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五天,妹妹就一岁零一个月了,但因了疫情的原因,一周岁的预防针还没打,体检也没做呢。最近北京的疫情好一些了,今儿阴着天,吹着小风,感觉很凉爽,准备带着姐姐陪妹妹打针去。卫生院打针排队的人不多,只要扫个健康宝就行了,感觉比之前简便了太多。我抱着妹妹刚坐下准备登记,对面的工作人员问我:“你是哪个小区的?”还没等我回答呢,妹妹就哭起来,我猜大概是因为工作人员的那身衣服吧,上次打针的事没准还记着呢!不过,也没准是我自己紧张了,因为疫情以来,来社区卫生院打针变得异常“危险”!离开登记台,妹妹不哭了,情绪稳定了。我抱着妹妹先去体检,量身高和体重的机子需要小朋友躺下来,妹妹屁股刚一粘着机子,哇一声哭起来,而且是坚决誓死绝不躺下,工作人员经验丰富,手疾眼快,三下五除二帮妹妹量完身高体重和头围,可妹妹这个哭奥,一直一直地哭,我抱着妹妹跑出来,各种招数使尽了,十五分钟过去,妹妹还在哭……后来,哭吐了,哭到抽泣地停不下来,最后,终于好了一些。我返回体检室,妹妹瞧见有一小朋友在哭呢,又跟着哭起来,妹妹特别容易受周围人的影响吧!他们瞧妹妹哭成这样,体检其他项也没办法做,让我们先回去,等一岁半体检再说。坐在车子上还是哭,一出卫生院的门,整个人忽然就感觉明朗了,虽说还在哼哼唧唧,但明显是在小声抽泣,这听起来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了。我终于舒出一口气,浑身湿淋淋的汗呢!看来我自己也较着劲呢不是?一旁的姐姐忍不住吐槽:“带妹妹体个检,可真不容易,是吧?老蛋?”(姐姐新给妹妹起的名字,一开始叫“坏蛋”,后来叫“臭蛋”,再后来就成了这个“老蛋”)我说:“是呢,哎呀,太闹腾了,那赶得上我们姐姐呀,从小打针没让我这么操心过!”一旁的姐姐撇撇嘴:“我小时候不知道呗,我现在就知道疼了,不愿意打了,哼!”可不是嘛,现在给姐姐抽个血打个针,真的也跟杀猪一样呢!不过,姐姐小时候,无论是生病去医院还是去打预防针,还真没让人费心伤脑筋过,都特别乖巧懂事,让干啥干啥,很是配合。打针打疼了,哭两声,一哄就好,给个玩的,就玩,不像妹妹这么鬼哭狼嚎地叫唤!不过,后来姐姐再说去打预防针,必定是先哭一场,含着眼泪进去打针,哭着出来,最新的记忆里,姐姐抽血需要她爸抱住硬是给打上的,那个反抗不从呀!这“最新的记忆”里的打针,也是有了妹妹以后,第一次带着姐妹俩一起去医院看医生的事情了。很显然,姐姐和妹妹性情不同,姐姐不那么容易被外界干扰,而妹妹更容易受到外界的刺激;姐姐内部觉醒得慢一点,但是一旦觉醒,内心的小宇宙就会很强劲,妹妹呢,更率性更直接些,不开心就哭起来,不高兴就拼劲全力反抗,但是过了那个劲就又傻乐呵。现在看看,打个针,妹妹好难对付,现在的姐姐也让我头疼,这要是放在之前呀,我很有可能会好好研究一下,然后找出个“最佳方案”来对付她们。不过现在呢,我就不这么想了,如果这个让我很是费心的姐妹俩,就是真实的她们,我真的不想试图想个招数让她们压抑自己的性子来符合什么“勇敢”“真棒”的标准答案。就让她们这样由着性子哭几回吧,就由着性子,她们能好意思再哭几年呢?!有了妹妹后,我有了诸多的隐忧,比如担忧自己搞不定两个娃,担忧无法同时兼顾,主要是怕让姐姐有了被冷落的感觉之类,这样子小心谨慎着,估计是影响了姐姐吧?妹妹一岁了,这样的状态大概也持续了一年之久,我是应该让自己好好放松下来,让自己松弛一些,再松弛一些,更加宽厚地看待姐妹俩的相处,平和地看待姐姐因了妹妹动了她的什么玩意而暴跳如雷,淡定地笑着面对妹妹因了姐姐抢了她的什么吃的而哭咧咧。妹妹尿了之后,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尿而已,妹妹又一次调皮,磕碰了头,不过青了一块而已,姐姐也不过是那个时刻,因为自己烦躁了不悦了而已……我经常和老公讲说,我自己属于焦虑的妈妈,老公总是说还行吧?我就再次强调说,我真的很焦虑了,老公就再笑笑说还好!那天,老公说起她的同学头发白了许多的事情,我们俩认真研究了下对方的头发,竟然没发现一根白头发,老公再次强调说,你看咱们还好,是吧?不算焦虑吧?压力一般嘛,心态很好啊,纯粹乐天派嘛!生活嘛,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就因了没有白头发这事,这俩人自我感觉良好了一晚上
……
后记:
姐姐:七岁
妹妹:一岁
把繁琐的生活点滴和心路历程尽量如实呈现,所以我们在面对任何一个生活瞬间,或者是教育孩子的瞬间,很多都是出于本能的反应,这些不足以成为教育孩子的范本,只是我们自己生活痕迹的留念。
这些琐碎的生活对世界来说,毫无用处,而于我而言,这就是生活的全部了。
我记录着,反思着,同时也审视着自己和自己的生活。
和老公一起分享,以后是姐姐,再以后的以后是妹妹,我期盼着在一个阴雨的午后,我们一起打开一篇文字,聊起曾经的趣事,彼此会心,禁不住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