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遗忘的生死

图文/网络   整理/大连人的图书馆

  
    行走于流言蜚语,红尘凡俗中,就是一枚不定的棋子,今儿为卒步步为营,不久可做将帅,威风一方,身不由已却亦若风,摇摆不定,东南西北,忽冷忽热。

  这或许便是所谓的平常人间。

  人潮涌流中,我常常看见一个影子,忽远忽近,模糊不定,飘在我伸手可及的空间,又流离于我无法触碰的时空,扭头之间,在我飘逸的发眸里,她是如此清晰,一笑一语,叮咛有声。

  我不知道她是谁,那么和亲的人,为什么不实实在在地站在我面前,然后与我交流,或话别离,或语相聚,无论是悲是喜,我都会倾耳静听,哪怕我正处在各种世间的磨砺中。
 
  世间的苦,能饮的都已在喉部纠结了许久,不愿入腹安寝,眉宇久久不能展舒,想想心内的网,缠缠绕绕地如麻难解脱。

  一人的树下,秋风正约好落叶戏弄寂寞如雕的人儿,流水缓缓,我又见到了那个我熟悉又模糊的影子。

  这次,她笑了,我见到她绽放的有如一朵春阳下的骄朵,鲜艳无比。

  可,这已经入秋了,雁去南方,白菊等霜,你又何必如此动容如春。
 
  我走向被河水浸泡的码头,青苔长在石阶上,还没有枯萎,柔软的展开细细的触角,在水流中舞着妖人的蔓姿。

  我蹲下身去,将手伸进水里,那张脸就在那里,我想要抚摸她,因为她那么慈祥而动容的笑就在那里。

  水是凉的,穿过我每个血脉而抵达至我内心,每处能够热情的地方,那种薄凉都会灌穿而进,不寒而栗。

  是啊,那漂在水央的笑,再多的温暖,都已经被仲秋的寒流捂的凄凉起来,再也无法捞到安慰和温暖。

  我木然地收手,不想起来,水波晃着头,一遍遍地舔着我脚上的帆布鞋,直到全部占据为止,然后用它的体温捂着我的荒凉。
 
  八月要尽了,是,天空陡然空了许多,城市的顶楼也碰不到流浪的云朵,落霞是残阳的影子,她还在那里不曾离去,就在天边,归鸟成排,远帆点点的傍晚,就在那里。

  我想在今年的第二个九月,去一处山顶,坐在与天靠近的地方,这样,你是否愿意与我谈谈,谈谈你红尘未路后的日子。

  我如此天真以为,你就在远离地面的高处,越高越好,这样才能远离你所曾厌恶,而我还深陷此海的红尘。
 
  你会释放我的痛,还是会抚慰我已成霉的心,心长茧后,便死了。

  或,我就像那次站在河边的动想,一头栽下去,淹没在一片片潮湿的空间里,静静地等待呼吸声慢慢消失,等待心跳不再活跃,等待飞上天堂或跌落地狱。

  我从山顶飘落,会是秋风中的一片还带着夏天温暖的青叶,身轻如水,无声滑落,一抹残阳渐渐淹没在远处的云海。

  你会拉着我的手,就如你离开时的眼眸,那么依依难别,这一去,便是二十四五年。

  还要多久,书上说,还会是以后的十年一百年,不能相见。

  突然就想,书上的话也错了,一百年以后,我一定会找到你,只是不知道我是否在地狱而难碰到天堂的你,如若如此,当真书上的话是应验的。

  那天做着这个季节很荒唐的梦,梦见你伸手揽着我,说许多宽慰的话,白发银丝让我想到我在云朵中漂移,我拉你的手,转头才终于看清你的面目。

  醒来时,头痛欲裂,你的影子从此就消失了,再也无从找寻。

  那夜,我才知道,难以遗忘的生死,是你,占据我这么多年的想念。

  秋后入冬,外婆,记得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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