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 | Kaesler Wines凯斯勒酒庄Reid Bosward:回归初心,为未来美好愿景奋斗

《杯中的澳大利亚(Australia In A Glass)》是一部通过个人叙述,捕捉和剖析葡萄酒行业真实故事的纪实记录片。它将从个人的角度审视澳大利亚葡萄酒行业的深层次活动和矛盾。总共96集,将从2020年6月到2021年5月期间拍摄涵盖澳大利亚的多个葡萄酒产区、酒庄及酿酒师。

数百年前前来探索这片土地的人们的勇敢驱使着我们今天的酿酒师为了更高的品质而尝试和冒险。在这个行业中,拥有坚定梦想的人,他们的热情使我们能够克服困难和黑暗的时代,找到澳洲葡萄酒的道路。我们在葡萄酒中注入的爱已经深深感染了那些对世界有同样感受的人,使他们成为真正的澳大利亚葡萄酒爱好者。

这部纪录片将酿酒师、葡萄栽培者、酒庄庄主的故事结合在一起,描绘出一幅生动的行业图景。旨在深入了解澳大利亚葡萄酒在亚洲新兴市场中的地位。不同于以往制作的宣传片或广告,更注重展示与宣传的相对表现;这部纪录片将从个人在葡萄酒行业的创业发展和成长的角度,探索澳大利亚更深层次的价值观和精神。它让观众深入了解这个国家普通人的愿望和价值观。

首先请您介绍一下自己?

我是雷德·博斯霍德(Reid Bosward),是Kaesler凯斯勒酒庄的酿酒师。同时我还是一名狂热的水手,我非常喜欢帆船运动,尤其是在夏天的大部分周末,不过即使在冬天,我们也会去航海,我们会在40英尺长的船上航行,我们会在阿德莱德的海滩上进行短距离的比赛,也会有长途的竞赛。

请问您在工作中学到的最重要的实践经验是什么?

我大约23岁的时候就开始在海外工作了,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很疯狂。因为我现在知道,这是两件非常非常不同的事情,但我认为首先要知道的事情实际上与酿酒无关,它教会了你做决定时要保持信心。

我们在一些奇怪的国家工作,比如南非和摩尔多瓦,在那些国家,你没有人可以打电话,那时你也还没有互联网,没办法找到很多文献去参考,所以思考你所做的每一个步骤变得非常重要,这真的很有帮助。它帮助我形成了一种非常有效率的酿酒风格。和你一起工作的人越多,你就会开始在周围尝试更多不同的想法。

我认为,很多人认为酿酒师犯的最大错误是,他们去了勃艮第或波尔多,会把当地整个流程带回来,然后尝试复制,但我认为这是正确的方法。我认为最聪明的方法是在他们的过程中,在他们的技术中找到一些可以适用于你现在所处环境的知识,所以我们开始在阿德莱德山酿造长相思。真的很有趣,因为我现在有了一些经验,我在差不多15年前与一家波尔多白葡萄酒酿酒厂合作,并尝试采用他们至今仍在使用的技术,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所做的酿造并没有运用到这些技术。但现在开始我可以重拾这些知识,毕竟那是一个很好的经历。

您有没有特别想感谢的人?

我非常感谢猎人谷的泰瑞尔(Tyrell)家族还有一位叫安德鲁的人,他在天瑞酒庄待了很长时间,是他首先给了我进入酿酒行业的机会。我在天瑞酒庄工作了四年,那里真是太棒了,因为它是一家既传统,又很现代的酒庄。他们让新旧两个世界融合在一起的酿造方式非常地令人着迷。我的第一个雇主,他们给了我机会,我至今仍然和他们保持联系,真的非常感激他们。

我也非常感谢杰克·雷顿(Jack Layton),一位来自波尔多的法国人。他也给了我很多的工作机会,让我能去海外工作,教会我如何把事情想清楚;还有一位叫Kim的人,他教会我如何组织有序,虽然好像效果不是很好,我们还是在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他对酿酒师非常了解。

您能告诉我们更多行业和您家庭的故事吗?

我的家庭来自新南威尔士州的一个叫玛吉(Mudgee)的地区,我的父母在那里有一个葡萄园。我上了大学后,去了天瑞酒庄工作,之后周游世界,但最终为了寻找工作机会,我回到了巴罗萨谷。

我与一个叫皮特的人合作,他是这个公司的大股东,我们有勇气投资凯斯勒酒庄。当我们买下它的时候,标志着一个世代的终结。实际上,凯斯勒家族的几代人一直拥有这个葡萄园,并作为监管人,所以我们非常感激他们能够通过法律保住葡萄园。他们在种植葡萄时使用的技术和他们祖先从南亚迁徙过来时使用的技术非常相似。我所受的教育让我学会了更多关于土壤科学的知识,有了这些,我们才能成功地得到它。酿制葡萄酒非常简单,但有了葡萄园,你不仅拥有所有权,而且你开始以更简单的方式酿造你的葡萄酒,这样你就能看到葡萄园中的细节。

您能对巴罗萨社区有什么看法吗?

我认为巴罗萨谷或许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我们有极好的土壤,气候和所有其他先决条件,你需要成为一个国际级的葡萄酒产区。这里有一件事是我在其他地方没有经历过的,那就是社区的感觉,不仅仅是通过葡萄酒行业,这种氛围在整个地区都存在。那里有各种各样的俱乐部、体育俱乐部、美食俱乐部等等,对每个人都非常包容,也非常热情。当你搬到这里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对我来说,这是25年前的事了。但你每天都能感觉到,我们很幸运能住在这里。

请问您会如何描述如今凯斯勒葡萄酒的风格?

我想我们和很多当地生产的葡萄酒都有点不同。如果因为西拉的名气而只选择这么一种酒来解答这个问题,我觉得这并不是唯一的,因为其他品种包括赤霞珠、歌海娜等在凯斯勒也同样独具风格。我们的日常用酒在风格上会更加精致,更加优雅,确保能够突出我们葡萄园的风土特征。

之前您在其他酒庄工作时,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我认为他们的愿景是一致的,我们总是知道我们想做什么。虽然我不怎么喝勃艮第酒,但我非常欣赏他们把葡萄园风土分成小块的方式。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想更详细地讨论这个问题,所以现在我们会酿造越来越多的单一葡萄园酒款,因为我们想看到更多自然风土的特征,更少用到新橡木桶。我觉得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酿酒的风格已经慢慢地在改变,但是我们仍然坚持回归初心,只不过我觉得我们在这方面做得更好一点。

作为一家身处国际级产区的国际酒庄,如何保证酒款和品牌被正确地运用?

首先第一点,人们认可质量,因此,我们非常注意确保购买我们的顾客有着良好的体验,我们还要确保他们未来持续购买我们的葡萄酒。我们要保持进步,即便每年只进步一点点。

其次最重要的是沟通。我们会花很多时间去商店,去餐馆向大家解释你刚才问的所有问题,我们还聘请了约翰·惠勒帮助我们进行沟通,尤其是在中国。中国其实是世界上最大的会说英语的国家,但在交谈中总是需要了解细节,最好用的还是本国母语。我特别喜欢和中国打交道的另一件事是当我和中国人甚至是东南亚人交谈时,中国人喜欢喝茶,它和葡萄酒非常相似。如果你是西方人,一开始就喝绿茶,那么它们的味道都一样。但要理解他们之间的细微差别需要一点时间,中国人乐于谈论这些,因为他们懂得品味,所以这给了他们品酒时一个参照点。如果你坚持下去,你最终会看到这些奇妙的细节,所以沟通是最重要的。

您如何看待2020年这艰难的一年?

的确2020是非常困难的一年,但其实我们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在很多方面都要务实一些。所幸我们的家人都很健康,这是最重要的,朋友们也都很健康,我们对此非常感激。

我们南澳州在疫情和恢复经济方面,整体上都做得很好。我们有一个特别小的年份,但坦率地说,它可能是我们有过的最好质量的年份之一。由于天气干燥,实际的生长季节本身就有点困难,但葡萄质量绝对是优秀的。我们在收益率方面做得比大多数人都好。关于酒庄品牌,这迫使我们作为一个企业需要更加团结。它帮助我们更好地审视我们的业务,我们发现了很多东西,变得更加专注。在这些情况下总会有机会,我们会寻找机会,并知道如何去做。所以我们需要试着预测,不要只是到处问人,那些总抱怨的人不会走得太远。

您认为澳大利亚葡萄酒应该代表什么?

它应该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澳大利亚不仅模仿欧洲的酿造方式,还模仿欧洲的酿造风格,称自己为“勃艮第、波尔多或香槟”。然而当它们的原产地确定并形成一个严肃的商业单位时,就会在立法上阻止澳大利亚和世界其他地方使用这些名称。这件事情正以一种我们当时没有意识到的方式赋予了澳大利亚葡萄酒力量。澳大利亚率先使用霞多丽,使用的术语更清楚地让顾客知道他们购买的是什么。这让他们对勃艮第霞多丽白葡萄酒有了更深的了解。

我想另一件事是,大家应该意识到的是,澳洲有一些世界上最干净的环境,非常清洁的空气和干净的水,美丽的土壤。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照顾它,让人们理解和欣赏它。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喝更多的有机葡萄酒,享受更多的假期等等。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在未来实现这样的增长。

您对未来十年凯斯勒酒庄的展望如何?

我们的下一个十年,将是一个整合的过程。我们只需要认真工作,看看未来是什么样子。作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葡萄园,我们要不断进取,坚持不懈,不断尝试新事物。这是最后的1%或2%的质量,你应该一直努力做到这一点。

另一件事是,随着时间逝去,我们注定变老,需要后辈接替,所以需要开始考虑今后由谁来主持这些产业。在葡萄栽培师、酿酒师的头脑或厨师的头脑中,有很多你无法写下来的信息,需要通过语言传达,或者通过品尝,或者在葡萄园里实践获得。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写在书里的,所以我们需要在接下来的十年里考虑将这些知识传给后代。

但是我们建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这是从凯斯勒家族那里继承来的。在澳大利亚,我们有句谚语:“我们留下的总会比他自己发现的更好一点”。所以我们相信我们能实现这个目标,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找到能够真正向前发展的下一代,并在此基础上再一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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