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衡水中学这位高三学生的演讲，你就知道现行的教育有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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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就高考了，2021年全国高考报名人数1078万，再创历史新高。
正常情况下，今年高考的孩子是2003年出生的，也会有少量2002年和2004年出生的，这几年的出生人口数都在1600万这个样子，是2001年1700万之后的最低。
也就是说有三分之二的孩子选择上大学。按现在的录取率，能有900万左右的孩子圆大学梦。
不过，现在大学的文凭价值缩水，以后还要有三分之一的人去考研。
即使是这样，想进入公务员体系，吃真正的官饭，还要进行国考，那就不容易了。
以2019年为例，有140多万人报名，137.9万人过审，最后仅录取了1.45万人，报名录取率近1.05%。
这个比例和古代的科举有一拼，可科举中了进士就是正处级以上官员了，公务员考试过了，有可能有很多人一生也熬不到正处级。
2021年公务员报名最终过审人数157.6万，共招收25726人，录取率1.6%，最热的职位是国家统计局广东调查总队东莞调查队业务科室一级科员，竞争比达33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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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之前，中国高考超级工厂河北衡水中学的一位高三学生火了，5月30号安徽卫视、爱奇艺、腾讯视频等多家媒体举办的真人秀节目“超级演说家”在其微博发布了衡水中学一名叫张锡峰高三学生参加节目的演讲，题目是《小小的世界大大的你》。节目中，这位高三的学生像是打了仇恨鸡血一样，近乎歇斯底里。
今天，我们就嚼嚼孩子的演讲。
先说明，这是一个真人秀节目，假的，有导演的。我们只讨论演讲的内容，其中的褒贬都和孩子无关。这个孩子只是演了这样一个从农村到城里的高三学生，但我们可以从演的这个孩子身上，看到点社会的影子。稿子是孩子写的，辅导老师和编导也一定都参与了修改。所以，这篇稿子有社会性、社会意义。
文稿里的视频链接，想看的可以看。先说我的观感，感觉这孩子像是传销组织教出来的，就这种感觉。
村上春树说，普通人啊，生在普通的家庭，长在普通家庭，一张普通的脸，普通的成绩，想着普通的事。我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
（这是村上在2017年出版的自传体小说《我的职业是小说家》里说的。村上的父母都是东京的中学老师，村上高中就谈恋爱了，高中毕业就结婚了。日本的这种普通和中国也不一定相同，你比如教师这个行业，在日本是倍受尊重的，这样的家庭社会地位很高，并不普通。）
我出生在河北省东部的一个小小乡村，在那里度过了平平淡淡将近10年的时光。小镇不大，但傍晚的风总是很温柔。人也憨厚，我像大多数农村的孩子一样，白天和小伙伴一起奔跑、一起爬树、一起在麦地里打滚儿，到了傍晚就搬着小凳子坐在家门口，吹着凉风，摇头爷爷的蒲扇。那时候，因为简单而快乐。
（下面有一张凝重的中年教师模样的脸望着他，应该是他的辅导老师。）
由农村到城市上学，我的契机其实是乡下教育资源的匮乏。
（这种说法挺有意思，匮乏还能制造契机，也就是他大概在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就进城读书了。）
两间屋子，三个年级，这就是我当时上学的地方。你们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有老师向学生请教单词发音这样奇葩的事情。因为，我们的英语老师都是语文老师客串的，他们可能上午听了几遍录音，下午就来给我们上课了。
（河北在全国也不算落后地区，并且全省的发展水平也比较平均。如果他讲的是真事儿，就可以想象其他落后地区是什么样了。有可能，我们的基础教育现状并没有我们在城里想象的那么好。）
于是，我离开了家。
（这个口气，好像一个10岁的孩子就能自己离开家一样。后面有他妈的镜头，一定是父母为了孩子到城里打工了。中国有千千万万这样进城农民，为了孩子背井离乡。原因是公共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公到了欺负人的程度，不但是城乡之间，城市里也一样。）
离开了那片给我生命，让我成长的热土，我到了城里读书。我最初的愿望其实是很美好的，明亮的教室、统一的书桌、辽阔的操场，还有那早就听说过的神奇的多媒体教学。可我真正到了城里才发现，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这段稿子很成人化，应该是老师给添上去的。）
我至今依然清楚地记得，新学期报到的那一天，我用家乡话做出的自我介绍惹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体育课上，我因分不清自家球门和对手球门而被所有队友指责。晚上放学，一些同学陆续被家长用轿车接走，而我只能背着沉重的书包，一步一步走跑回家。
那天，我一个人，低着头，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翻江倒海。我想了很多东西，人们都说寒门出贵子，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笑话。
（这不像10多岁孩子想的事）
谁说人家城里的孩子、富人家的孩子就只是那些不思进取、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呢？他们往往比你更加努力，从小开始，他们的眼界、格局、素养、知识储备、家庭背景都要比你好上千万倍。你每天挤公交，半个小时去辅导班，上课手都不敢举，而人家已经把一对一的家教请到了家里。每次周末，你面对的是喜羊羊、灰太狼，是集卡片和弹珠游戏，而人家是钢琴辅导班、音乐辅导班、英语辅导班。
（农村孩子有这种自卑是自然的，这也体现了社会的分化。在这次严重的分化中，农民和他们的孩子成了牺牲品，并且看不到翻身的希望。不过，是城里孩子才上那些苦哈哈的辅导班，扇卡片、弹玻璃球所带来的童年快乐是永远的。到要死的那一天，你能想到的一定是这些，并不是上什么辅导班，所以，没有必然为这些懊恼。美国经典电影《公民凯恩》里的玫瑰花蕾就是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能发动全球战争的亿万富翁，离世前想到的是他母亲为他买的印有玫瑰花蕾的雪橇。）
从小学到高中，你一直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徘徊，连火车票都不会自己买，而人家已经和父母坐上了出国的航班，考过了雅思、托福、甚至可以和外国人自由交谈，你拿什么和人家比？
（这确实是现实，社会阶层的拉大带来了教育上的巨大差距。北大有过调查，这些年北大的学生里面，来自农村的考生日益下降，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这是这个社会欺负农民，欺负到了下辈、下下辈，现在已经是第三代农民工了。）
我这样想，一边想一边走，越想越烦躁，直到一个人潮拥挤的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我止步，抬起头。我看着晚高峰时刻的车水马龙，人们走向我，然后路过我，仿佛浩瀚的星河里一颗暗淡的星辰，他们神色冲冲，各自奔忙，拿着两三千元的薪水过着周而复始、循规蹈矩的生活，一眼就能看到死。
（这段是事实，但我实在不想让孩子有这样的视角，太消极了。周而复始、循规蹈矩的生活也是正常生活，里面也有无尽的快乐，其实，谁都能一眼看到死。讲到这的时候，就可以看出，这孩子心里积了很多怨，并且是有目标的，追赶比他强的人。这种上进心是可以有的，但不能有怨。可是，社会的积怨就是这么深，你也不能怪孩子。）
（下面是他父亲沉重的表情）
那种空洞、那种深邃，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恐惧，那是对未来的无力，因为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将来的样子。多年之后，我的父母苍老了，即将离去，理想破碎，一败涂地。什么曾经的骄傲，什么家族的希望，就注定了，我只能是个普通人。我很失落，非常失落。从那以后我会刻意回避和一些同学交往，他们光鲜亮丽、生而不凡，而我只有一身锈。
（这段更消极，原因是什么呢？看不起自己，看不起普通人，这就是问题所在。）
（普通人怎么了呢？普通人才是正常的人，才可爱。但中国人不这么看，都想做人上人，然后看着下面的一片，心里好满足。然而，我们的教育恰恰是往这方面使劲，用普通人的平凡激励学生进步是错的。）
每当我听到同学在聊暑假又去哪了，在北京、在上海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都会心头一紧，然后找借口离开，我把一个人活成普通人的样子。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它将我从无限的阴暗与黑暗中接了出来。
（农村孩子的这种心里阴暗是有的，但也不见得城里的孩子懂得就多，我就是当年能给城里人讲农村故事的农村人。不过，现在的悲哀之处是，农村的孩子进了城，农村的事他们也不懂了，又比不上城里孩子的的条件，这是二等公民的结果。）
（然后他讲的他遇到的贵人，这段有点扯，为了迎合主旋律，迎合得又不好。）
那天，我正在做作业，突然听到客厅的电视里传来这样的声音，你曾见过什么样的中国？听到这儿，我手中的笔掉了下来，我直接傻在那里。仔细想想，生而为人，十六七年，我好像只见过照片上的中国，我走出来，继续看下去。
却被其中的一个个片段震撼了，穹顶之上的中国是那么绚丽而动人心弦，北中国的雪，南中国的风，姑苏城外寒山寺和月满神州的廿四桥。这些前所未有的经历，这些极致的空中体验，那一下午我几乎看完了整季的《航拍中国》。
(《航拍中国》央视拍的，以空中视角俯瞰中国历史人文、地理风貌及社会形态的纪录片。)
一段段解说词应着婉转的陶笛声，让我热泪盈眶。青春的魅力是什么？未知的魔力是什么？你让少年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你让他见到了未曾见过的太阳，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黑暗，他不甘平淡，他的世界观在悄悄变化，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及，他的眼里就出现了光。
那段震彻灵魂的陶笛声，让我变得坚韧，我得走出去，我必须走出去。就为了那些我从未见过的风景，那些在远方等我的更优秀的人。从此，那个男孩子变了，他切断了一切无用的社交，不再逢人就说自己的故事，恐惧、自卑和阴霾都已散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自信和坦荡。
（这段东西一点逻辑都没有，视频也是图片，不过是图片的连续播放。不否认祖国的大好河山对人起激励作用，但很难解决人的自卑问题。）
如今，在衡水中学，这个更广阔的舞台上，我和所有的同学一起，带着必胜的信仰向前走，我们在努力活成曾被寄予厚望的样子。
（更像衡水中学的广告。）
这群志同道合的人，常在一起谈理想、谈未来，谈着自己和他们的世界。我和他们开玩笑说，我就是一只来自乡下的“土猪”，也要立志去拱了大城市里的“白菜”。
（“猪拱白菜”这种说法不知道是孩子自己写的，还是老师写的，更像是编导给写的。不合适。因为“猪拱白菜”的原意是好女人被渣男祸害了，并且这孩子讲这段时，带有报复的情绪，感觉给我机会，我非得祸害。也是因为这句才倍受争议。）
夏夜的傍晚，手臂总是粘我的卷子。今年，我高三，高考报名之后就意味着，我们不再是学生，而是考生。我们拼了命地学，没日没夜地和时间竞赛，我们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喊出自己的理想。有人说，我的理想是斯坦福；有人说，我要考清华大学金融专业；有人说，我的目标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我们为此沉迷、为此消瘦，这种感觉让我们疯狂。
反观，那些无故诋毁我们的人，你见过衡水中学高三凌晨5点半时的样子吗？你以为我们每天天不亮就奔向操场，一边奔跑一边呼喊是为了什么？是假装吗？是作秀吗？我们是为了改命啊！
（他妈坐台下哭）
衡中的考生，河北省的考生，他们都来自普通家庭的孩子，他们的身上都肩付着整个家庭几个世代的期望。
（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又让我想到了古代的科举悲剧，可是，孩子！高考真不是科举。）
他们不是高考机器，他们只是一群穷人家的孩子，想成为父母的骄傲，想要让他爱的人都能更精彩地活下去，活着！他们有什么错？
（他妈台下痛哭失声，台下大部分人落泪，难道为了个简单的活着就如此费劲吗？社会如此残酷吗？可见，社会上的不公得有多严重，并被高考的机器放大了。）
他们，就是你啊！我们和全中国所有为了梦想而不顾嘲笑，努力奔跑的人一样，我们越安静、我们越平和、越淡定、越忍耐、越无所畏。我们眼里深藏的汹涌就越沸腾，这是我们自己选的路，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我们也一样能够走得很好。
（我真不知道，这孩子反观之后的这些气，甚至是仇恨是从哪来的。社会上是对衡水中学的教育模式有很多质疑，可以说所有质疑都是对，因为不人道。可没有一个人嘲笑过衡水中学的孩子们，大家都非常敬佩他们，觉得他们很了不起。是有一小小点的怜悯，觉得那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有点可怜，但也都是善意的。怎么好像是社会把他们边缘化了一样呢？如果说是被边缘化了，也不是孩子的错，是这种非人道的教育模式。正常的高中的学生大家该学习学习、该玩玩、不让谈恋爱也谈，考不上重点考普通大学，考不上本科上专科，也挺好。只是一些高中名校先给孩子戴上了紧箍咒，不过，没有紧箍咒的高中就不是名校，没有紧箍咒大家也不抢破脑袋去，怪不着别人。）
（这种激励方法的套路和老胡天天说我们外面有敌人是一样的，是最要不得的。）
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有一个大大的你，你可以选择去做一个平凡的人，但你千万不要去做一个平庸的人，做一个普通人。我知道有一种落差叫没能达到自己最初的期望，还辜负了曾经受过的苦难。
（真要是觉得衡水的生活是苦难，那就是没有对学习本身感兴趣，难道考上大学就快乐吗？有可能是毕业即失业，好大学也一样，因为期望更高。）
就我而言，我承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我还是愿意幻想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最后一科收卷铃声响起，我放下笔，侧过身，倚在墙上，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和操场，那浮动的金色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
（“承受不了这样的落差”这一句话，把九年教育判了死刑。人生中会遇到太多落差，每个都要接受，要不然就是悲剧。）
有人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对我笑着说，世界灿烂盛大，欢迎回家！
（很多考生都有完成任务的心理，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离开讨厌的学校回家。其实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对于这孩子来说，他利用这个真人秀的节目出名了，这倒是走向成功的一个捷径。演讲是演，可别信其中的内容。
社会虽然有不公，但还是光明的，只要你内心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