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去的中学时光
致远去的中学时光
------记2014中秋小聚
2014年,初秋。一个久违的地名------扬子庙,一度成为热词。以此为中心,汇聚了一群依旧热血沸腾的中年。是岁月的恩宠,让我们在走过了一段又一段的山高水长以后,在经历了一轮又一轮月缺月圆以后,再次相遇,再次衔接起丢失的岁月。平淡的日子练就从容镇定、波澜不惊,尘世的味道有多少欲说还休?
27年前毕业的懵懂年少的青葱岁月,一下子从记忆深处被勾起,一阵帧帧老照片在网络里传开来,依稀的黑白照片里模糊的轮廓,还是能分辨出那些十五六岁的年轻影子。看见那些熟悉的面孔,有要好的惊喜的叫出名字,有的人怎么也看不出来是谁,一些人暗自神伤,一些人欣喜若狂。这小小的一句肯定或者否定,就把人心给调动得纷繁躁动起来。不为别的什么,那美好的、纯纯的初恋甚至暗恋,那男女生三八线明确而深刻的特殊年代,那远去的难以再觅踪影的中学时光,就在这些老照片和旧同学之间浮出了水面,心的潮汐起伏澎湃,把人再次带回到那个久违的学生时代。
恰逢中秋佳节来临,在群主杨柳同学的团结组织下,在以贵妃为中心的几位美女的热心支持下,在太红同学的积极关注下,多方寻觅联系方式,召集当年的同学回到扬子庙这个温馨的家园,借忠林同学回乡探亲为父亲操办寿宴的机会,同学们来了一次小范围的聚会。在忠林的老家,在那青山绿水之间,笑语盈盈,几多亲切,几多欢乐,都洋溢在每个人的脸庞。
在人到中年的成熟与优雅中,在为人夫、为人妻、为人父母的百般磨练中,一个个当年的男神、女神、学霸、学渣,俨然是今天最成功的社会主角。同学相遇,粲然一笑,直呼名字,眼神里依稀有当年的神韵,然后那些最搞笑的片段就把记忆的闸门冲开了,变成滔滔的话语,交织起一张怀旧的网络,盛放那些二十几年没有忘怀的往事。
那一天下午,中秋节放假了,校园里很空寂。一众人踏进母校,变了模样的校门方位仍然没有改变,那水井的位置仍在原地,当年的黄葛树、垭口、操场、食堂、教室、教师宿舍、学生宿舍的大概位置仍旧记得,教学楼的那两排法国梧桐,在初秋里有了一些将黄未黄的凉意。老房子外墙上那幅著名的学习雷锋的油画还在,颜色斑驳,却仍旧栩栩如生。所剩不多的老旧记忆在脑海里翻腾,真的还是时光荏苒,世间在二十几年里改变了许多。偶尔发现某个同学的白发,禁不住要叹息一番,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
男同学热烈讨论当年谁最喜欢谁?看过什么书,捣过什么乱?女同学却喜欢回忆当年一起买过的发卡,梳过的发型,喜欢过的同桌。再见头发斑白的老师,老师的笑容越发的慈祥宁静,眼神里满是爱怜,再也没有了责怪与恨铁不成钢。在校园里嬉戏玩闹,感受一下下课以后的轻松愉快,拍下留恋的照片,张张笑脸亲如兄弟姐妹。老班长依然宽容大度,八面玲珑,方方面面照顾周全。带着爱人,带着孩子,一起走在母校的小路上,会不会有时空错乱之感?
而忠林同学的老家,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觉得似曾相识的老家。那些青青的山峦,长满四季绿色的柏树,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把小山村护佑在宁静温暖的臂弯里。收割以后的田野,稻草人站在田埂上,无声无息,只把金黄的色彩奉献,把空寂的乡村点缀的更加饱满。树上的核桃,柿子都急急忙忙抛弃了青涩,举着甜美的果实等待着珍贵的客人一一品尝。院坝里鸡鸣鸭唱,伴随孩子们的撒野蹦跳,厨房里各种菜肴香味四起,远远近近的客人陆续来到。布置在院子里红彤彤的的舞台,唱歌、献词、祝寿,红红火火,是老人所喜欢的,这一刻真是空前的热闹。整个小村庄都为之沸腾了。
对于老人来讲,这是多么难得的一番场景。平时里,乡村家家户户的房子里都住的是年纪不轻的老年人,中青年都出门去打工挣钱,小孩子在学校读书,广袤的田野里,少有人影,甚至人声也很少,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忍受这份孤单与寂寞?你在与不在,老家就在那里,不离不弃。一旦你回来,老家就敞开怀抱迎接你,拿出最好的丰收果实款待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所以对着父母微笑吧,原谅他们那些粗陋的老传统、老习俗;对着他们的皱纹和佝偻的腰身鞠躬吧,所有的思念和敬仰都包含其间。
爱好玩牌的同学,无论走到哪里,在牌局里他们总能找到一份安放心灵的沉静与快乐。装修豪华的茶馆,他们能潇洒自如的挥霍时光;设备简单的乡村别院,他们亦能把长长的时光切割为一阵阵愉快的笑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些牌局的输赢里:有一盘输了还有下一盘翻盘的雄心壮志,有赢了一盘舒展开紧张的笑颜长舒一口气的云淡风轻。还有看客们时不时的帮帮腔、出出主意,大家各得其乐,情谊融融。
就是远道而来的几位同学,就着一杯清茶,坐在长条凳子上摆摆龙门阵、聊聊天,这么些年的生活,要相互倾诉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怎么也说不完。家中的老人孩子,各自的工作生活、打拼经历,每个人也可以说出一部书来。
对于那些没有时间来参加聚会的同学,也不时在群里问询着现场的情况,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大家热闹见面的样子,于是一张张记录聚会现场的照片,投放进了群里,还是那些熟悉的笑脸,还是那些不变的面孔,唯有喜悦之情漫溢,唯有同学真情流露。
相聚的时光短暂,不说永远,请记得珍惜那份最初的美好,记得中秋的微凉淡暖。存一份感激,留一份想念,铭记这一段时光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