱,脚下还要制动锣鼓。
台下看着热闹,台上做起来却是说不出的眼花缭乱。
只一张小小的皮影,既凝聚了皮影匠人幕后数十年的苦功,也展现了他们日渐独行的寂寞坚持。
不同于《指尖1》述说的是皮影匠人团体,《指尖2》则将镜头转向了个人。
今年4月,法国巴黎圣母院的一场大火,刺痛了每颗热爱古建筑、热爱历史文化的心。
而在中国,为迎合城市的发展,许多古建筑被迫给钢筋混凝土腾地儿,离开了它们伫立多年的土地。
然而离开并不代表破坏,古建筑异地复建,正是翁林芳老人为了守护在坚持的事。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对古建筑来说呢?
要将它们整个拆解,再重新组装,过程看似简单,却要持续投入大量时间精力。
到了《指尖3》,导演用镜头又向我们叙述了另一个行业的坚守。
对于木活字印刷的工匠而言,一个狭长的工作坊就是他们唯一活跃的舞台。
在繁琐的一道道步骤下,他们日复一日地向人们强调着自己不断挑刺、找茬,追求完美的职业病。
作坊中堆满的成品和半成品,在现代人眼中似乎是可以被取代的东西。
但在手艺人王志仁心中,却是弥足珍贵的宝物。
而今年,年更作《指尖上的梦幻4》如约而至。
在这部作品中,导演又带着我们重新回到了舞台,以台下观众的身份欣赏着昆曲的魅力。
提起昆曲,在电影世界里我们对它并不陌生。
《霸王别姬》中,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这一句蝶衣唱错无数次、最终被小楼拿烟袋锅捅嗓子的唱词,正是源自昆曲。
《游园惊梦》里,昆曲代表作《牡丹亭》中的哀怨之气,《林冲夜奔》中的执烈气息,也为影片增色很多。
作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昆曲至今已经走过了六百年的岁月。
这个中国现存最古老的的剧种,也被后世的人们誉为“百戏之祖”。
《指尖4》中,我们看到的昆曲,音乐融合了江南小调,唱词来自文人制作,整体看来就是小资又惬意。
在台上,生旦净丑、竞演风流,丝竹声声配合他们行云流水的身段,一切都看着恰好又自然。
而幕后,唱念做打,枯燥又辛苦的练习,才是所有表演者们日复一日的常态。
作为纪录片,《指尖》系列的四部作品,除了一部讲述一种坚守式匠心的题材让人备受感动,它的镜头语言也尤为值得点赞。
当拍摄饭桌上美食的细腻感,被拿来描绘传统的老物件,《舌尖》那种能打动人心的亲切又随之出现。
在拍摄皮影戏时,《指尖1》就用了大量特写镜头,让人们近距离的观察到皮影人物制作的精细与繁复。
而《指尖4》里,昆曲演员台前幕后镜头的剪辑融合,令观众仅凭着画面,就能感受到他们“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坚守。
不同于部分纪录片,打着叙述的旗号硬是做成焦点访谈类的节目,《指尖》对每部作品主人公的讲述都拿捏的刚好。
它没有去侃侃而谈人生哲理,就差在主人公的胸前别上“匠人”的胸章。
而是让他们在各自从事的领域里,简单的说着自己的平凡经历
几次少数不多的坐在镜头前,四部《指尖》的参与者几乎说到了一个共同的话题。
《指尖1》里,皮影戏鲁家班最年长的鲁邦文说,只要愿意来学的人可以来学。
到了《指尖4》中,昆曲演员鲍晨说,只要宣传昆曲,推广昆曲,我们都会去做。
传承,正是每个匠人最为之头疼的难点。
毕竟在当下,科技感才是洋气的代名词,吸引着时代弄潮儿们争先恐后地追逐。
在追求快节奏、现代感的今天,很少会有像《指尖4》的主人公鲍晨这样,把昆曲当作爱好,坚持去守护的年轻人了。
曾经有非遗专家去基层考察,在他的见闻里:
一个村庄偌大的戏台上,演员卖力地表演当地传统戏曲,台下却空无一人。
根据调查显示,地方戏曲剧种已由50年前的360余种减少到今天的200余种,能够看到舞台演出的只有80余种
在这样的环境下,仅凭老派的坚守难以承担传承的重任
正因如此,在拥有丰富文化底蕴的传统文化中,注入现代感强烈的科技元素,成了一种“寓教于乐”的新玩法。
当现代的高速摄影机与昆曲人物的手法和步法搭配;
当昆曲柔曼抒情的段落情节,被应用于游戏CG脚本制作;
《指尖4》在婉转讲述完传统的昆曲表演后,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个更具趣味性的设想。
而这,也是梦幻西游影音团队带给玩家的一次大胆尝试。
纪录片《指尖上的梦幻》,不再单纯是对传统文化匠人匠心的剖白,也是游戏人对于传统传承的一场探索记录。
动画师、美术设计师黄剑,为了笔下游戏人物汲取动作设计灵感,向皮影戏剧团取经。

程序技术经理万晋森,作为虚拟世界的建构者,在中国的古建筑上不断学习借鉴。

QA高级测试经理乐宇则在游戏工作中,复刻着中国木活字印刷术的细致匠心精神。

而在《指尖4》里,CG影音团队负责人许徽,本着我做的动画,每一帧都要能被拿来做壁纸的心情,也扎实的来了场昆曲取经之旅。
在向前辈鲍晨的学习中,许徽体验到了昆曲一招一式的不易。
而看着表演者们背后所透出的执著,也激发了他的同感。
不论是昆曲演员鲍晨,还是游戏人许徽,他们都共有着对美的追求。
正是这种追求,让昆曲跨越了时光,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得到传承。
昆曲著名作品《牡丹亭》,讲述的是一场“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的梦境。
而梦幻西游的团队,也在用对传承一词的坚持,为玩家们构造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什么是游戏?
2019年的今天,它已不再单纯是为了杀死时间的娱乐媒介。
而是一种情怀,一种载体,传承中国传统技艺的同时,也承载着延续工匠精神的功能。
从前,人们作为观众,只能在台下观看着台上的故事。
如今,人们也可以在游戏里,演绎自己开放的副本。
当守旧派眼中的“玩物”化身为传承者,它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种艺术。
游戏能不能有匠心?
在《指尖上的梦幻》中,我们看到一批批年轻人,不再仅限于做单纯的“游戏制作人”“游戏运营者”。
他们怀抱热爱,用精益求精的态度,比起职业、工作,更像是把游戏当成了自己的一件作品。
择一事,终一生。
当昆曲表演者说,一场戏在谢幕的时候,是金山银山换不来的,有一种满足感。
而当游戏制作人说,希望到5、60岁还在继续带片子,又有一种幸福感。
他们的作品,因互相碰撞有了不一样的沉淀。
何谓匠心?
它从来不是曲高和寡、刻意为之。
而是在你选择它,认定它,坚持它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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