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喧嚣,便靠近了自己
天将擦黑,湛蓝的天幕上有一颗耀眼的明星闪烁,暮色便是褪去的时候了。打开刚才还开空调的车窗,任山风吹来,车里满是自然和清新的味道,目的地也快到了。
路灯环山蜿蜒,人车行走灯海。行至山腰,待到行李落地,车驻人房,尘埃算是落定,白日算是落定,一切都是标本的样子。透明而不可取,永恒而不可参照。
在蜿蜒的山路抖闷,行者稀疏。偶遇两位,便有“这地实在太偏”的话随风飘过。我没有知觉,只有自然赐予的清凉。向西望去,那颗天幕上的耀眼明星,置于人间灯火之上,仿佛人间的一颗明灯,又似即将落入人间的凡星。
待重回房间,闷气顿失全无。推开通往阳台的门,远处的火车笛鸣飞向远方,近处的蛙声声声入耳,我连同脚下的房子,一同静止在这山里的夜色之中。
那些有关城市,有关城市的热气、人流、车流、欲望流、梦想流、种种流;那些有关人类,有关人类的疫情、洪灾、疾病、战争、饥饿、谎言、痛苦、众劫;如喧嚣般,亦统统静止在这山里的夜色之中。
在这一切静止的夜里,我屏气呼吸,但却无法阻止心跳,无法阻断血流,无法声张“暂时的”屏气呼吸。我十分清楚地看到,我还在,还与人未远离,还有诸多“我之外的人在”题解。
房子可以静止,山、夜也可以静止,而我不是它们,如何静止。我应像火车的笛鸣飞向远方,像近处的蛙声装扮自然,像西天的明星落入凡间,像适才的喧嚣逃遁夜里……似乎,我又步入了另一种喧嚣。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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