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难忘东港谷坝头
黄梅|难忘东港谷坝头
曹锦军
东港系列(五)
每次从孔垄镇镇区坐车或者开车到孔东方向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望一眼窗外那曾经生活过的老棉纺和谷坝头。特别是曾住过八年的老房子,房顶早没有了,只有四周的墙壁还在孤单地立在那里。离开那地方整整30年了,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生活的场景却又历历在目,让人无法忘怀。
和东港、邢港相通的祭塘两端分别是猪坝头桥和谷坝头桥。猪坝头桥是连接孔垄东街和西街的桥梁,那桥是因为古代商人们在桥下码头经常交易猪而得名。而谷坝头得名是因为这里曾经是黄梅、广济、宿松三县谷物交易的场所,谷坝头桥,是因为明朝时老百姓为感谢御史邢寰奏免业甲,以港酬之,邢港于是也叫报德河,谷坝头桥也因此叫报德桥。黄梅县早期革命烈士邢家镇就出生在港边。谷坝头西边是大邱、一宿庵、马坊口、电影院、搬运站、造纸厂等地,而东边是老棉纺、塑料厂、电站等。那时候,这一带的孩子小学就在筷子街边的孔垄镇小学读书,初中就在西厢大道一机对面的孔垄镇中学学习。放暑假的时候,很多孩子是背着小木箱沿街叫卖冰棒,大哥当年就在暑假卖过冰棒。八十年代初,冰棒多是白糖冰棒和绿豆冰棒,是在东街的冰棒厂批来的。小木箱里放着棉絮,隔温。木箱两端是用带着系着,能背在肩上。虽然天天背得大汗漓淋,喊得口干舌燥,但冰棒在箱子里如果没有快化的情况下,卖冰棒的人是没有人舍得吃一口的。通常,小木箱里的冰棒必须要一上午卖完,否则就化成水了。一个暑期下来,勤快点的孩子能卖二十多元,可以补贴家用。
小时候,天总是那么蓝,云总是如此白,就连河水都清澈见底。棉纺厂门口的草坪、谷坝头的小弄、邢港、祭塘的河边就是我们这些孩子天然的乐园。我们有时候到河水挑水,那清澈的水里鱼儿都游来游去,用小塑料桶轻轻一舀,或许就能舀到几条小鱼儿到桶里呢。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老棉纺和谷坝头是连着的,老棉纺宿舍后面就是谷坝头一排排的房子。几十户人家中,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也才来10多个,现在已经是武汉一高校的叶教授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候虽然大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孩子们在一起总会找乐趣。斗鸡、捉迷藏,填房子、滚铁环等,不过一般都是男孩子一起玩,女孩子则单独一起玩。有时候大家也翻青石堆砌而成的围墙,在墙上“练轻功”,我头上的几个疤痕就是翻围墙时头磕在青石上留下的。
端午节前,是栀子花开的时候。小弄里第二排一家栽有栀子花树,印象中就在叶教授家斜对面。那栀子花非常清香,周围的男女老少都非常喜欢,我们这些孩子总喜欢去摘花儿,树其实不高,但用篱笆围着了。有一次,一起摘花的孩子们多了,或许是踩了某人的脚,于是摘花变成了群殴。本来十分和谐的场面,顿时哭声,喊叫声一片,不大一会儿,几个鼻青脸肿的人都飞奔回家告状去。小时候,类似这样的场面很多,就是男孩和女孩打架也不为奇。但孩子们都不记仇,第一天上午打架,到了第二天下午也许就和好了呢。
我家是1978年夏天搬过去的,在老棉纺宿舍靠近路边的第一家,当时家后面就是大路,路的另一段就是一条小港,港对岸就是邢大墩,黄梅戏一代宗师邢绣娘的娘家就在这儿。那时候,港水不深,港两边都是杨柳依依。春秋水浅时,可以从港道的石头上插过邢大敦去上学。夏天水满,我们必须绕道祭塘路,在塑料厂旁边走,要多走五分钟左右路程。1986年秋,我家搬到一棉。这里的小港后来都被填上了,做起了房子,先是张河财政所,后来就是孔垄教育组。
80年代初,老棉纺的设施很齐全,有医务室、小卖部、图书室等场所。厂里的办公室是有一台黑白电视机的,我们附近的人,一到晚上就围在窗外看,虽然电视屏幕小,图像也不大清晰,但我们站着看,一样看得津津有味。就连蚊子叮,苍蝇飞,也影响不了大伙看电视的兴致。那场景,至今仍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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