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明清文人“跨国CP”新鲜出炉,来一场穿越时空的爱恋表演
认认真真读书
一本正经搞笑
这天早晨
金灿灿的阳光刚洒满了乌苏里江的江面
著名的俄国诗人普希金
就坐在了乌苏里江的江畔
拿出了他刚买的HUAWEI P30(不是广告)
蹭起了对面中国的5G信号
普希金正对这惊人的网速啧啧称奇时
他收到了莫泊桑发来的群聊信息……
众文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传说中的九乡河文理学院(俗称南京大学)
该上哪儿去找苗一刀和他的众小妖们呢?
问了人才知道,在南大校园里
长成这样的人,就是苗一刀的学生无疑了
虽然众小妖已经被苗一刀的大作业和期末考
折磨得形容枯槁
但见到这么多世界级巨佬到来
小妖们也不敢造次
详尽地把这“跨国CP”跟大家一一道来
这选CP的标准哪,最重要的就是生日
最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最低标准是生于同年
这些在同样的时间里、不同的国家中成长的文人
若是相遇,他们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让我们来一同围观吧!
等等!还有阅读须知!
NO.1 本篇推文很长,如没有耐心看完,可以直接拉到最后点“在看”,最好再点个“打赏”!(*^▽^*)
NO.2 部分故事的篇幅太长只能节选一段,如未尽兴,可点“阅读原文”获取PDF,欣赏所有小妖的大作!
NO.3 本次作品一改往日的沙雕风格,情深意切、催人泪下,阅读前请备好纸巾和掌声。现在,让我们开始表演吧!
众里寻他千百度
大千世界
我的CP究竟在何处?
这个专栏的CP
不仅出生日期非常接近
还是彼此唯一的“命中注定”
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moon
袁枚(1716年3月25日~1798年),著名诗人、散文家、文学评论家和美食家。
托马斯·格雷(1716年12月26日~1771年),英国18世纪重要抒情诗人、浪漫主义诗人。
一日,袁枚正在家钻研着他的“随园食谱”,琢磨着怎么给红烧茄子再换个做法,忽见一陌生男子在门外徘徊。
只见他一头卷曲茂密的金发,眼神深邃,鼻梁高挺,孱弱的身躯散发着忧伤的气质,装束也颇为奇异。袁枚心中十分好奇,推门而出,只听得那男子口中叽哩哇啦说着奇怪的语言。
袁枚定神细闻,听得分明:“晚钟响起来一阵阵给白昼报丧,牛群在草原上迂回,吼声起落,耕地人累了,回家走,脚步踉跄,把整个世界留给了黄昏与我……”
袁枚乃性情中人,听得这样的词句自然心中一动,赞叹之余起了惜才之意,忙上前自报家门,又询问男子姓名来历。
那男子回道:“我是来自英国的诗人托马斯·格雷。这首诗是写来悼念我那可怜的朋友查德 ·韦斯特的《墓园挽歌》。说来惭愧,这首长诗,写来有8年之久了。”
袁枚细细听完全诗,感慨不已,口中连说:“诗贵情真!千秋万世,必有知我者!今现于此!”
拉着格雷就要结交兄弟。没曾想,两人原就是同年出生。格雷一贯忧郁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情,袁枚更是兴奋不已,当即叫出家厨王小余,做了好几样精致小菜,与格雷杯酒畅谈,欢饮达旦。
袁枚:……说!你跟我组CP的真实意图
就是想蹭饭而已吧!
格雷:不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Ark*fairydust
(郑蕙暂无美照流传)
郑蕙(1850年~1872年),咸丰年间江苏永嘉人,工花卉、仕女,赋色妍妙。工诗词。
莫泊桑(1850年8月5日~1893年7月6日),19世纪后半叶法国著名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1869年,十九岁的莫泊桑通过中学毕业会考,获得克安大学文学学士。少年春风得意,在那个盛夏恣意徜徉。一日闲来无事,靠在树林一棵冷杉旁闭目养神,风卷叶拂过一帘细响,一声悠扬鸟啼惹得他睁开睡眼——周围已然是一片茂盛竹林,一位少女在林间亭子里弄着墨笔。
小莫好奇地走近,少女一抬头,惊得双颊绯红:“这是哪来的怪人,昔日病时那医生说的夷物罂粟已令人生烦,这会子又来这一夷人,快快赶出去才好。”
谁知道小莫丝毫未发现少女神情异样之色,只是拿起案几上少女的诗作看了起来。“大胆小贼,敢闯闺阁!”一阵聒噪后,小莫后脑勺一阵疼,晕了过去。原是少女拿着砚台,愤然一砸。
小莫醒来时,还是周围那片冷杉林,却见手中仍有着那张带着少女笔记的宣纸,莫泊桑跑去问懂中文的学士,原来那上面写的是——“湘妃旧恨余斑泪,帝子闲愁杳翠华”。
听了学士的解释,小莫明白,这是位守着未归丈夫的姑娘。想起她提笔时眼角的哀愁,想起她案几上厚厚的诗稿,一边再细细看这方宣纸,忽然发现,右下角有浅浅的落款——郑蕙,十九岁书。
小莫一惊,原来是同年之人!这迷幻的空间里,竟有位才情如此的同年少女,于是小莫时不时都会去那颗冷杉旁坐坐,打个盹儿,想再次会会这位美丽的少女。
但他不知道,在他进入海军部那一年,郑蕙小女便带着哀愁离世。或许她在仙界会看到,这位被她砸中后脑勺的少年,之后写作了《一生》与《项链》,那笔调里透出的少妇模样,有着少年对她的怀想。
只是因为在竹林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弗告
蒲松龄(1640年6月5日-1715年2月25日),字留仙,一字剑臣,别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
井原西鹤(1642年~1693年)日本江户时代小说家,俳谐诗人。原名平山藤五,笔名西鹤。大阪人。
反差萌指数:★★★★
前情提要:当无心正途独恋风月半生浪迹花街柳巷挥金如土的“江户柳永”,遭遇失意潦倒却总有温柔多金女鬼投怀送抱红袖添香的落魄书生……
这日西鹤游历至某处,日高口渴,遂随意至一户人家处求杯茶水。那家主人是个中年书生,看他一副云游四方的打扮,饶有兴致地问他来历。西鹤道:“我本大阪商人子弟,数年前发妻离世,深受打击,再无心经营之事,遂四方浪迹,见识万千繁华光景”。
说至这里,嘴角意味不明地一笑。蒲松龄未觉出异样,也不知大阪为何地,只听他说见识广博,来了兴趣,当下邀他至书房一叙。
二人至书房落座,蒲先道:“某与阁下虽素昧平生,然颇有亲切之感。实不相瞒,某于科场经年失意,终日碌碌,心中多有郁结。阁下这般潇洒放达,真羡煞旁人。只是某观阁下亦近不惑之年,不知往后作何打算,果真要云游一生?”
西鹤道:“在下近年亦觉身体不济,如今着手将数年游历见闻敷衍成文,虚实掺半,或可聊供世人消遣。”蒲一听,大喜道:“巧极,某亦正将数年所辑异闻并感怀之作整理成集。不知阁下大作,可得闻否?”
西鹤笑道:“惭愧,便说来博阁下一笑罢。我拟了个人物名唤世之介,七岁初悟风月、毕生流连烟花。又得其父所遗资产,愈发风流浪荡,财大气粗,挥金如土。就连清高的太夫,都因他而拒绝见其他客人呐”,西鹤端起茶来轻抿一口,想到些什么,又说,“是了,我写世之介做了高桥太夫茶会上的主客,喝得高兴竟忘了礼节,拿出大把的金币银币要送给太夫,阁下可知那冰雪聪明的太夫是如何化解的?”
说着,转向蒲松龄,却见后者脸色似不大自然。西鹤只道他不喜这风月故事,大剌剌地拿过他桌上的书稿:“阁下高作,也请让在下一睹”。
一看之下西鹤不忍笑出声来,道:“在下原以为拙作已是无人能及,阁下竟更加高明。这书生足不出户、分文不费,便能有女子自带资财夜过墙来温存体贴,天明又悄然遁去,真乃古今奇闻!”
又见蒲松龄脸色愈发不悦,不知被戳到什么痛处,遂改口道,“哎呀,笔下的东西么,横竖也是虚虚实实,作不得真的”。又客套几句,便起身告辞,继续往那市井繁华处游历去了。
蒲松龄:
有钱不是你的错
可出来打击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下个鬼故事的男主人公就是你!
郁达夫& 菲茨杰拉德
@顾咕咕
郁达夫(1896年12月7日~1945年9月17日 ),浙江富阳人,中国现代作家、革命烈士。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1896年9月24日~1940年12月21日 ),20世纪美国作家、编剧。
那时候郁达夫在日本,总有大把大把时间和自己度过,他写小说,将自己的影子描绘起来。小说里的少年二十一岁,槁木的二十一岁,死灰的二十一岁,少年忧郁、害羞,有着沉默的灰青色死鱼眼,时刻难逃弱小祖国带来的阴影,渴望爱情又对之厌恶,总在傍晚披上黑色斗篷,带着书在田间散步。
那段时间郁达夫常做梦,在他的梦里,在海的另一个方向也有着一个人在和自己做一样的事,总是迷茫,也一直在用笔塑造自己的那个少年。只是那人写的似乎更多,更为用力,每日每夜的写作就像是在自己生命路程上的朝圣。
有天,郁达夫又梦到了他,忍不住张口道:“结局呢?你的少年有结局吗?”没想那人竟能听见,摇摇头说:“美国梦最终会破灭,没有什么能够永久沉沦。”
第二天郁达夫昏昏沉沉醒来,被搁置的少年形象依旧痛苦而模糊,他回味着梦里的那句话,“沉沦…沉沦…这样的二十一岁就让它停止吧。”
郁达夫深谙,一个梦的破灭也会是另一个梦的新生。1921年,《沉沦》定稿,而在1920年的时候,在海的另一个方向,菲茨杰拉德的《人间天堂》出版。
连新书的出版时间都要学我
还说不是对我爱得深沉?
左宗棠&狄更斯(节选)
@圆圆
左宗棠(1812年11月10日~1885年9月5日),晚清重臣,军事家、政治家、湘军著名将领。
查尔斯·狄更斯(1812年2月7日~1870年6月9日),英国著名作家,日耳曼人。
左宗棠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置身于黑夜中一条充满异域风情的街道上,面前站着一位棕发短胡的外国男人,正讶异地看着自己。想必这便是那位作家了——
左宗棠连忙道:“阁下勿惊,鄙人左宗棠,不久前阅毕《雾都孤儿》,感触良多。君实有文学之才。”
狄更斯定了定神,莫名心生一种宿命相遇之感,便也不再惊惧。他叹道:“实话说,我最近陷入了迷茫。新小说的销量不若预期乐观,我背负重债,又要养活妻子与四个孩子,实在是身心俱疲,已好久没有创作的灵感了。”“莫急莫急,情思强求不得。不妨吾二人畅谈夜游一遭,以纾解愁情。”左宗棠道。
于是两人便一同漫步于巴黎的街巷之中。一路上,既望见了富贵人家的灯火,也途经了纵横的阴沟与成堆的垃圾;站街的妓女、瑟缩的流浪汉、从深夜舞会归来的贵妇等等,各式各样的人都从眼前晃过。
二人不禁唏嘘不已。“虽为异国,苦难不平种种,却为通有之现象。”左宗棠感慨着,狄更斯回道:“我的创作,今后也期愿能为此而鸣。”左宗棠笑:“好。君以文学,我欲以政行,予现世警醒,予百姓抚慰。往后恐怕难再相见,愿你我谨记此志,不怠追索。”
狄更斯点头,此时日光正好从地平线上溢出,一眨眼间,面前穿着东方长袍的男子便消失不见了。狄更斯在原地怔了一会儿,随后释怀地笑了,一边回味着这段奇遇一边往家里走去。
1843年,他写成《圣诞颂歌》,这是他第一部完整发表的小说。其中,神秘钟声与小精灵的奇事就成为他设定主角经历的灵感;同时他也在小说中,写到了许多当年与那位友人共同目睹的景象。
而左宗棠,致力于耕读、义赈、读书、著书等,之后便在政治上闻达,践行着自己经世致用的意志。
我见过最深的套路
就是和你一起在巴黎街头走过的路
龚自珍&雪莱
@Evelyn
珀西·比希·雪莱(1792年8月4日~1822年7月8日),英国著名作家,浪漫主义诗人。
龚自珍(1792年8月22日~1841年9月26日),浙江仁和人,清代思想家、诗人、文学家。
忽然之间,天旋地转,缘分让雪莱和龚自珍相遇时空之外。
【论写作】
龚:“我爱写诗,也爱写文,《己亥杂诗》《定盦文集》听说过吧。”
S:“我也写诗,好浪漫好浪漫的那种,还有小说、诗剧、散文。对了,偶尔也搞搞翻译工作。”
【论坎坷】
龚:“沉思十五年中事,才也纵横、泪也纵横,双负萧心与剑名。——我生于‘衰世’,仕途不顺,想当年殿试撰《御试安边抚远疏》,直陈无隐,洒洒千余言,却被当做‘刺头’置于三甲第十九名,不得入翰林。”
S:“我当年写《论无神论的必然性》还被牛津大学开除了呢——这被岁月的重轭所制服的生命,原是和你一样:骄傲、轻捷而不驯。”
【论追求】
龚:“一祖之法无不敝,千夫之议无不靡,与其赠来者以劲改革,孰若自改革。——我是改良主义先驱者。”
S:“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我也坚信革命胜利!”
【论生命】
龚:“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S:“每个生命都会再生。当地上的花朵已枯,那使花朵成为花朵的(灵魂),岂不依旧存在?”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倾盖如故,当即便拜把子做了兄弟,盟誓愿世世为知己。哪怕日后仍分隔海角天涯,也如昏夜中注定一同出现的星星,黑暗中互相辉映。于某日忽然感伤、若有所失或是欣喜若狂时,听见彼此的心跳。
好好好
这么多相似的地方
知道你们般配了
汪蕖&路易莎·梅(节选)
@团团
汪蕖(1832年~1892年),字藕裳,安徽盱眙(今属江苏)人,因盱眙别称“都梁”,自称“都梁女史”。
路易莎·梅·奥尔斯特(1832年11月29日~1888年3月6日),美国女作家,代表作《小妇人》。
两人沉默了半晌,路易莎先开了口:“希望您原谅我的失礼,同为作家,我对您的创作抱持着十分的好奇。如果不算冒昧,可否听您谈谈您的作品。”
汪蕖想了片刻,道:“我写的是女子为官、为将的故事。在我所居之处,以此为题材的创作不在少数,但多不是我所喜的结局。”
“愿闻其详。”
“这些故事,虽让女子男装、金榜题名,玉带紫蟒、位极人臣,然被发现女儿身后还是多归于恢复女妆、奉旨完婚,又归于贤妻良母的道路。若真要女子潜能得以展现,为何又要走回这条老路,再归于一个大团圆?”
路易莎沉默着。她安静的看着汪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作《子虚记》,意在突破。‘遍览弹词男扮者,此书不欲与相同’,即便结局难以团圆,亦不至令女子一生拼搏,都在一个‘女’字下付之东流!”
“所以您又是怎么写的呢?”路易莎望着她,神态里竟体现出几分焦灼。
汪蕖怔愣片刻,目光却渐渐垂了下来。她长吁一声,才低声道:“我令她在暴露女儿身份后拒绝皇帝的婚姻安排……绝食而死。”
路易莎的眼垂了下来。再次抬起眼时,她的面上带上些苦涩:“如果时代是如此,创作又能有几分脱离?即便有着超越时代的憧憬,落到实处时又能存在几分?小说再源于虚构,最终依旧要归在现实。作为创作者尚且无法脱离时代的限制,又何况……”
汪蕖在她脸上捕捉到一抹无奈,和她心中的无奈何其相似。
“若等到——”“等到百年之后——”
两人一时竟异口同声,皆是一愣,又相视而笑。
“等到百年之后,或许便已两样了吧。
只要你有敢于突破性别束缚的勇气和志向
即使无法对抗时代的成见与压迫
我们也永远都是好姐妹
文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个专栏里的文人们
虽然彼此不是对方的only one
享受不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待遇
但是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
三个人可以斗地主,四个人可以打麻将
多人CP绝不认输!
吴藻 x 普希金 x 顾太清 x 巴尔扎克
吴藻&普希金
@灼灼其华
均出生于1799年(吴藻出生月日已不可考),所娶所嫁皆非知己。空有才华,不为枕边人欣赏。
杭州府,天竺山。
吴藻靠在窗边,一杯杯地喝闷酒。十年前的今天,她听从父母之命嫁给黄鸿。他是个商人,虽对自己关怀备至,终究非所愿良人。如今,却是连个关怀自己的人儿都没了。
普希金一飘进门,便见到了这样一个双颊微醺,身姿窈窕的美人儿。虽没有金发碧眸,却别有一番韵味。为何是飘进来的?原来他与情敌决斗失败,便成了个在各地游荡的魂魄。
普希金见到这美人儿心下一动,便飘到了书案前看她未整理完的诗稿。“玉岑子”,他默念道,“只有诗情无著处,散入碧云红树。”这竟然是一女子写的诗!如果妻子冈察洛娃能像她一样……诶,罢了,她怕已在别人的怀中。
忽听那佳人哭到:“欲哭不成还强笑,讳愁无奈学忘情。”普希金想夺下美人儿的酒杯,却发现自己从她的身体里穿了出去。他只好飘到她对面,看她自斟自饮:“误人……犹是说聪明!”
普希金心疼不已,这样的美人儿在蓬勃的花样年华,却在明显地枯萎!他想起了那年友人葬礼上遇到的女子,诶,为什么她闪现的是短暂而温柔的美丽?
他是多么想拥她入怀,与她吟诗共舞!可他为那个空有皮囊的女人丢了性命,诶,罢了罢了。下辈子我不做英雄,我只做诗人。记住这个“玉岑子”,去那天堂求婚吧!
普希金:
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连自己是个鬼都忘记了
普希金&顾太清(节选)
@asteroid
【普希金:1799-1837】
【顾太清:1799-1876】
俄罗斯诗歌的太阳 x 满清第一女词人
悲剧爱情男主角 x 传奇爱情女主角
于是他便开口,神态平静:“我的妻子,冈察洛娃。我为名誉,为她,与纠缠她的纨绔决斗,被沙皇陷害而死,在临死前我告诉她,可以改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我不愿意孤身往生。于是便在此处等待,仍然抱着对爱情之火的希望。直到她面容苍老地走来,向我陈述她的对我的死亡的愧疚、不安与歉意。她谈到了我们的孩子,他们已经长大成人。她谈到在我离开后如何生活,如何改嫁。但她独独不谈诗歌与爱情。”
“就如我生前,我的婚姻那样。”
他沉吟了一会,抬头望着顾太清的眼睛,似乎要从这个过去同样风华绝代的东方女子的眼里寻求一个答案。
她借着这个“同龄人”的哀伤想起了自己写下的《桃园记》,那时她写戏剧为的是伤怀戛然而止的美满,也为剖白自己的心迹。满京城风传她与龚自珍的婚外情,使她被赶出王府。但奕欢在世时,有了庇佑的自己何尝不是日日夫妻唱和,共赏文学呢。
于是她便温言道:“从来女子不易,你尽管看到我与奕欢的圆满,却不知女子守寡的苦楚。你的妻子……”她顿了一会儿,无论如何想不起俄罗斯长长的名字,于是便自然而然地接下去,“你的妻子,或许也同我一样,背负了害死丈夫的骂名,还要维系自己和几个孩子的生活。你又让她如何与你谈你想听的这一切呢。”
但顾太清仍然觉得自己的话是不太动人的。千帆历尽与诗性的激情死亡本来就不同,更何况她于圆满处结束爱情,反而不再有了执念,更多将心思放在培育儿女上。连自己续的《红楼梦影》,也不谈爱情,转而谈贾府的振兴与家族的光明未来。她略略停顿,真诚道:“至少你的诗歌青史永垂了。这是很重要的。过往的人生既不能往复,何不往前走呢。”
普希金闻言苦笑了一下,他想起自己一生所写,为理想,为短暂冲动的爱情,为希望,也为一切所渴求的事物。最终他的理想与爱情都与希冀大相径庭,唯独留下的诗歌向整个俄罗斯描摹出所有失败上开出的精神之花。但意难平终究是意难平。
打开书:冈察洛娃
合上书:冈察什么娃?
又打开书:冈察洛娃
又合上书:冈什么洛娃?
又打开书:冈察洛娃
又合上书:好了,记住了
考试:斯琴高娃
顾太清&巴尔扎克
@暴力小圆
匹配程度:均出生于1799年;均为爱所困。
奕绘死后,太清常坐在房中品读他的诗集,不知不觉中就已泪流满面。
此日,巴尔扎克一睁眼,眼前场景竟从自己的小房间变成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女子闺房。只见一位面容姣好、身量适中的女子坐在窗前,手执一本书,正默默啜泣。
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见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德·韩斯迦夫人。他向前走了几步,想看清面前女子所读何书。这女子仿佛见不到他,只是摩挲着“明善堂集”四字,止不住地落泪。
虽对太清境遇一无所知,但情路坎坷的巴尔扎克一下便猜到她必在怀念自己的情人。“凡是可怜的,遭难的女子,她的心等于一块极需要爱情的海绵,只消一滴感情,立即膨胀。”
他这么想着,又想到自己不知何日才能见到心爱的韩斯迦夫人,顿时悲从中来。
女人的心是海绵做的。
——巴尔扎克
歌德 x 王筠 x 黄景仁
(王筠亦暂无美照流传)
歌德&王筠(节选)
@秦艽
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1749年8月28日~1832年3月22日),德国著名思想家、作家、科学家,魏玛古典主义最著名的代表。临终遗言是:“给我更多的灯吧。”体现乐观精神。
王筠(1749年~1819年),女,字松坪,号绿窗女史,清代秦腔剧作家,陕西长安县人,其诗词和秦腔剧本中浪漫主义色彩强烈。离世时壮志未酬,一腔遗恨。“心灰反觉鸟声拙”“无穷恨,凭谁说?”
聊完作品中的一些晦涩难懂之处,歌德又对王筠周身的忧郁气息感到好奇,便主动问到:“可否告知夫人为何神色闷闷不乐?”
王筠早在来之前就对18世纪末19世纪初欧洲的社会环境了解一番,得知此时恰好处于文艺复兴时期,反封建的思潮盛行,女性的地位要比同时期的大清好上许多,心下便有些羡慕神伤。
这时听了歌德的疑问不禁一叹,解释道:“妾身只恨自己生错了地方、生错了性别。妾也有一腔热血,满身才华,希望终有一日能够一展抱负,可惜生不逢时,又逢丈夫早逝,只能恪守妇道,一心教养子嗣,任才华埋没,心中自是感伤万分。”
又道:“早闻歌德公的大名。听闻您年轻时也写过许多颇怀感伤之词,情感真挚令妾佩服,后不知为何您却舍弃这些感伤之语转而写道一些刻板的哲理之词?”
歌德明白王筠对于自己为何从早期的感伤主义转为古典主义颇为不解,又见其与早期写作感伤文学的自己颇有相似之处,恐其陷于悲观的情绪下无法自拔,不禁解释道:“自从意大利之行后,我对世界、对文学便有了新的认识。或许由于你处在那样一个高压的、对女性十分不友好的政治环境下而对世界产生绝望、悲观的情绪,由此寄希望于一些虚妄的‘梦’中,而我在经过前期的悲观后建立了一种一元论的自然观,内心不再出现幻灭感,也就更加注重于现实事物及其哲理中了,这是我的经历和环境所赋予我的。”
王筠听后,感慨良多,明白自己尚未能够超脱达到歌德的境界,心下拜服,并对歌德连连道谢。
歌德也理解18世纪女性在文坛以及社会上确实地位不高,像《伊菲革涅耶》中塑造的女性形象虽然充斥着人性美,但仍旧是不可能出现的,只能感叹这是时代的局限了。
王筠如果来考外国文学
肯定能比我们高分
歌德&黄景仁
@谢衣的五仁月饼
歌 德(1749年8月28日——1832年3月22日)
黄景仁(1749年1月30日——1783年5月18日)
这日,歌德读完《赵氏孤儿》,正要睡去,半梦半醒间听得阵阵咿呀唱戏声,睁眼一看,却是来到了一处戏台,一男子正于红氍毹上粉墨淋漓,登场歌哭,却又不似寻常戏子,而是风仪出众,如松如鹤。
“这莫非就是孕育了那些美好作品的东方国度?”歌德心道,于是上前与台上男子攀谈,却在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和样貌都恢复了年轻时的样子,只在心底暗暗惊讶,接着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这里是……?”
黄景仁只做不理,自顾自唱完最后几句“斩仇人除大患母子团圆,怒冲冲拔出了青锋宝剑,杀死了老奸贼大报仇怨……”
歌德听得这熟悉的唱词,脱口而出:“先生唱的是《赵氏孤儿》吧!”黄景仁这才微微惊讶地看向这位异国青年,只见他又滔滔不绝地讲道:“我读过一些你们的作品,有剧本、小说,也有诗歌……我最喜欢你们作品中那种‘天人合一’的和谐感,那总让我感到心灵的宁静。”
黄景仁回道:“未曾想遥远的异国亦有人能体会这份情怀,我自己也写过‘云净江空处,无人月自高’和‘天粘野草疑无路,风旋惊鸦忽入云’等等,只是个中情感不免低沉愁苦,见笑了。”
歌德道:“先生也不必太过执念于这些往事,要我说,未曾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语人生。下次再见时,我带自己写的《中德四季晨昏杂咏》来与先生分享。”
黄景仁沉默颔首,目送这位异国青年的身影逐渐消失,陷入了沉思:“未曾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语人生么……”
足不足以语人生我们不知道
但未曾见过凌晨四点的南大的人
不足以做苗一刀的学生
沈复 x 小林一茶 x 夏多勃里昂
沈复&小林一茶
@Estella
沈复:1763年出生,月日不详
小林一茶:1763年6月15日出生
芸娘去后,沈复就在扬州街头,卖画为生。有时,思念故人,感怀身世,他便携一壶浊酒,于月下自斟自饮。
一日,他正在饮酒,忽听得院外有人低吟:“秋风啊,以前她喜欢摘的那些红花。我那爱唠叨的妻啊,恨不得今夜她能在眼前共看此月。”酒入愁肠,那些话语越过院墙,月色明朗。院外人坐在了酒桌前,飘洋过海,花影下,小林一茶与沈复对饮。
二人同年,经历又有诸多相合。谈妻缱绻温柔,谈天地万物,壮阔河山,也谈命运悲凉,际遇相通,遂引为知己。一茶喜将跳蚤蚱蜢等小虫写入俳句,沈复忆起童稚时,见二虫斗草之闲情,心中颇有所得。
酒尽夜阑,一茶问:“梅逸兄为何作《浮生六记》?”沈复思忖,徐徐作答:“苏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菊明兄,我思过往,闺房之乐,闲情坎坷,游幕天下,贵乎心得,苟不记之笔墨,未免有辜彼苍之厚。浮生如梦,为欢几何?”
静默半晌,一茶望着天上的月,吟道:“云散了,光滑滑的月夜呵!雁别叫了,从今天起,我也是漂泊者啊!”二人复又举起酒杯,杯中已无酒,只将平生所感、愁绪温情对饮。
注:沈复号梅逸,小林一茶号菊明
八个字总结一下他们的会面:
不会喝酒,CP没有
沈复&夏多勃里昂
@归苓糕
沈复(1763年~1832年),字三白,号梅逸,长洲(今江苏苏州)人,清代杰出的文学家。
夏多勃里昂(1763年9月4日~1848年7月4日),全名是弗朗索瓦·勒内夏多布里昂子爵,法国作家、政治家和外交官,法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
夏日已至,图书馆角落点起蚊香,袅袅青烟缠绕着架上书籍。一位青衫男子,只有巴掌大小,从一本《浮生六记》里爬出来,坐在书脊上,感叹道:“倒是人做的仙境一般,思及那时新婚燕尔,余入房,芸起相迎,握手未通片语,而两人魂魄恍恍然化烟成雾,觉耳中惺然一响,不知更有此身矣。”
旁边散落着、趴在书架上的一本《阿达拉》里走出一个差不多身量的贵族青年:“阁下竟然也懂爱情。我看这整个书架,似乎只有您对此略通一二。”
“夫妻相爱,本是天经地义,何来懂不懂之说。阁下又是何人?”
“我本来该在外国文学的书架上,有学生将我随手丢在这里。只是满纸仁义道德、遍地经纶科考,实在令我呆不下去。”
“余观这《阿达拉》,倒也是字里行间宗教伦理,白白害死一个好姑娘。”
“阁下求那月老,想要来生再与陈小姐相聚,也并无什么区别。”
“愿生生世世为夫妇,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在人类族群中难以实现。阁下与陈小姐多次被家庭阻挠,夏克塔斯与阿达拉却因基督而相会。可见死亡才令爱情重归自然,而社会却要爱人分别。”
“阁下所言,有些道理。芸娘身死,却因余之笔墨,得以留存片段。”青衫男子从《浮生六记》里牵出一位妇人,正是芸娘,朝着贵族青年微微欠了欠身。青衫男子道:“正是,书中自有颜如玉。逃了人间去,却有长长久久,不必生生世世。”
贵族青年叹道:“在我看来,这是雪莱所写:‘玫瑰花枯萎后/用落花堆积成爱人的眠床/同样的,当你远行将枕着思念沉沉睡去。’我们也不过是作者寄托在书中的灵魂碎片,却好似偷得什么永远的幸福!想必这便是死人的特权。就是免不了被后来人随手聚散,再被编造一番,当作司康饼上的黄油,为无趣的生活添点笑料。”
今天的明清文人跨国CP大战实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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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么多对天造地设的外国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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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战严寒,斗酷暑,小妖个个不怕苦。今天当值是哪位?江湖人称郭惟楚。
这是中国文学史明清部分的第三次花式作业,题目是任选一位明清时期的中国作家,为其寻找一位国外的最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至少是在同一年内出生)的作家配对,并设想他们初次相会的奇特情景。
虽然是中国古代文学课程,但眼界不能仅仅局限于中国,应当有全球视野。想通过这个作业让同学们感性的认识到,明清时期,在异域的另一个世界里,一位与明清作家同龄的同行在做什么。为何必须至少是同年出生,除了作业需要花式、富有戏剧性之外,也是为了让同学们进行比较文学研究的初步尝试。
作业虽然花式,但难度还是相当大的,做起来并不轻松,首先找到出生时间匹配度很高的一对中外作家就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为了寻找一对合适的中外作家CP,同学们必须查阅大量作家的生平资料,而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
找到出生时间匹配度高的一对中外作家,让他们再来一次戏剧性的会面,势必会涉及到各自的经历、性格、思想和创作,同学们会不自觉地将他们放在一起进行比较,这样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学生要不断被各种花样折磨开脑洞,他们才有进步,嘿嘿。
尽管个个叫苦不迭,各种吐槽、愤怒乃至崩溃,但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大家还是完成了这份花式作业,也许和前面的两次比起来,不是那么欢乐,不是那么爆笑,但技术含量也许是最高的,只要看看推文中的作家名单就可以知道这一点。这正是:花样年年有,天天换新招,莫道笑料少,技术含量高。
课程虽已结束,暑假并不消停。我们的花式作业和课程报告将持续整个暑假,敬请列位关注众小妖们的花式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