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边漫话之打箭炉的锅庄(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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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土司的住地打箭炉,是出入川藏的咽喉,西部的军事重镇,也自然成了康巴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
我们还是先看史书的记载:
“打箭炉地方外通西域,内皆高山峻岭,实为天设之险。皇上救援西藏,令护军统领温普带领满兵五百赴炉驻扎。”这是清《圣祖实录》康熙五十七年三月丙寅(1718年4月17日)所记四川巡抚年羹尧“疏言”中提及的。
清《 圣祖实录》在康熙五十八年六月丁已(1719年)又记:“都统法喇等疏言'臣等遵旨将绿旗兵令副将岳钟琪带领先行, 臣亲领满洲兵至打箭炉。据副将岳钟琪等称,一到里塘,即将达哇拉木渣木巴、第巴色布腾阿住等传齐安抚。’......查都统法喇前进招抚巴塘,招抚后即驻扎巴塘防守,不可不发兵接应。应行令护军统领噶尔弼并总督年羹尧,将现在打箭炉之满洲、绿旗兵内酌量添发法喇处,现在成都之满洲兵内酌量派往打箭炉驻扎。......松潘离打箭炉亦不远,应行令副都统宁古礼等亦侦探准噶之信,酌量领兵援应。”
清《 圣祖实录》还记: 康熙六十一年九月戊子(1722年10月15日),议政大臣等议复“署理四川巡抚色尔图疏言”,“应如所请”,上“从之”(就是皇上允许):“从前平定西藏,留兵防守,自打箭炉至拉里,曾将四川绿旗、土司番兵共留三千五百余名,挽运粮响。今解藏钱粮可敷二、三年之用,且藏地可以采买米粮, 不必多人挽运。但自打箭炉至拉里设有六十六站,不可无兵防守。臣通计各站酌量驻兵,并将土司番兵亦添入数内,一同驻扎,共需兵一 千九百名。”
在大小金川两次用兵中,打箭炉地方更显得要紧,清《高宗实录》就载:乾隆十三年二月乙亥(1748年3月19日),四川副都统卓鼐奏“打箭炉系各番要隘,宜豫为固守。请于从前派满兵八百名内,酌带五百名赴炉驻守。”
乾隆三十七年九月戊戌(1772年10月2日)又记:督理粮饷侍郎刘秉恬奏“南路军粮以雅州府为总汇,由省城至雅州四百余里,路尚平坦,由雅州抵打箭炉六百余里,山路险仄。而打箭炉又分运各路军营总汇:一往卡丫、达乌;一往吉地、丹东;一由噶达、资隆转运绰斯甲布之木池。”
据《雅州府志》所记,打箭炉在“雍正八年,安设阜和营,依山修砌石城一百四十五丈,为五门。”其实打箭炉只有三门,清《 高宗实录》乾隆十年五月丁丑(1745年6月5日)就载:“打箭炉原设三门,东门大卡系进省通衢,南门公出卡系赴藏大道,北门雅纳沟系通各处(藏寨)的小路。”
冯有志先生在《西康史拾遗》一书中记载述较详:“早在雍正八年(1730年)安设阜和协(应为阜和营)时,为防止藏兵内侵,东依跑马山,西临折多河,修筑了乱石砌成的城墙三堵,共长一千一百四十七丈,并分建了东、南、北三座城门。”
这阜和营便是朝庭在打箭炉正式设立的军事机构。到了乾隆四十三年,又将营提升为协。清《 高宗实录》有载:乾隆四十三年三月癸亥(1778年3月30日)兵部议奏四川总督文绶等咨改阜和、泰宁营制事宜,上“从之”,将“阜和改营为协,泰宁改协为营,应将原设泰宁协副将改为阜和协副将,泰宁协左营都司改为阜和协左营都司,俱移驻打箭炉。”“阜和左右两营定额兵共一千十七名。”
这些史料,便充分说明打箭炉在军事上的重要地位和朝廷对他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