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曹国平/万丈红尘,有没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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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红尘,有没有我的位置
文/曹国平(河南济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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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漫无边际,地球广袤无垠。一个人之于宇宙中地球上,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孱弱!
所以,我们天生就有一种恐惧感,在潜意识里我们怕这个,怕那个,狂风暴雨,雷鸣闪电,毒蛇猛兽,地震海啸,火山暴发,龙卷风,泥石流……没有不怕的。说句笑话,就是不怕天上掉馅饼,因为天上从来没有掉过馅饼,也因为很多人很多次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们说,天上不会掉馅饼!
倒是,有个民间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世上的人不会种庄稼,没有粮食,全靠老天下面粉过日子。可惜人们都没了良心,老天爷就退一步,把下面粉变成了下雪,护养人们自种小麦糊口。民间俗语说,麦盖三场被(雪),枕着白馍睡。道出了雪和麦子的关系。
从此,人们只有流尽汗水,费尽力气才能养家度日。
这个传说,和西方《圣经》意思大致相同。起初,人祖亚当夏娃夫妇,住在伊甸园,吃住无忧,后来经不起蛇的诱惑,偷吃了禁果,上帝发怒,对亚当说,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
二
既然中国的“老天爷”,西方的“上帝”,一致决定让我们自己养活自己,我们就只能坚强起来。我们辛勤劳作,努力工作,就谈不上高尚、伟大,只是为了生存!不敢不工作,不敢不流汗,不敢太任性,不敢太偷懒,不敢随便说放弃。没人逼我们,是生活在逼我们,是我们自己在逼自己。
虽说上帝是公平的,然而,社会发展到今天,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汗流满面才得以生存,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艰难困苦中度日。人,总是有贫富贵贱之分,有当官的,为民的,做主的,为奴的。
两千多年前,屈原说,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一千多年前,杜甫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看来,人类脱离了原始社会,就有贫富贵贱之分了。
马克思终其一生写了《资本论》,发表了《共产党宣言》,列宁在冰冷的北方领导了十月革命,毛泽东带领穷人南征北战打天下,最终也未能彻底改变世界的模样!
三
今天,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靠资本赚钱,富可敌国;一部分握有权力的人,官商勾结,拥“金钱如粪土”(注意,这里说的是一部分)。而更多的普通百姓,都是上帝的顺民,都在按他老人家所“吩咐”的那样,汗流满面才得以度日。
过去听到一种说法,有多少多少穷人才能养活一个富人。当时年轻不甚理解,现在才知道,一点都不假!
一座大楼盖起来,老板挣了几百上千万,一砖一瓦干起来的工人能挣多少?在我们这里,一个有手艺的“大工”,一天只有150元,一个靠下力气的小工,一天只有一百元(还有几十元的)。何况,能当大工的总是少数,大多数皆是小工。
当然,老板投资了,人家赚大钱理该应当,人家也不可能去搬砖递瓦,干活的自然是咱没钱的农民工。问题是,如果没有这些穷人,谁去工地搬砖递瓦,大楼何以能拔地而起。假如,世界上都是富人,都是巨额资金投资者,那就再没有干活的“小工”了。金钱能使大楼自己从地里长出来吗?
如此说,富人也是离不开穷人的。咱也不进入“是工人养活了资本家,还是资本家养活工人”的无厘头的话里去纠缠。咱就说,既然谁也离不开谁,那富人就该对穷人稍未好一点,别总是下了力气不给钱,逼得讨薪人站在楼顶上,要死要活的,弄得乌云满天,让人感觉到天下乌鸦一般黑!
所以说,没有足够的穷人,养不起一定数量的富人,目前来说这是真的。要么怎么叫“初级阶段”呢?
四
因此,每个家族,上一代穷了,就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下一代依然穷,那就下下一代。所以我们中国就有“光宗耀祖”这个词。
鲁迅说,一家里生了孩子,大家去祝贺,客人们说,这孩子将来要做大官,全家人都会很高兴。我延伸一下想,也许这孩子将来就是个乞丐,你说他将来能当个县长,人家嘴里不说,心里可能还嫌你说的官太小。
然而,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个平民百姓,别说当大官了,一辈子连个村长,居民小组长也没当过。世界就是这样,世界向来这样,历朝历代都是民多官少。要么,和珅咋说,当官的人少好照顾,百姓太多,不好办(只该他们活受穷)。这也许是茫茫宇宙中一个阴险的规律,这也许是冥冥中上帝安排的一个致命疏漏。
为了活着,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子,我们不知道下一个日子是不是更为艰难。为了争取生存空间,我们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当,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个更大的当就在前面。拨云见日和云遮雾罩常常会交替出现。有些时候,阴天倒比晴天多,那也毫无办法。
我们已经不可能去上帝那里再诉说什么,不可能在上帝那里讨到什么,我们也不是可以投到母亲怀里寻找安慰的孩童。我们膝下还有儿女需要哺养,头上还有老人需要敬孝。我们每天起来,饥不择食东奔西跑四处寻找,看到哪能捞上一把稻草。也许,我们像小猫一样,时而钓鱼,时而捉蜻蜓,时而又去逮蝴蝶,结果是什么也没得到!
所以,如果有幸能找到一份心爱的工作,如果恰好能碰上一个赚钱的生意,就要鼓励自己,打起精神,克服重重困难把它完成的更好。
五
老话说,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可与人言者无一二。很多人都在别人不知道的苦难中挣扎,更多的是,这苦难对他人还无从张口。只能是咬碎门牙往肚里咽。
为此,我们要学会包容别人,理解别人。知道大家活着都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再不要对那些种地的,卖菜的,搬砖递瓦的,扫大街的,当保安的,做保姆的,端盘子的,送外卖的,收废品的人动不动就横眉冷对,吆三喝四了;再也不要昧着良心去做那损人利己的,损人不利己的坏事了。同情他人,关爱他人,就是同情自己,关爱自己!我突然理解了鲁迅先生为什么说,俯首甘为孺子牛了!
天上不再下白面了,上帝把我们逐出了“伊甸园”。我们只能自己养活自己。为了生存,我们要更加努力!让自己变的更智慧一点,更坚强一点,更成熟一点,更理智一点,更善良一点。除了成为更好的自己,再无他法!相信每一个人都比自己想象的坚强!
茫茫宇宙,万丈红尘,有没有我的位置?人生在世,要不要活着?怎样活?是个永远说不清的话题!
作家简介
曹国平,河南省济源市人。历尽沧桑,痴心不改。总是喜欢把认识的几个字词,颠来倒去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