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边那些走婚的女人们
泸沽湖边的女人们
作者 绿衣
山的那边天的那边,
有一座蓝森林,
不,
有一片长满芦苇的湖,
有一片开满白花的湖,
那就是泸沽湖。
比海还蓝的水域,
像是被遗弃在人间的美玉,
安静的守护着一方净土。
没有火车没有飞机,
从丽江到泸沽湖6个小时的车程,
从西昌到泸沽湖7个小时的车程,
汽车在绕来绕去山路上盘旋,
两边是浓得化不开的绿,
五彩的鲜花时不时地窜到窗前,
很是明艳,
恰如传说中泸沽湖的蓝天白云,
阿哥阿妹因着单纯的爱情而走婚。
泸沽湖,神秘的女儿湖,
作为川滇两省界湖,
中有5全岛、3半岛和一海堤连岛,
形态各异,翠绿如玉。
但是泸沽湖并非以景闻名,
而是湖边的摩梭母系部落风情,
和神秘的走婚制度吸引了大量的游人。
传说那里年长的妇女是
家庭生产和生活的组织者,是管家。
摩梭女人可以说是妥妥的“女权者”,
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社会中都享有崇高的地位,
她们是家庭的主角,
不论是野外劳动还是室内操持,
都是她们一马当先,
摩梭人的家庭没有父亲只有舅舅,
从某种意义上说男性沦落为工具。
一下车,
我们就来到了草海。
大片大片的芦苇从岸边延伸到水里,
把水道挤成窄窄的一道,
手划式猪槽船最多只能过两只。
果然是女人的天下,
日光猛烈,
可是船头、船尾划船的人多数都是女人,
还有小女孩儿,
身胚壮实,都晒得黑不溜秋,
一看就是长年累月在湖上讨生活。
从草海划向湖的深处,
名为“水性杨花”的小白花
星星点点地在水面游荡,
仔细看水面下花儿也不甘寂寞地开着,
颇有几分“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的味道,
谁又不愿意做这湖里的一株水草呢?
何况前方还有网红客栈“亲爱的”在等着,
更不用提湖边随处可见的各具特色的客栈,
想来看看天发发呆摘摘花,
时间唰地就过去了,
三天不嫌短,十天几月不嫌长,
只是谁能料到明明是烈日,
转眼却下起了暴雨!
狼狈地跑上船,
雨却直往船里灌,
方才嫌弃太热脱了长袖衣服放包里,
马上冷得瑟瑟发抖穿上衣服还不够,
又冷又湿中船还没到岸又是烈日!
经常在烈日风雨里打滚,
生命力是顽强的,
但不是想象中的浪漫风情。
下了船来到泸沽湖东南水域,
草丛里那座连接四川、云南的桥就是
听起来很浪漫的走婚桥,
由木头建造成而成,
桥面离水面约80厘米,
两侧有木头制成的栏杆。
游客想的是用脚步丈量爱情的距离,
用心感受爱情的纯真。
纳西摩梭人相爱时互称阿夏,
在夜色的掩盖下,
男人们纷纷走向自己女阿夏的花楼。
摩梭人的房屋用圆木或方木垒墙,
以木板覆顶,
一般有四栋二层,
分正房、花楼、经堂、门楼。
花楼在摩梭语中称为“尼扎日”,
专供年轻女子居住,
以便于单独接交男阿夏。
爬窗而上的男阿夏天还没亮,
又匆匆返回自己母亲的家。
走在桥上,
我只感觉到绿风阵阵,
相爱的人不能结婚没有家庭,
不能朝夕相处,
是一种理想的爱情吗?
毕竟每一次充满爱意的夜晚虽然短暂,
但坚持有爱才能走婚。
虽然要更换多位对象,
但喜悦和爱情却会贯穿她们一生。
晚上吃饭时只见主持的摩梭姑娘,
像打了鸡血似的亢奋,
唱歌、吆喝上菜、游说客人照相、
点名让摩梭男子唱歌跳舞,
只看见她从饭厅这头到那头,
忙得不可开交,
连客人上厕所她都要招呼声,
而那些帅帅的小哥们却安静地
上菜、添菜,
或者在她的安排下唱着歌。
只有晚餐后,
舞场中央不灭的火其实是电灯,
不知名的民族歌曲响起,
纳西族的少男少女们穿着各色的服饰,
手拉着手在火边舞蹈。
篝火下,我看你,你看我,
然后相视一笑,
很有节奏的音乐里大多观众也加入舞蹈。
他们是真心喜欢舞着,
有客人在边上舞着《鸿雁》时,
好几个小帅哥边学边陪着舞。
最激动人心的是去摩梭寨子里,
亲眼看了姑娘们住的高高的花楼,
发现爬上窗不容易,
难怪没见着肥胖的摩梭人!
进入到摩梭人年龄最长者居住的屋子,
是有几分失望的,
窄小的硬床就是祖母床!
摩梭人以自我为中心,
以女人为中心,
女人一生只为自己的骨肉付出。
女儿国的女性要承担的生活重担,
一家之主是女人,中心是女人,
女人得负担起一家人的衣食住行。
据说,
这里生男孩是生赔钱货,
生女儿才能赚钱,
因为男人不从事生产活动。
地里的各种粗重农活都是女人干,
让我想起了3536度的烈日下
苗族的女人长袖长裤在地里掰玉米;
就算是女人生了孩子也只在家呆七天,
七天后又开始去地里干活儿,
或者去湖里划船?
男人们即我们所说的舅舅在家里带孩子,
做些针线活儿,轻松度日。
孩子随母亲生活,多数不知道父亲是谁,
知道也没有认同或归属感。
现代女性们常觉得自己又上班,
又要照顾娃,
不知道男人有什么用,
也许可以从摩梭人身上找到答案?
要知道摩梭人一般
一人只有一个“阿夏”,
合则聚,不合则散,
经济上谁也不靠谁,
谁也不属于谁,
双方均不可能独占对方,
亦不可能依附对方。
泸沽湖像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
静静地依偎在格姆女神的身旁。
湖四周青山环抱,树木葱郁,
美丽的水藻花从水底伸展上来,
美则美矣,
星星点点铺缀在碧绿色的湖面上,
偶尔有水鸟飞过,野鸭浮水,
看似轻松惬意,
然而这里没有医院,
不出产水果蔬菜,
粮食据观察应该主要是玉米和土豆,
生存想来是不容易的。
回望湖边那一幢一幢散落于湖边的木屋,
精巧玲珑,
一代代的摩梭人就朴素地生活在这些木屋中。
如今那些木楼的窗口,
也开向了现代社会,
摩梭妹子说着渣男,
男性对女性好得用花钱来衡量时,
说大多数的摩梭人,
终其一生都只有一位走婚的对象,
除了爱情,再无其他,
我想女儿国的终结早已开始,
凝结着代代摩梭女人情梦终会
在识字读书后融入到多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