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西湖中喝醇香酒醉了的石峰老先生
文/牛献珺
编辑/落英小桥
我与石峰先生是多年的文友，他应该是我的老师，但他“死不承认”。近日读了他的游记《令人心醉瘦西湖》，其文笔俊秀，真乃中国散文学家。他真的是我老师了。他75岁去了趟扬州瘦西湖，象喝醇香酒醉了一般，在美丽的瘦西湖荫柳和鲜花之间醉倒了，婉如“下了苏杭，忘了爹娘”。
第一碗赏诗之酒。“天下三分明月夜，两分无赖是扬州”。文化底蕴深厚的古城，凸显出来。诗仙李白绝句：“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春天三月的扬州就让石峰老师非去不可了。“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这对联写出了瘦西湖怡人胜景和湖光山色。“东风万木竞纷华，天下无双独此花”。是刘敞诗句，表述欧阳修“无双亭”的绝句。清代诗人汪沆，游览西湖与杭州西湖作了一番比较，写诗赞到“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此湖便名曰“瘦西湖”。又有诗人赞叹：“扬州好，高跨五亭桥，面面清波涵月影，头头空洞过云桡，夜听玉人箫。”石峰老师不知从哪里得到这样的好诗，让人心旷神怡，不想还乡也。在表述大虹桥时又有《梦香词》云： “扬州好，第一是红桥,，杨柳绿齐三尺雨， 樱桃红破一声箫，处处住兰桡。”据说上海虹桥机场就取自这里的美景。“瘦西湖的好处，全在水树交映与游程的曲折。”这是郁达夫的评价。
如上的诗句和佳联象美酒一般，喝到肚里自然味美俊香了。第二碗尝花之酒。瘦西湖的花名种繁多，而琼花是一绝。石峰的笔下琼花之姿迷死游人不“偿命”！“春游西湖，恰逢琼花含苞待放。瘦西湖岸边桂花厅一带，有几十颗琼花即将开放。进得厅来，花瓣洁白如雪，放出阵阵幽香。人们说，这就是琼花。只见琼花花大如盘，由八朵白花极为匀称地排成一圈，朵朵一般大小，瓣瓣洁白清纯，灿若玉盘嵌珠，美似玉蝶群舞。”欧阳修为赏此花，在花旁建造“无双亭”。琼花还称“聚八仙”。这种美玉似锦的花，只在瘦西湖能盛开，不能移植，一移就不开了，她离不开扬州，一离开就枯萎。石峰写得琼花也就太可贵了，贵的离奇。这种奇花，谁不想去看一看呢？
第三碗赏柳之酒。瘦西湖岸边柳树到了阳春三月可是烟云游动，神奇迷人。石峰老师描述这里的柳烟：“瘦西湖长五六公里，春日漫游，低垂的柳丝，撩弄着人的面颊，柔情蜜意，雾里云里，令人陶醉，透过柳丝，再看那园岛亭桥，加之湖上的一抹轻烟，那种春天里的朦胧美、清幽美、缥缈美，更令人迷恋。”这柳的千姿百态揪住人心，仿佛仙景至深而又轻松朦胧在天堂一般。这就是石峰老师笔墨功夫所在。第四碗赏桥之酒。瘦西湖北面碧波荡漾，浩浩荡荡的清流之上有座座石拱桥。石峰老师写石拱桥这样写道：“这是一座横跨湖面、造型别致的石拱桥。乾隆皇帝第二次游江南，要从这里经过，当地官吏为此而建，距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桥长约50米，上面建着错落有致的五个亭子，一个位居中心，四个各占一翼，亭与亭相连桥下15个洞圈，纵横相连，彼此相通。据说每当皓月之夜，每个洞各有一轮月影，波光荡漾，粼粼可爱。远眺五亭桥，恰似一朵水上盛开的莲花，又像水上壮丽的宫殿，金光银波，灼灼耀眼。那桥基、桥身、桥亭，设计奇特，造型纤巧，无愧为我国桥梁建筑史上的经典杰作。”你读了之后，如临其境，拱桥姿态如临你眼前，生动而真形，多么好的笔墨，华章在胸。
第五碗赏山之酒。瘦西湖上就一座小山，不像杭州西湖一样高山远峰，与水相接，形成山水之画卷。而石峰老师抓住瘦西湖的小土山妙笔生辉了：小金山在湖中，真像《白蛇传》里的“水漫金山”。这是一座小巧的岛园，由人工建造而成。当年，为使乾隆皇帝能乘船直去蜀岗山浏览大明寺和欧阳修营建的平山堂，便挖了一条新河，小金山就是用开挖的河泥堆成的。扬州没有山，湖中有了这么座吐丘，自然就身份百倍了。山上有许多古迹、古树，春日小岛，处处是一片翠绿。万绿丝中，有一块玲珑剔透的钟乳石，吸引了众多游人。此石出自太湖，为宋徽宗在东京汴梁构筑“寿山艮岳”所需，因运“花石纲”给农民带来深重灾难，导致方腊起义，使这块石头流落扬州，成为瘦西湖小金山的一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小金山肯定既有山又有龙吧！第六碗赏楼阁之酒。楼阁在瘦西湖更是美景中的美景。石峰老师笔锋一转，将亭台楼阁描绘的有声有色：“人都说扬州的春光最美，便是亭台楼阁的名字也与其巧夺天工地结合起来。你瞧，小小的一个徐园就有‘春草池塘吟榭’,还有一个‘听鹂馆’，分别出自谢灵运的‘池塘生春草’和杜子美的‘两个黄鹂鸣翠柳’，多么的典雅。中国象棋纪念馆也在此地，楼阁虽不高，但玲珑伟岸，在碧水潭中影影相矗。”石峰笔下的亭台楼阁，写出了瘦西湖的俊丽和典雅芳秀，阁前门联史纪联满目文学典故，造诣极深，仿佛进入文学殿堂。其蓝瓦青砖渗透着建筑物的历史沧桑和工匠巧手绘案的智慧。第七碗赏景点之酒。扬州瘦西湖景点无数，全都处处迷人。“在这里，随便哪一个角落都是怡人的风景；哪一处风景都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哪一座建筑都布满先贤各家的指印。扬州就是一个不声不响地遗留下了丰厚的文化底蕴。而有了文化，才会优雅有气度，才会宽厚不刻薄，才会明月般的安详”。扬州瘦西湖有二十四景为最美，春天这里三步一桃，五步一柳，有“长堤春柳”之景。每当和煦春风吹到这里时，那细细的柳丝就被染成嫩黄色，继而吐出粒粒细珠。春意黯然时，柳叶舒展了桃花盛开了，湖上微风吹来，那柳丝们婀娜起舞，树影婆娑，似春烟绿秀，漫步其间，怎不会令人人醉迷呢！正是诗人陈其工所赞“长堤春柳最依依，人过虹桥便人迷”。石峰老师踏上“长堤春柳”路都走不动了，仿佛进了人间迷景心旷神怡不知去向了。
第八碗赏美人之酒。江南美人城，有苏杭二州，而扬州美女更是春风里的桃花，妆如柳色。电视连续剧《红楼梦》在此拍摄时，林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在此处以锦囊收桃花艳骨，埋于一环净土之中，当她边舞边歌“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时，连桃花姬的花瓣也簌簌飘落，似乎同情黛玉的不幸。你想，这出戏为何将黛玉葬花景情放到这里？就是这里太美了。而扬州的美女更是美的化身。扬州自古出美女。鲍照在《芜城赋》里说“东都妙姬，南国丽人，蕙心纨质，玉貌绛唇”。南国，指的就是扬州。“扬州美女”的说法，甚至风行海外。一位荷兰使节赞叹说：“这里美女如云，她们的气度优雅娇美迷人，远胜其他地方的女子。”“这里美女水灵灵，翠生生，如雨后海棠那一抹新鲜般透明”。“优裕从宽，兰质蕙心，气韵生动，内有才华，外带气质”。因为这里的美女有扬子江水的润泽，长江的养育。更有人说：“山东出武松，扬州出美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有“山东的葱，扬州的镜”。因为镜子是美女专用品，为扬州美女的外在美提供了物质基础。
“我如同喝了一杯醇香美酒，心仿佛醉了”。石峰老师说出了心里话。以上八大碗美酒，睡不醉？美丽的扬州瘦西湖，怎能不让人流连忘返呢。
作者简介：牛献珺，1957年8月15日生，中共党员，大专学历。从事新闻宣传工作二十余年。先后为临淄区委宣传部新闻外宣科科长，临淄广电局副局长。中国散文协会会员。中国诗书画会员。著有六部新闻集，其中《牛叫》获市优秀散文奖。连续十五年淄博日报优秀通讯员，连续十年大众日报优秀通讯员。《淄博日报》特约记者十年。现退休从事书法教育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