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著名作家学者“冯昭”作品《阿Q通史》
作者:冯昭(河北)阿Q通史(二) 阿Q不单姓名籍贯有些渺茫,连他先前的“行状”也渺茫,因为南平庄的人们之于阿Q,多半只是拿他玩笑,从来没有人留心他的“行状”,阿Q自己也不说,凡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只在外出买馒头、咸菜的时候看起来颇有些来头,却狼狈的像只丧家犬。 阿Q住在装有监控的二层居民楼里,行住坐卧一目了然,毫无隐私可言。又由于没有固定的职业,只是给人家做工,长则一年,短则半月,采访便采访,写稿便写稿,压力大了,也间或偶尔在写字楼沙发卯上一宿。人们忙碌的时候,也还记起阿Q来,然而记起的是他的做工,并不是“行状”。因为只要做工,就有饭吃。只是有一回,一个学问家才吐了真言:“阿Q是顺毛驴,你体贴几句,他给你尥蹶子干。”阿Q听着,觉得主家们高深莫测,却都讳莫如深。 阿Q又很自尊,许多市场上热卖的青年人的书,全不在他的眼睛里。甚至对出道甚早的韩寒、郭敬明也不屑一顾,这两位“文童”,都是在市场上赚了大把眼泪、大把银子的人物,将来恐怕要进入文学史的。赵太爷受人尊敬,是因为捧红了许知远、迟宇宙等商业写作者,但是在阿Q看来,许知远无非是许之远的复制,天长日久以次充好,人们竟然只知有许知远而不知有许之远了;迟宇宙本来有纯文学的底子,将大把精力投入商业史的写作,也是可惜了受过的教育。
加上进过几次城,阿Q更加自负,但又不完全信任城里人。譬如乡下人坐的长凳,在水榭凉亭加了护栏,便被唤作“美人靠”,乡下人仍旧叫它条凳,他就想这是错的,可笑!挂炉的烤鸭,乡下人会洗上两根黄瓜,沾了酱就着吃;城里人则把葱丝切细,黄瓜切成条,用薄饼卷了,他就想城里人真是讲究,但何必如此繁琐,可笑!然而乡下人并不是全没有见过世面,临近的村庄也有靠近马路的阔气酒楼,学城里人把葱丝瓜条用薄饼卷了,拿筷子加着吃。
阿Q“先前阔”,见识高,而且“真能做”,本来几乎是个“完人”了。但可惜他体质上还有一些缺点,就是头顶上有一处扣破的痦子,藏在头发里,仿佛赖疮疤。但是有人说这是胎记,他就记起两年前到台州出差,遇到几个80后的事情,倘若相信今世前生的话,就想这或许是自入胎以来,前生就有的记忆罢。
阿Q尤其深恶痛绝的,是他的一条假辫子。辫子而至于假,便是没有了做人的资格。这时,“假洋鬼子”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根黄漆的棍子,阿Q这一刹那,便知道大约要打了,赶紧抽紧筋骨,耸了肩等候着,果然,啪的一声,似乎确凿打到自己头上了。
在阿Q的记忆上,这大概要算生平第二次的屈辱。幸而啪啪的响了之后,于他倒似乎完结了一件事,反而觉得轻松些,而且,“忘却”这一祖传的宝贝发挥了效力,但对面走来写字楼的小姑娘,“遭天谴的阿Q……”哭哭啼啼找到假洋鬼子,说阿Q抓了她的手。
阿Q正是单身,这是人们知道的;但是写字楼里的人事倾轧,阿Q也有所耳闻。倘若在平时,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阿Q恐怕是要骂的,而况在屈辱之后。他于是发生了回忆,又发生了敌忾。“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样晦气,原来是因为遇见了你。”他想,“快回到写字楼里去,假洋鬼子正等着你!”
他这一气愤,竟忘了湖中的残荷,和反咬他一口的甲鱼,似乎都被晦气掩盖住了,心情如此疲沓,于是又要到湖上走一走了。好在冬天的太阳也算暖和,就看见渔人手拿两只木板的船桨划过来,仿佛全身比啪啪的响了之后更轻松——那身影,似乎要融合于有无之中了。
作者简介:
冯昭(1982.1~ ),河北省宁晋县人,毕业于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曾任《中国国土资源报》《中国联合商报》《全球商业经典》责编、评论员、记者和政论纪录片《大红岛》撰稿人、文化纪录片《红木之路》策划人,20世纪90年代小天鹅青少年文学函授学校50名优秀学员,21世纪初天津市作家协会最年轻的会员之一、中国金融作家协会首届会员,2001年全国十佳校园作家、2002~2003年全国十佳诗人,2016年入选博客中国网“1917~2016影响中国百年百位诗人评选”TOP300榜单。
华夏思归客诗词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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