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春
我所要提防的是我的“习以为常”。 而那个“习以为常”却已悄无声息的侵入我。
汽车在转弯口时,我的心破裂了一条缝,身上的僵凝流动了起来。我激灵了一下:怎么了?噢——此刻是春天。
我猛然间发现,那个过去的冬天,我是如此平静的度过了。没有往年里对冬寒的恐惧与逃离。没有了在冬里对春近乎疯狂的期盼。此刻春在车窗外的满溢,也没有搅得我血管扩张心慌意乱。
今年,我没有为了一树的玉兰而去赴约。也不曾为春动了写诗的念头……日子被我过成了如此。她有些后怕起来。
而春不以我的麻木而喜怒。仍热热烈,扑腾腾的开着没完没了的花;吹着柔溺溺的风,露着明媚媚阳光;下着淅沥沥的雨……春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我的多情与善感去了哪?
或许,年岁渐长便有了痴木;或许,太过熟悉她我无视了每朵花的殷情;抑或,我在远离文字抒写的过程中远离了自己。
但那突然而来的冷,激活了我的欢心。对,春就要慢慢的暖,一乍暖竟惹得花们赶集争宠似的全胀开。若是此,我整个春天都将在忧伤里度过。而冷,是可以保鲜延长了花期。我似乎掌控了一春花的季节。
我痴呆了。 校园里的一株白杏,在冷里依然盛开了所有,冷雨打落了它的花瓣,花树下花乱如雪。惹起了孩子的疼意,纷纷打着伞在这株花下拾起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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