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杯中外诗歌散文大赛暨华夏国际诗会初选:167号薛海彬

           老屋
文/薛海彬
今夜雨下的特别大,雨声辗转着陈年旧事,遥远的思绪和情怀,油然而生,时间流失的真快,惊慌失措的我不知哪里去找儿时的那份甜蜜。
一晃父亲离开人世已经十一年了,沧桑的大地埋藏着父亲的威严。沉默的岁月里总有父亲的影子在走动。
父亲虽然是个农民,但是他有着传奇的人生。
为了生计父亲总是东奔西跑,从没消停过,劳碌的背景就这样匆匆忙忙的来去。父亲出身在农家,但是农活干的总是不得力,无论麦收和秋耕,我家总是干到最后,想起收麦的季节,最后一车麦子总是在星星出来我们才可以回家,至今想起在地里听着布谷鸟的叫声多么难忘。父亲是个不怕吃苦的人,每到农闲时父亲就开始做买卖,为了让家里富裕些,父亲总是有能找出很多门路,他过年时张罗着卖过对联,在冰天雪地父亲拉个车,我跟着左邻右舍的村庄跑着去卖对联,几岁开始跟着父亲去做买卖,父亲总是一直期望能干出一番事业,直到他离开人世那天也没有成就他的梦想和人生。
对于雨天有着特别的情感,不知该怎样形容那种心境, 记忆中那时每逢下雨的夜晚,父亲的眼光镶嵌在慢慢长夜里,裹在雨里有叹息有无奈,屋里四处漏雨,就像母亲爱说的,外面大下屋里小下,如果赶上了连阴雨,吃的烧的都是问题,大雨的夜晚父亲和母亲都不会睡觉,把家里的盆盆罐罐都用上,哪里漏雨放哪里接雨,唯独不漏雨的地方,用一张席铺在地上,是我和弟弟唯一避雨的床,父亲忙碌接着房顶四处漏下的雨滴,母亲会守着我们一夜不睡,担心雨大万一房子倒塌,落在墙角的彷徨可曾修复了那天上落下的泪滴,小院那斑驳的往事,每当想起心里难以平静。
那个饱经风霜的老屋,在红尘中虽然有些沧桑,但总是渗透着光,洋溢着温暖。父亲初中毕业,家里虽不富足,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是个爱学习爱看书的人,那个时候他不知从哪里总是拿回家中一些报纸看,并且看的很认真,父亲总是有讲不完的故事和历史,深刻的记得父亲从城里的大姑家拿回一个收音机,每天只要闲时就听广播,似乎离不开那台收音机。除了这些,在我们牙牙学语学语开始,他就给我们读报纸,开始认字。
在学习上父亲特别严厉,生活上最好的东西从不舍得自己用。
我上小学三年时有一次父亲外出做买卖,那一走就是几个月未归,母亲朝盼暮望,忧愁成疾,家里的顶梁柱一去几个月后没有消息,是怎样的一种牵肠挂肚。一天一天过去了后来父亲终于回来了,面黄消瘦,看着带病的父亲吓的不敢大声说话,父亲有胃病,饿起来就难受要命,那次外出中途犯病,多亏遇到了好人救了他。在那个恩人家养病一住就是几个月,直今想起父亲那次灾难,心里会一阵的疼。
父亲忙碌的身影不停行走,像风一样,无论春秋冬夏,总是不停,关于乡村和关于乡村的记忆,乡村的小土路无不触动着灵魂深处的酸甜。
天涯之外,思念是游子的归途,故乡是灵魂的归宿。
时间冲刷不了田间地头的风景,记忆,总是在太阳里生长在太阳里忙种,在雨天理改水,在秋天里收成。
风吹雨打中我们学会了勇敢和坚强。
父亲非常崇拜毛泽东,小时候茶余饭后最多听到的都战争的故事,他讲长征,抗美援朝,杨家将,呼家将,每次都是神采飞扬。
由于家境贫寒,村上的人都爱劝父亲让我们辍学,那时村里没有一个大学生,父亲从不听这些,四处奔波借钱也要让我们姊妹几个上学,我家的外债直到父亲去世后的第三年才还完。都是因为供我们上学欠下的。父亲每次出门回到庄上,邻居都会问同一种话又借钱去了,唉,那时我们家可以说四面徒壁吧。
人总是在成长中经历,在经历中成长,在父亲的焦虑期盼中,我们慢慢长大,弟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北京一所重点大学,父亲终于扬眉吐气了。
风吹疼了游子的心。吹疼了故乡的思念。
老屋的故事堆积了如山的记忆。虽然时光沧桑,但想起一种爱让我无法释怀。深深浅浅的岁月,成熟了年龄。
那个秋夜数星星,在院里的红枣树下,听虫鸣,听父亲讲故事,听着听着进入梦乡
……
时光终究带着一些遗憾远走,父亲的影子永远是最美的风景。
   薛海彬,女,驻马店市作家协会会员,文学路上的追梦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创办校园文学《中学生通讯社》,自1992年开始发表诗和散文,诗入选《中国当代小诗大观》,《南大荒诗刊》,散文诗发表于《交通杂志》,《河南科技报百花苑》,《中国草根作家杂志》,《聚智文学》,《驻马店日报》等刊物。
著有人生代表作《听海》
诗是生活的灵魂,爱是精神的支柱。人生路上携手诗与慈善共同成长,十几年来从事慈善事业收养有孤儿资助孤贫老人和孩子,获得的荣誉有泌阳好人,天中最美母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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