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百家)蒋安贤/甜甜枇杷浓浓情
甜甜枇杷浓浓情
蒋安贤(四川叙永)
一年一季的枇杷又黄了,从乡下“嫁”到了街市,被果贩们满街叫卖。
看着那一颗颗黄澄澄、金灿灿的枇杷,买了几斤回家,剥去外皮,放在嘴里尝尝,味道甚是甘甜。然而,赏着赏着,隐隐之中感觉少了一丝什么,那个熟悉的味道已渐行渐远。
“枇杷,枇杷,隔年开花,端午过后,就吃枇杷。”童年的我们每到端午过后,总会徘徊在家门前父亲的枇杷树下高念着。阳光五月的中旬,枇杷终于成熟了。黄橙橙的,挨挨挤挤的挂满枝头。犹如一盏盏金灿灿的小灯笼,夹杂在绿叶中,真像是金果压枝,灿若群星。 撒开柔韧的绿叶,空气中便弥散诱人的清香。采摘一颗,轻剥开皮用舌头小添,味道美极了。
这时候房前屋后便成了孩子们的乐园,鸟儿的天堂。饥饿的鸟儿成群结队地采果尝鲜。他们啄开果皮,吮吸着甘甜的果汁。吃饱了就把枝头当作舞台,蹦蹦跳跳、欢声笑语。呼朋引伴共同享受这丰收的喜悦。望着这样的情景,不禁想起有首古诗“满树枇杷莺窃尽,一阶芳草蚁行多。”诗意新奇有趣。
每天放学回家,我们几姊妹把书包往桌上匆匆一抛,就爬到枇杷树上,抬头仰望寻找熟透的枇杷,阳光带着甜甜的枇杷味透过树叶儿照在脸上。树下的小黄狗围着枇杷树转来转去,不时还抬头对着我们“汪汪汪”地叫几声。一颗颗金黄的枇杷,被我们轻剥开皮,放在嘴里细细品尝。母亲常常在门口喊着我们回去吃饭,我们却总假装听不见,静静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乡亲乡邻们路过,望着挂满枝头的枇杷,都会笑吟吟地前来大声叫喊:“大伯、大妈,你家枇杷太好了,让我来采摘一些给孩子们解解馋,可以吗?”父母亲便会笑盈盈地说:“没事,没事,你们就随便摘吧!只不过要注意安全,防治踩断树枝,摔下来哦!”于是,大人们昂首攀枝摘果,小孩们簇拥着。提着篮子,你攀枝、我摘果。一会儿筐子装不下了,便脱下外衣包着,舍不得丢下一颗,衣服弄脏了也毫不足惜。我看着心痛地对父亲说:“爸爸,他们太贪心了吧!”父亲满脸自豪地说:“孩子,不能说乡亲们这是贪婪,只能说我们家枇杷熟透了、味道太美了!就让乡亲乡邻们共同尝尝吧!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爸爸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坑声了。
当低处的果子已经被大家摘尽了。最后,只剩下那些挂在树尖上的枇杷果,也许是在高处饱受阳光照射的缘故吧!那些枇杷果都是最好的,果实大大饱满的,颜色更是灿烂金黄。父亲拿起自制的铁钩长竹竿爬到树上,用铁钩钩住高处的枇杷枝,慢慢地移动到眼前再放入提篮里。我们就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看着。一些熟透的枇杷轻轻一碰就掉下来,我们飞奔地去抢,不管抢到手的是否干净,总先往嘴里塞,吃了再说。父亲把枇杷摘回家,会主动分给那些没来摘枇杷的邻居们。
满树的枇杷果摘完了,我还很留恋。常常在夏夜爬上枇杷树,坐在那树枝上享受夜的静谧。或者搬一把小凳子,坐在树下,静静地吹风乘凉。默数星空繁星点点,静听蛙虫演奏世纪的美乐,安享一份宁静与安然。时而有一阵阵微风徐徐拂来,送来了远方的花香,让人一阵陶醉……
如今,门前枇杷树的地方早已立起一座金碧辉煌的房子。我静静地站在房前,几株满树黄灿灿的枇杷浮现在脑海中,像一道美丽而温情的风景,摇曳在目光中。
蒋安贤,女,教师,《西南作家》杂志社签约作家,泸州市作协会员,山东省诸城市儿童文学的研究会会员。曾出演过多媒体数字电影《左耳的声音》。2015年开始写作,在《中国教育报》《西南商报》《西南作家》《劳动时报》《川江都市报》《酒城新报》《春芽儿童文学》等刊物发表作品多篇。喜欢儿童文学,童谣作品曾获省、市、县奖。多首童谣被编入《童谣伴成长》《醉美童谣》《雨娃娃》《我和月亮捉迷藏》等童谣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