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背篓•柿子
背篓·柿子
北方的十月天气渐冷，霜降过后，满山遍野的柿子树陆陆续续落光了发红的叶子，只留下满树红红的柿子，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挂在树上，色泽圆润，光滑透亮，像一树树红灯笼，给冬天增添了一道亮丽而吉庆的风景，好看极了！
霜降过后柿子的颜色就越发深红了，色泽也更加光亮了，一树树柿子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不由得想走近它，摘下它。这些柿子虽然不是特别珍贵的水果，但也很娇贵，从树上采摘时要架着梯子一个一个轻拿轻放，不能擦着碰着，磕着摔着，不然就由外伤处坏了。人们小心翼翼地把每一个柿子摘下来放进筐里，抬到电动三轮车上，再运到市场上，每斤能卖1元钱。
早晨刚到校门口就看见旁边的台子上放了一堆大柿子，醒目的橘红色映入眼帘，这柿子个头真大，颜色匀称，光泽鲜亮，很是诱人。柿子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早已淘汰且很少见的灰白色的竹条大背篓，背篓旁蹲着一位老人，穿着厚大的衣服，一脸忠厚纯朴的样子。这些柿子的分量可不轻啊！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吧，弯弯曲曲的山路，老人是怎么背下来的？虽说上山下山也有大路，可那是车行的，很绕道，所有步行还是走小路。老人看着也有70多岁了，家里都有什么人？怎么让他背这么重的东西？一连串的问题闪现在我的脑海中。
不知怎的，此时的我就想买下所有的柿子，这样老人就不用在冷风里等了，可以回去了，可我拿不动，也吃不完呀！冬日的早晨吹着冷风，呛得老人咳嗽了几声。我拿出无纺布袋蹲下来快速把柿子装进袋子，老人看我没问价钱，忙说一斤8毛钱，买多了可以再便宜点，我赶紧说不用不用，这么重，你背到这里不容易，一块钱好算账。老人说，别呀！庄稼人一辈子种地，力气活干习惯了，背这些柿子还是可以的。我这才注意到老人虽然年纪大了，说话却很有底气，也很精神，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一把干活的好手。我不由问他你孩子怎么不帮你送柿子？现在都是电动三轮车，你怎么还用背篓？老人说孩子都外出打工了，柿子成熟了，房前屋后都是，不摘可惜了，摘了背下来，也不是为了卖多少钱，就是想让大家尝尝新鲜的柿子。这些柿子树都是新品种，个大水多，还甜，你多买点。我答应着，袋子已经装满了。
老人拿起杆秤，把秤钩挂在袋绳上，直起身来，一手提着秤绳，一手拨着秤砣，直到秤尾高高翘起。老人放下袋子让我看秤，说22斤就算20斤。我忙说不用看了，多少就多少，22斤。老人笑笑，没说什么。看着眼前这位老人使我想起了小时候本家门中的一位爷爷，什么东西他都是用背篓往回背，身体总是向前倾着，大大的背篓垂到腿弯，似乎要把他坠倒，感觉特别重，所以对背篓的印象就很深。
课间时我又去校门口，刚才摆放柿子的地方已经空了，老人和背篓都不见了，他大概是卖完回去了吧？我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背这么重的柿子，从山上到山下，一步一步，弯弯曲曲，高高低低，实在不好走啊！还卖得那么便宜。今天是阴天，吹着冷风，我只希望老人早早回到暖和的家中。
课间，我把柿子分给大家，请他们帮忙分享。他们都说看着挺好的，吃着一定不错，问我为什么买了这么多，我说看这柿子好，就想让大家也尝尝，然后就听到“谢谢！”“谢谢！”的声音。
回到家里，家人说这柿子好，我说是一个老人从山上用背篓背下来的，他们说你怎么不多买点，我说买了，买了满满一袋子，太重，分给老师们了。他们说好，好！要是再见了就多买点，我说好，好！
又到了柿子收获的季节，那位老人今年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插图/网络
作 者 简 介
成永青，笔名蓝洋；陕西省宝鸡市教师，现代作家文学特约作家；喜欢文学中的生活，喜欢生活中的文学。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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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歌文苑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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