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链脂肪酸在微生物-肠道-大脑通讯中的作用
短链脂肪酸(SCFAs)是链长为1至6个碳原子的饱和脂肪酸,是肠道中膳食纤维发酵的主要产物。根据膳食纤维的含量,每天在结肠中大约会产生500–600mmol的SCFAs。乙酸(C2)、丙酸(C3)和丁酸(C4)是人体中最丰富的SCFAs,其他短链脂肪酸,如甲酸、戊酸和己酸的产量较少。每种SCFAs的数量和相对比例取决于底物、微生物群组成和肠道运输时间。在结肠中,乙酸、丙酸和丁酸分别以大约60:20:20的摩尔比存在。SCFAs在结肠中产生后,主要通过单羧酸盐转运蛋白1(MCT1)和钠偶联的单羧酸盐转运蛋白1(SMCT1;也称为SLC5A8)介导的主动转运迅速被结肠细胞吸收。还有一部分未解离的SCFAs通过被动扩散被结肠吸收。
图1丨SCFAs从膳食纤维到体循环的代谢
通过结肠中的共生肠细菌发酵膳食纤维产生短链脂肪酸(SCFAs),它们通过单羧酸转运蛋白被结肠细胞快速吸收,被动扩散或通过未知同一性的交换剂与碳酸氢盐(HCO3-)交换,然后部分氧化成CO2,以ATP的形式为细胞产生能量。未被结肠细胞代谢的SCFAs通过基底外侧膜进入肝脏的门静脉循环,通过氧化为肝细胞提供能量底物。在葡萄糖,胆固醇和脂肪酸的生物合成期间,SCFA也掺入肝细胞中。因此,仅少量结肠产生的SCFA达到全身循环。MCT1,单羧酸转运蛋白1; SMCT1,钠依赖性单羧酸转运蛋白1。
SCFAs被结肠细胞吸收后,进入线粒体的柠檬酸循环,为细胞产生ATP和能量。未被结肠细胞吸收的SCFAs被转运到门静脉循环中。据报道,人体内乙酸、丙酸和丁酸的平均含量分别为260µM、30µM和30µM。在肝脏中,三种SCFAs均用作肝细胞的能量底物。乙酸是胆固醇和脂肪酸合成的底物,丙酸是反刍动物肝脏中合成葡萄糖主要前体,但是从数量上看,人肝脏中丙酸产生的葡萄糖并未特别重要。因为,只有一小部分来自结肠的乙酸、丙酸和丁酸(分别为36%、9%和2%)到达体循环和周围组织。据报道,血浆中乙酸、丙酸和丁酸的浓度分别为25–250µM,1.4–13.4µM和0.5–14.2µM。血浆乙酸还来源于内源性脂肪酸氧化、氨基酸代谢、肝细胞的生酮作用或微粒体细胞色素P450酶对乙醇的氧化。丁酸有一部分来自牛乳脂肪,因为牛乳中5-10%的三酰基甘油酯混合物中含有丁酸,并且可以通过哺乳动物的胃脂肪酶将其释放出来。
细胞培养模型显示,SCFAs可以穿越血脑屏障(BBB)到达大脑,这可能是由于MCT在内皮细胞上的大量表达所致。在大鼠颈动脉中注射14C-SCFAs后,SCFAs可以穿越BBB到达大脑,并且大脑对SCFAs的摄取程度为丁酸>丙酸>乙酸。在人脑组织中,丁酸的平均脑组织浓度为17.0pmol / mg,丙酸的平均浓度为18.8pmol / mg。PET显像显示,静脉内输注14C-乙酸后,约有3%立即在大鼠脑中吸收,而结肠输注20分钟后约有2%在大鼠脑中吸收。但是,脑中摄取14C标记的丁酸仅限于注射剂量的0.006%。在人类PET研究中,在静脉内注射后76分钟内未检测到可测量的大脑41C-乙酸摄入量。总而言之,尽管SCFAs能穿过血脑屏障,但其在大脑的摄取似乎很少。
SCFAs在局部发挥多种作用,以改善肠道健康。例如,SCFAs可以维持肠壁屏障的完整性并防止肠道发炎。肠壁屏障是由上皮细胞通过细胞间连接而构成的物理屏障,可促进营养吸收并防止有害物质和病原体通过细胞外通道进入肠道。尤其是丁酸,可以通过调节紧密连接蛋白的表达来增强肠壁屏障功能,这种作用可能是通过激活AMP激活的蛋白激酶(AMPK)或下调闭合蛋白的表达(阳离子选择性孔)来解决的。SCFAs也会影响胃肠道的粘液产生。粘液充当生物润滑剂,可减少上皮细胞与腔内微生物和有毒物质之间的相互作用,并防止这些细胞在消化过程中酸度波动。在大鼠结肠环中腔内注射乙酸或丁酸后,可以增加粘蛋白的分泌。丁酸通过影响MUC2基因表达来刺激小鼠结肠中粘蛋白的产生。然而,连续用丁酸灌肠2周并不会影响健康个体或溃疡性结肠炎患者的结肠活检样品中MUC2的表达。
临床前啮齿动物研究表明,SCFAs还可以影响肠胃蠕动。这些作用可能是通过激活SCFAs受体、释放肠激素肽YY(PYY)或通过SCFAs诱导肠嗜铬细胞释放血清素介导的。在人类中,发现盲肠输注SCFAs可以放松近端胃。但还未证明它们对人类结肠运动有影响。丁酸一直被认为对肿瘤的发生有抑制作用,并且可能在降低结直肠癌的风险中发挥作用。其参与的机制抗癌作用包括减少细胞增殖、抑制肿瘤细胞的迁移、促进分化和细胞死亡、抑制肿瘤细胞的血管生成、转移和存活以及表现出抗炎和免疫调节特性。丁酸及其他SCFAs的抗炎作用将在后面进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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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介绍
[1] Dalile B , Oudenhove L V , Vervliet B , et al. The role of short-chain fatty acids in microbiota–gut–brain communication[J]. Nature Reviews Gastroenterology & 38 Hepatology, 2019, 16(Suppl. 1):1.
[2] Liu R, Hong J, Wang W, et al. Gut microbiome and serum metabolome alterations in obesity and after weight-loss intervention[J]. Nature Medicine. 2017, 23:859-8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