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扬州∣谭红林:灯岸人家(组诗)

以诗歌慰藉心灵

灯光拉出一道道弧线

在水面上快乐弹射

夜惶恐蜷缩在水底

成为一条咬住城市的鱼

岸边的霓虹被水镜

截断成两个三生三世

寻找在另一半尘封的故事

树耳朵依然挺立

在谛听冬风的失恋之歌

雪藏起了静悄悄的脚印

在长桥的肚子里取暖

明天我看见太阳

剪开寒冷的外衣赤膊而出

雪日花语

雪就是夏日里的梅花

洁白藏在心里让人

‘看不见浴袍

当玉体一闪而印风的眼

跳入冬湖就捞不出羞惭

一大堆爱的流氓者爬满了

脚印   寻觅一种美的清香

雪就是冬日里的荷花

高傲的非要垂下冰挂的白颈

思念折下白发的愁

冬夜煨着红炉读无香的白苇

白皙的细痣穿透了冬风的寒夜

一笑而过的

流星项链下的玉坠播洒

窖藏的酒露

雪,野外大地窗台上的昙花

不愿留名姓与白昼

不愿留佳迹与雍慢

只有半日的生命也要

绽放终年的光华

没有你这个冬天就少了

许多冬鸟莫名的释明

追踪

一群猫放弃了白日

这个大骨头

专门在冬夜寻找寒风

撕碎了   盘烂了

雪的不二法门就分娩了

这一群白猫还很害羞

刺出血来的风不怕

剐出暖气的冰不怕

就怕人影 一闪就留下

一个跟头的脚印

这一群白猫太调皮了

爬上了树刷满了白标语

扯下了绿摔在了湖底

爬上了大楼给霓虹戴上了白帽

围上了红闪闪的眼睛

让在城市里捉猫猫

寻找出口的道路

春天长高了

春天长高了

小草的绿居然也能爬上人的眼

水长高了

白衣裙也能和天上的云互穿

鸟声长高了

清亮亮的变成雁飞的锐爪

花长高了

在半夜偷偷爬起来和月亮亲吻

春天成为一个动词

弹奏起天下所有卧在床上的静

美成为一个涟漪

远处的山峰不停弾拨到宵外

一张嘴就咬破了空气

白嫩嫩的咽下一大口春光

随便走一走

春就握住手和脚

捆扎的就像妈妈丢进了襁褓

冬天的风 

冬天的风

不知道从大西北哪儿

跑出的野狼    把灯光吓的

在河面上东奔西窜

把楼房赶的躲在树梢角落

下蹲

从玻璃窗外

张开寒冷的大齿不停撞击

香甜的梦

被偷吃的只剩一裘凉被

油光光的路被啃的

蛇钻入土里冬眠

冬天的风

甩开呼啸的尾巴打碎

远处的灯光

碎了一地的霓虹

明晨冰哆嗦双腿焊接起来

成为一个伤风的太阳

倚在城市高大的门楼上

回到拉萨 

川藏线像挤干粪便的马肠

散发荒凉与稀氧

陌生的语言听得见心跳的热浪

一个人像格桑花瓣

藏民的牛羊香汤

远方城泛动湛蓝的脸庞

落日下的沧桑张开锐牙

咬疼孤独

谁把谁埋葬

是天上的白云还是

脚下的月牙湖

谁把谁恋爱

是藏女的歌唱还是

游子的惆怅

川藏线不要成为一道

无法愈合的伤

企及在远方人朝圣的胸膛

失散以后

走散以后

脊背生长出一片片沙漠

胸口挥发一夕夕寒冷的月光

笑容进入枯水期

目光弯曲着生长佝偻

在没有人行走的路口摸索

把路折叠成千纸鹤

却吹不起远方的阳光

把来年敲打成绿意

却不能听见今宵的惆怅

失散以后

路停止了呼吸

仰望流下了悔恨的鼻涕

冬雨下场春天

就像一场冬雨

浇灭所有好看的花朵

讯息的尾巴冰封在冬河时季

渴望有一种春天

穿着旗袍穿着丰满的红

走在荷花深处成为

奢望的温暖

日子才不会在重症室

急救希望

爱情的点滴会麻醉过往

的酸痛

相信一个人会拯救

一个人

吻就是永恒的良药

坐在轮椅上的花

书本发生了骨折

文字在生活中迷路

爱情的花不是一点而燃

美丽的脸庞藏着罂粟

青春在轮椅上滑行

雨x光后才知阳光缺维

孤独什么时候能灌满快乐

一醉方休的还有夜晚的胸脯

向日葵不一定能认识梵高

但是我一定记得过去的鸟

和明天的十字路口

  

是大雪初封后摘帽的新芽

是九阳冲天后的小憩炙热

是鞭炮不停奔跑的喘息

是凉夜扩张后的回首膨胀

是否我一无所有

还能看见春日绿意的蹒跚

还能摘下夏日曾爽约的荷香

还能追赶田野收割的金色

还能烤香大雪落树的悄然

是水岸人家的灯光不停游鱼

是高楼垂下的金色阳光瀑布

是远方人从未捕获的信笺

是竹叶从来藏匿不住的长大

作者简介

谭红林 ,江苏扬州,   省市作协会员理事,数百万文字发表

鲁西诗人编辑部

主   编:弓车

副主编:姜勇

责任编辑:翠薇   王梅芳

微信平台主编:翠薇

执行主编:董学兰  张秀功

责任编辑:毕恩付  张小燕

特约评论:(以姓名笔画为序)、刘广涛、宋来莹、张厚刚、阿勇、赵月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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