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明源工程,第十五:什么叫做《五典》?

以前曾听说先秦时曾有过什么《三坟》、《五典》,《八索》之史籍,据说都已失传了,只见其名,却难见其详细内容,而今互联网时代,信息大爆炸,所以三坟已见天日,唯有《五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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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舜接到了帝上要他到帝都太原朝见的命令。帝尧向舜说道:“大司徒契勤劳民事已有多年。现正在生病,医生劝其静心修养。所以我特请你前来代替他的职位,你如有好的改革政策尽可设施。不可因循守旧,固步不前。” 舜稽首受命。

过了几天,舜向帝上奏道:“臣的意思,治国之道,得人为先,所以臣任教化之事,打算举荐几个贤人以供辅助国政,未知帝上意见如何?”帝尧道:“你说得很对,如果真有贤才,不妨尽量保举,朕当一一任用。”

舜道:“臣曾见帝之胞弟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狸八个,都是超群之材,可以担当教化之重任,请帝任用!”

帝尧道:“原来就是他们!朕也真疏忽了。自从先皇考升天之后,庶母羲和氏就带了他们在海外,一向未曾归来,所以朕尚未曾与他们见过面。你确定他们八人真有材干贤能可用吗?”

舜道:“他们从海外归来大约有好多年了。天下之民都知道他们的贤能,齐声称颂,所以有'八元’之称。他们臣下均见过,试后确实可以重用。”帝尧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赶快派人去请他们来,朕立刻任用,就把他们一起都分派在你部下吧。”

舜再拜稽首,受命而出,即刻派人去寻找八元。经过两个多月,陆续把他们找齐。请他们赶来见帝尧。帝尧对他们说道:“朕一向公事繁忙,实在不知道你们早已回国,失于招呼,这是我的不是。但是你们也有错,既然早已归国,为什么不先到朕这里来?”

伯奋道:“贵贱有别。臣等如来见帝,其明白者,认为我们是叙兄弟之情,不知道者,必然认为我们是希图富贵之路,为臣等耻之。所以不敢前来晋谒,死罪,死罪!”

帝尧叹道:“你们亦太认真了!现在舜举荐你们佐理国政,宣传教育之事,你们应各尽其职,谨慎办事。兄弟固属至亲,然而国家大事更是重要,你们如有乖戾差错,朕也不能因私而废公,置若罔闻。这些你们要切记在心!”

八元等受命,稽首而出,就到大司徒府中来就职。当下舜就开了一个会议,商量宣传教育之事。但是“教化”两个字内容太空洞。究竟教些什么呢?又化些什么呢?教他好,怎样才叫作“好”?化他善,怎样才叫作“善”?

后来讨论的结果,最要紧的是人与人中间相互的一种关系。因为世界都是人类聚合所组成的,人之与人无时不接触,无地不接触。既然接触,那么你的待我、我的待你,必有一种至当不易的方法,才可以相安相亲而不争的教化之道,应该从这一点着手,方才切实有用。

后来又将人与人相互之间关系分为五类:一曰:君臣,二曰:父子,三曰:夫妇,四曰:长幼,五曰:朋友。这五类似乎已可包括人与人相互之关系而无遗了。但是要在每类之中,求一种合理方法,其标准就很难确定。尤其难定的是君臣一类。

第一项是定君臣, 为君的往往容易擅作威福,为臣的往往容易谄媚逢迎,以避君主之威,以邀君主之福。这种道理不弄明白,君臣一类是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的。

后来大家仔细讨论,定下一个标准,叫作“义”字。“义”字的意思,是种种合于当然的意思,因为君臣尊卑虽殊,但是推到他当然的道理,所以要立这个君,所以要用这个臣,无非都是为了百姓利益而设的。既然如此,那么他们所行之事有利于百姓的才叫作“义”,无利于百姓的就是“不义”。臣子不义,君主应当加之惩罚;君主不义,臣子亦应当加之以劝谏拦阻。

假如同一件事,君主的意见有时与臣子不同,而那利害祸福一时又看不到,那么又会怎样呢?或者君主方面保留或放弃他的意见,服从臣子:或者臣子方面牺牲他的意见,以服从君主,均无不可。

假使两边意见不同,而利害祸福显而易见,那么作为君主可以罢免其臣,为臣子的亦可以舍弃其君。所谓道合则留,不合则去。这“义”的标准就此确定。

还有一层:所谓君君臣臣,不必限于朝廷之上的君主。凡是为百姓办事,而有出令之权的都属君之类。凡是受国人之禄,为国家办事,而有奉行之责的都是属臣之类。今后就用这个标准。

第二项是父父子子。父对于子应该仁慈,子对于父应该忠孝。孝慈两个字,总离不了一个“亲”字。父子天性,如果因不善少恩而分离,那么就是“不亲”了,所以父子的标准,就定了一个“亲”字。无论如何,总以不失其“亲”为原则。母子与父子一样,亦适用这个标准。

第三项是夫妇。夫应该亲和,妻应该温柔。一和一柔,家道乃成。世上夫妇分离的原因虽有多种,而最大的不外两种:一种是亲热过度,始则纵容狎褒,无所不至,久而久之,物极必反,两人心就不合了。

还有一种,是男子见了另外的女子都是可爱;女子见了另外的男子亦都是可爱。虽然不必一定是夫有外恋,妻有外遇不拘形迹,不避嫌疑之中,实足以引起夫妇的醋意,而生出种种之误会。因此夫妇相敬如宾的“敬”字,还不足以包括。所以他的标准是一个“别”字。其他男女交际及各种,亦适用这个标准。

第四项是兄弟。兄应该友,弟应该恭,这是人人所知道的。但是什么叫作“恭”,如何叫作“友”?也应该定出一个标准来。大凡兄弟这一伦,与父子夫妇不同。父子的尊卑隔得远,而兄弟之间则应是平等的,只不过是年龄有大小而已’。夫妇的利害常相公共,而兄弟的利害往往相冲突。况且父子夫妇都是个对个,简单而容易处理。

兄弟之间少者二三人,多则十余人,方面既多,相处不容易。讨论结果,定了一个标准,是个“序”字。因为兄弟的名称是由年龄而来,那么当兄弟之间发生利害冲突时候,就按长幼次序而论,这样自然矛盾也就少了。每事兄让其弟,友爱之情就由此而生。推而广之,要想消灭社会上一切的争执,亦无非确定长幼之次序。乡党莫如齿,以齿为序,社会自然不乱,所以各种长幼,相遇亦适用这个标准。

第五项是朋友。朋友这一轮有广狭两义。就狭义说起来,同道为“朋”,同志为“友”。就广义说起来,除了父母之外,皆可以作为“朋友”。天子友匹夫,匹夫友匹妇,如宾如友,兄弟互相友爱,仍是个友,那么这个标准从何而定呢?

讨论良久,结果定了一个“信”字。因为朋友之道不外乎交际。而交际之中首重言词,一切情谊都由此而发生。假使交际之时言而无信,或任意虚构,或行不践言,那么情谊就不能发生,而朋友之道则无从确立。所以“信”字最为重要。其他人类往来交际亦适用此种标准。

五项标准定好之后,大家又商量把它制成一篇议案。又分派了各人职务:伯奋、伯虎担任管理父子这一条,仲堪、仲熊担任管理夫妇一条,叔献、叔豹担任管理兄弟一条,季仲、季狸担任管理朋友一条。尚有君臣一条,由舜与八人共同担任。并拟定教导的种种方法。

次日入朝,奏知帝尧。帝尧看后大喜,遂将这个议案定名叫作《五典》,表示尊崇之意。就叫舜等分头负责去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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