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性抗氧化治疗重症Covid-19案例分享及机制探讨

要点:

  1. 重症Covid-19的关键生物化学，病理机制是短时间内的氧化压力骤升，炎症因子风暴，导致生物重要大分子，细胞的严重氧化破坏，最终发生多器官衰竭，死亡。炎症风爆/氧化压力也是重症感冒，病毒性肝炎，AIDS（艾滋病）/HIV，病毒性脑炎等的共同特征。炎症风爆/氧化压力导致的生物重要分子（细胞，器官）的氧化破坏是Covid-19各种临床症状的主要原因。

  2. 早期，大量，系统性抗氧化剂使用，阻断氧化压力骤升，炎症因子风暴，应能预防生物重要大分子（尤其是生物膜中的高不饱和脂肪酸， PUFA，的脂肪过氧化连锁反应，lipid peroxidation chain reaction），细胞的严重氧化破坏，最终发生多器官衰竭，死亡。此处关键在于“早期，大量，系统性”使用抗氧化剂。一旦细胞的严重氧化破坏及多器官衰竭发生后，再干预，事倍功半。

  3. 有效的降低氧化压力，阻断/降低炎症因子风暴需要抗氧化剂之间的系统及协同工作。单一使用抗氧化剂（如维生素C）可能效果有限。必须高度重视高不饱和脂肪酸的脂肪过氧化连锁反应的临床意义。脂肪过氧化的氧化损伤可能比DNA及蛋白质的氧化损伤更重要，尤其是在炎症因子风暴发生发展中。而阻断脂肪过氧化的抗氧化剂系统的第一步是维生素E，然后才是维生素C，CoQ10，α硫辛酸，谷胱甘肽等。与钟表齿轮工作原理相仿，这些成分，缺一不可。这个“系统及协同”效应问题，还没有被认识到。

  4. 由于抗氧化维生素，营养素等的高度安全性及低廉的成本，本文简介的案例显示此理论值得进一步临床研究，推广，用于各种重症病毒感染或其他引起炎症因子风暴，氧化压力飙升等病症。

案例简介：我近日会诊一马尼拉（菲律宾）Covid-19病人：Robert，男，60岁，1米76，90公斤，二型糖尿病，高血压，乙肝患者。染Covid-19，咳嗽，低烧，9/1/21入医院ICU。他的急性炎症指标（铁蛋白，CRP，D Dimer）急剧升高。9/1入院时，铁蛋白 997，crp 33.97。肺CT显示炎症Covid-19表现。
9月1日 - 9月13日实验室检测
9月1日入院后几天病人接受常规Coivd-19治疗，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有恶化表现，尤其是铁蛋白，D-Dimer等急性炎症指标急剧升高（铁蛋白从9/1的997升高到9/6的2022，D-Dimer从9/1的0.27升高到9/6的0.39）。家属向院方提出大剂量维生素C（HDIVC）治疗。但由于铁蛋白过高院方不敢使用HDIVC（院方HDIVC最高剂量也仅是3克/天）。9月6日，患者家属第一次请我视频会诊。我指出病人健康差，基础疾病多，急性炎症很高，他体内已经处在炎症因子风暴中，临床病情急转直下的风险很高。我进一步提出病人的很高的铁蛋白并非是体内“铁”太高的原因。此处铁蛋白更多是“急性炎症”的反应。当务之急是迅速控制炎症因子风暴，降低氧化压力，阻断体内细胞，器官氧化破环，预防多器官功能衰竭（1，2）。
我建议立即大剂量，系统化抗氧化剂干预:
1. Vit C静脉30克/24小时；
2. Vit E，400iu/天
3. Vit D3 (他的D3仅28)，50000iu，一次性，Stat（即时）。
4. 镁1000mg/天
5. 锌100mg/天 x 7-10天
6. Glutathione(谷胱甘肽)，1-2克/天，静脉或Lipo，口服
7. 3%过氧化氢雾化吸入，15-30分钟，3-4次/天；
8. 其他（如CoQ10，硫辛酸，褪黑素）。
但由于院方不支持，我的方案未能实施。二天后，病人的急性炎症指标进一步飙升，铁蛋白从9/1的997升达9/9的1209；crp从9/1的33升到9/9的192；D-Dimer从9/1的0.27升到9/9的0.79。咳嗽，肺部CT炎症加重。家属第二次请我与主治医视频会诊。我表示十分担心。指出病情正在迅速恶化，如不立即阻断炎症因子飙升/氧化压力过高，凶多吉少。（病人家属中有多位医生）。在家属与主治医（及护士）的合作下，终于开始我提出的大剂量，系统抗氧化干预。由于院方限制静脉VC最大量为3克/24小时，我建议改为静脉VC
3克/24小时，加Lipo-VC，一次性6克，然后每6小时2-3克。
第二天，家属报告，病人开始好转。
第三天（9月13日），撤下氧气面罩。医院开始讨论出院回家后的继续治疗方案。
第四天（9月14日），病人出院。
9月13日与9月10日X光胸片对比：明显改善
9月14日，病人出院，回家修养，治疗。我建议继续系统性抗氧化治疗。
简论：炎症风爆/氧化压力的短时间内飙升是重症Covid-19（及其他病毒感染）的关键病理变化。炎症风爆/氧化压力也是重症感冒（5），病毒性肝炎（6，7），病毒性脑炎（8），AIDS（艾滋病）/HIV（9），Ebola（10）等的共同特征。👇
炎症风爆/氧化压力导致的生物重要分子（细胞，器官）的
氧化破坏是Covid-19各种临床症状的主要原因。
大剂量，系统性抗氧化剂干预（即抗氧化机制中的所有成分）
用于预防或即时阻断炎症风暴是关键
当今人们饮食中过多的Ω-6高不饱和脂肪酸（PUFA，尤其是各种种子油，植物油）导致我们各种生物膜（细胞膜、线粒体膜、核膜等）内PUFA大量增加。这些 PUFA 脂肪容易造成脂过氧化损伤，导致有害的氧化物，如二甲醛 （Malondialdehye，MDA）。👇
常见的自由基及抗氧化剂：
注意：Vit C是几乎所有自由基及抗氧化剂系统中之共同成分。
各种抗氧化剂之间的关系：这些抗氧化剂象钟表中的齿轮一样，组成一个系统，一步一步地将各种自由基传递给系统中的下一个成分，最后将自由基转化成水，予以清除。很明显地，这些成分中任何一个的不足，或缺乏，会导致整个齿轮系统的效率下降甚至停摆。
脂过氧化链反应（lipid peroxidation chain reaction）：Covid-19（或其他病毒）对人体的攻击首先要破坏细胞膜等生物膜。而生物膜主要由脂肪组成。脂肪的氧化破坏（脂过氧化链反应）尤其重要。与DNA及蛋白质的氧化破坏不同，脂肪的氧化破坏反应很快（称为“脂过氧化链反应”）。第一个脂肪分子被氧化（被氧化的脂肪本身成为一自由基）后，极短时间内会氧化破坏周围其他脂肪（PUFA）分子，称之为脂过氧化链反应。而阻断这一氧化链反应的第一步是维生素E。Seto等早在1990年便已研究显示，没有Vit E的存在，Vit C无法阻断脂肪过氧化链反应（11）。这可能解释了有些大剂量Vit C治疗效果差强人意的结果。
References:
1. Melo et al. 2021. Biomarkers of cytokine storm as red flags for severe and fatal COVID-19 cases: A living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PMID: 34185801
2. Huang et al. 2020. C-reactive protein, procalcitonin, D-dimer, and ferritin in severe coronavirus disease-2019: a meta-analysis. PMID: 32615866
3. Cheng, R. 2020. Can early and high intravenous dose of vitamin C prevent and treat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COVID-19)? PMID: 32328576
4. Cheng, R. https://www.cancer.gov/grants-training/training/resources-trainees/courses-fellowships/2020-intergrative-med.pdf
5. Oldstone et al. 2014. PMID: 24728596
6. Mbachu, et al. 2016. The Perfect (Cytokine) Storm: Autoimmune Hepatitis as a Catalyst for Macrophage Activation.  Syndrome. American Journal of Gastroenterology: October 2016 - Volume 111 - Issue - p S930.
7. Xie et al. 2018. Cytokine storms are primarily responsible for the rapid death of ducklings infected with duck hepatitis A virus type 1. Nature March 24, 2020.
8. Savarin et al. 2018. Fine Tuning the Cytokine Storm by IFN and IL-10 Following Neurotropic Coronavirus Encephalomyelitis. PMID: 30619363.
9. Muema et al. 2020 Association between the cytokine storm, immune cell dynamics, and viral replicative capacity in hyperacute HIV infection. BMJ Med  PMID: 32209092
10. Younan et al. 2017. Ebola Virus Binding to Tim-1 on T Lymphocytes Induces a Cytokine Storm. PMID: 28951472
11. Seto et al. Free radical-mediated chain oxidation of low density lipoprotein and its synergistic inhibition by vitamin E and vitamin C. PMID: 2350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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