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秋天的尧山/赵振超

记得在十年前来到鲁山尧山参加业务学习培训,虽然在尧山脚下呆了将近一周时间,但终因会议安排的紧凑没能走进尧山的深处去细细品味她的滋味。
这么多年了,这点遗憾总在心头荡漾,有时我想,人生应该有一点冲动,比如年轻时为奋不顾身的爱情而冲动,比如现在为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冲动。深秋的一个周末,带着这份冲动和对尧山的眷恋携家人和朋友,驱车走进了这座美丽的大山。一脚踏进尧山,好比迈入一个五彩斑斓的画卷。
尧山的名字自有她美丽的传说,尧山原来不叫尧山叫石人山,它地处伏牛山东段,传说尧孙刘累为祭祖立尧祠而得名,因山中多奇峰怪石、长廊绝壁、金色云海等景观被当地人誉为“中原小黄山”。
尧山因刘累得名,刘累是刘姓的鼻宗,谦恭俯首,祭拜尧帝,这一跪就是数千年,也跪出了那块传颂千古的刘累石。天下刘姓,皆以此地为起源,每年都有世界各地的刘氏宗人来登山拜祖,追根溯源。
深秋的尧山是四季轮回之中最梦幻的季节,走过了硕果累累,仿佛产后的母亲,宁静安详,意蕴深厚。来到尧山大门,几个身着盛装的孩子在弹奏着古筝,乐声荡漾,一群孩子围成一圈,风中飘着谁家孩子的欢笑,震落了高挂枝头的秋叶。落叶翩翩起舞,恰似寻梦的蝴蝶,以华丽的涅槃去赶赴一场生命的重生。
我热爱秋天,更喜欢秋天山川和树木,比如尧山,这个季节的景色褪去青涩,彰显了经历风雨之后的成熟与饱满。这是大自然对每一个生命的恩典,所以我们要善待每一份遇见,心灵才会更快乐。
走进尧山,因为有风,乘索道在惊心动魄中划过一道有一道山峰,俯瞰脚下的山峦,伏牛秋醉简直是一部经典的小说,此时的尧山如一副多彩的油墨画,满山遍野的红色成了尧山里里外外最突出最鲜明的颜色,从浅红到深红层层递进、夹着金黄点缀,满山红遍,层林尽染,这是一种成熟而显得妩媚的颜色。
尧山的树多,树的种类也很多,但无论哪一种都早已抖落了最初的青涩和青翠,山坡上五角枫的叶子红的最活泼,每一片不仅形状独特,还红的透亮,就像画家刚刚填充过的带着体温的色泽,还有枫树叶的红,红的大胆,红的热烈,红的恰到好处,这是一种淋漓尽致的自然美。

下了索道,在蜿蜒盘旋的栈道上向玉皇极顶攀登,山里多雨,说来真灵验,早上出发是还是阳光普照大地,这一会竟然下起了濛濛细雨,孩子们顿时欢呼了,雨对我们来说更多是不满,但对于孩子来说是一个精灵,激发着他们对挑战山顶的勇气。
细细的雨飘落在树上,汇成小雨点滴落游客的脸上,凉凉的如同小孩子的手不经意间在你脸上划过,踩着黄叶铺展的像毛茸茸的地毯一样的山路,听着自己喜欢的悠扬的歌曲,如同仙人在云雾间陶醉,人在云海上行走,白云在脚下缥缈。山体的灰和秋叶的黄被突如其来的雨水一点点洗净擦亮,如同成了一把雨伞换了一件外套。那些灰色,不经意间便成了另外一种美,这美来得急速而壮观。那些黄,把自身的雍容华丽都展现在这漫长的小道上,每一片的黄都是一个故事,此时的尧山在我眼里显得生动而华丽。尧山的秋啊,已经被这场秋雨装点得如此妖娆。
在一处观景台休息时,几个游客在购买松子,尧山的松子小而坚实,吃起来特别的香甜。尧山松树多而奇,山上松树的枝脉,在雨水映衬下,显得分外结实,松子就是从这些松树上采摘下来的。附近的几棵松树下,孩子们在争相收捡散落的松子,正因为松树多,高处的松子壳熟透后都会自然掉落,这个季节的松树下俨然成了孩子们的乐园,这也是一种难得的锻炼机会,就由孩子们尽情放松吧。

登山的过程是最快乐的时刻,抛弃所有的忧愁和烦恼,只要用一个做丈夫做父亲做朋友的姿态看待美景,这是何等的轻松和浪漫,我喜欢这个时刻的我,一路欢歌笑语中用相机记录下这些秋天的美,家乡的美。
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和孩子们边走边玩中,不知不觉就登上海拔2153米的玉皇极顶,那一刻我心里甚是开心至极,这是一种征服成功后的喜悦,也是一种在孩子面前做出表率的骄傲。我想,泰山虽高但离我们的“心”有些遥远,而尧山的高是我可以通过努力攀登的高度。
站在山顶,放眼四周只剩下无边的旷达与深邃。如果有墨,我将绘无边落木萧萧下;如果有诗,我将吟霜叶红于二月花。
尧山的秋景之美,让我深深懂得亲情、友情、爱情,这是一生的温暖;生命中的每一天无论得失、幸福与伤痛,每一种感受都是生命的恩典。
趟过了人生的冷暖的河,就如同这深秋的尧山灵魂里更多了处变不惊。以更加达观的心态对待世间万物,最美的前行,是坚定幸福的信念;最快乐的时光,是用爱编织的歌曲。

作 者 简 介
赵振超,喜欢到熟悉和不熟悉的地方走一走,看风看雨看生活,让每一天都从太阳升起的地方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