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师恩】珍品

闲暇时,偶尔翻翻书架上的旧书,是一种心情的放逐,不经意地也总能拾起些许记忆的片段:大学校园里那满墙浓绿爬山虎的小屋里一位从事陶行知研究的老师的故事。

蚕咬破编织一生的茧,只是为了吮吸到自由的空气,我之所以从事陶研,却是为了心灵有一个坚实的依托。
咀嚼痛苦是更深的痛苦,失去痛苦的心灵多半是麻木的,为了不致使心灵麻木,我所以从事陶研。
有人说我与世无争,我想是的。我走完了白昼,像一条停泊在海滩上的帆船。晚上翻读陶行知先生那“爱满天下”的思想,我仿佛又回到了潮涨潮落的海岸。
记忆的扉页不自主地跳跃着陈老师那朴素的言语。认识陈老师,缘于我的一首“学陶、师陶”的小诗。一个阳光热情的中午,我们诗社的一群缪斯追随者走进了陈老师那爬满浓绿爬山虎的小屋,读到了一个在苦难岁月中浸泡的,溢着馨香的一位陶研专家的故事。
四十六年,真是一言难以蔽之。陈老师在苦难的日子里,被错划成右派,在干校、在劳改农场,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事业和追求。长期坎坷的生活,使他养成习惯,不购置多余的家具,不添加高贵的服饰,只是一介两袖清风的学者,但拥有整间的书已使他足够奢侈。他本该享受着儿孙相伴的天伦之乐,但只是执著的在一个小小的陋室里绽放着陶先生在绿化“教育荒岛”的路上来不及绽放的愿望。他还说“物质的追求,只会使生活负重,心灵负债。对于一颗逍遥的心灵,重要的不是包装,而是内在的充实。”正如泰戈尔说的一句话:思想掠过我的心头,如一群野鸭飞过天空一—我听见它们的鼓翼之声了。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陈老师用行动和生命实践着陶行知先生的“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崇高誓言!为着崇高的事业,他的生活苦也乐趣无穷。我们常常走进陈老师的小屋,听他徐徐的讲述陶行知先生的故事,听他那如浓绿的爬山虎般的言语。
如今,读着窗外矮墙上的爬山虎,我的记忆片片随风而起,依稀中是年近古稀的陈老师朴质无华的言语和他那满屋的陶先生教育思想。“诚于中而形于外”,他一—我们大学校园里的陶研专家陈老师不真是一件“珍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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