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相见甚短,勿多言
初夏刚至,正是草木旺盛,鸟语花香的时节。好在此时蝉未醒,清晨与黄昏还是蒙纱少女般安静的模样。我也在这时有了写作的欲望,如闭关良久积压了满心琐碎的情感想要表达。于是铺开了心腹中难以书卷的薄纸,放上舒缓的音乐,寻得一处安静的小馆,准备泼洒墨香铅文。
可真是不巧,隔壁偏偏坐了一位口水阿姨,像春天播种了漫山遍野的农物,此时她正用丹唇浇灌绵绵细雨。好一位阿姨,实在难得拥有这样好的嗓子,能将语调时刻保持上扬的同时还不忘着重嚼着平卷舌,使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我仿佛感受到了她对世间所有平舌音的厌恶。
于是,在这个蝉声未达的初夏,我坐在木吉他清扬的窗前,看着满树苍翠摇曳的新绿竟不住思念那阵阵蝉鸣。仿佛那一瞬间,所有飞禽走兽、贫蝇蝼蚁的声音都不再聒噪,而唯有身旁这挥之不去的大连乡音绕梁不散。
想想这世上的人,有的安静,有的健谈。那些喜欢安静的人也许前世是一株花草,沉睡于宿命的泥土而不忘伸展路途的绵软。于是,今生为人也时常静谧着,偶尔吐出一两言精致的句子,便像春花迎风播粉。而那些健谈的人想必前世是鸦雀或鸥鸟,因习惯了在风中不断鸣叫,今生也不忘时刻示人以齿牙,来弥补前世尖喙无齿之痛。
就在此刻,如若是问我更偏爱哪一种性格,我可能会说安静的生命不错,似一汪平静的湖泊于山谷迷了路,因厌倦浮世的风景而栖息于此。无波澜,不声张。可许久以前,我又何尝不羡慕那些耀眼的芸芸呢?他们处理人际关系像绣娘纺织手中的锦绢,不想我又是何等的蠢笨,甚至无法提起那小小的针线,更不愿滔滔不绝,与各色人物展露笑脸。
于是总窥探那些滔滔不绝之人的心性,以为他们就像表面上看见的那样,心无挂念。可慢慢才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忧愁和不悦,只是每个人化解心事的方法不一样,不过终究会走进自己的心绪历程里,沦为记忆中的一粒浮沉。
可此夏,我还是执着地甘愿将言语埋藏在清风吹拂的发间。一面听着几只喜鹊欢快地喳喳不停,一面继续缄默。仿佛要用整个夏天,去修筑我的茧。
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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