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主体性

本书并不是平铺直叙地展开,内在逻辑顺序经常颠倒,之所以不主动修正,是因为哲学创新写作基于颠覆性灵感而来,受旧认知局限自主克服过程上的偶然性制约,无固定章程可循。

也是为了鼓励人人都用类似的写作与思考实现思想自由,进而终极否定哲学的专业性,所以我才刻意保留这种创作痕迹,以彰显哲学思维体系建构的一种原始顺序——不同人进行专门哲学思考,有不同的起点,没必要拘泥一格。

本书的创作源头来自十年前我对人生困惑的主动求解,听说哲学有此功用,便本着“哲学是什么”和“哲学怎样化解人的内在焦虑”两个主题展开了深入学习。

现在明白了,我所探求的,是人人都缺的人之为人的主体性。面对人人都面临的现实困境,为什么我能如此执着于主动探索,不是因为天才,而是成长经历赋予我对人生潜在本质更富敏锐性而已,其他人不是不能,只是机缘不够,因而相对麻木得多,所以暂时不能被激发。我的哲学常识化写作便有服务于常识化激发这种敏锐性之意。

自以为有所心得之后,一贯懒得动笔的我却萌生了强烈的写日记想法,因为那些灵感太珍贵了。直到确定发现旧哲学的根本缺陷后,因为自信心的绝对膨胀,我才开始以哲学常识化与普及化为题,进行专门写作——我有了主体性,便要将赋予我主体性的哲学颠覆,这是哲学应有的报应,因为整个哲学史就是这样进步的,所以哲学需要人人都这样报应它,这样终极哲学才能实现,人类才能真正大同。

连续整理几个有内在联系的专题过后,以“闲言碎语”系列又写了半年,突然发现,基于体系建设的审慎,有必要对自己的整个心路进行全面统筹,以求自己的思想能够一以贯之地始终维持在一条稳定且足够准确的哲学求真路上,于是就有了整体梳理旧作品的新写作经历。结果不但确定了自己思路的一以贯之,还有幸趁机让自己的哲学认知进一步走向深入。

本书的真正起点是看到列宁的一句话,几年前的感悟是一篇不到七百字的短文,最初打算按部就班地用2000字修改完成——有读者说我的文章太长,没人愿意看,但他们希望的七八百字短文我也不会写,所以当时我的自媒体文章字数自然控制在2000字左右,现在已经上升到四千字左右。

意外的是,当写到四千字的时候,还是不得不从头梳理,于是我知道新的专题来了,便首先以《把中国传统文化擅长的自圆其说能力上升为西方哲学不具备的整体性》为题展开写作。

待写到20万字的时候,新的创作灵感让我决定以《用常识化标准颠覆旧哲学》为题付梓。基于应有的审慎和自己尚不满意的文字水平,再一次的修改中又多出了八万字,新灵感的诞生让我最终定名《哲学的常识化转向》,这个题目不能再改了,因为随着字数的精简,内涵已经大到不能再大了。

不是非要狂妄如此,实是回望整个写作经历,让我必须有这样的自信——按照类似的心路,每个人都能迅速掌握旧哲学先天缺陷,用完整的主体性实现如我一样的思想自由,然后在合理展望新哲学的创新思考中,如我一般执著于哲学常识化普及——只有进入这种主动发展模式,才能终极克服旧文明被动互害发展模式,法律和阶级等维系人类整体苟且的社会管理和运行机制才能最终消失于无形。

于我这样一个哲学白丁来说,这种思考与创作经历虽然磨人,但符合从无知到有知的自主心理建设历程。正因为有无数类似个体层面的偶然心路,所以人类文明才因文化的日益繁荣而渐趋成熟,哲学是其中最为精华的部分,如今只是到了催生终极哲学的关键节点,终极哲学则必须具备帮人和人类文明变被动偶然成熟为主动必然成熟的能力。

一个人的思想自由可以借助东方文化通过顿悟实现,但旧文化的尴尬在于,向他人表述顿悟经验难,这种尴尬在经过西方哲学补强的今天依然如此,而我自认通过十年如一日的思考,已经添补了终极真理发现容易、表述难的全部语言和逻辑障碍,所以才敢妄言哲学常识化转向。

退一步讲,即便我的努力失败,方向却一定没错,因为经过几年的网上辩论,不败的战绩让我必须有此自信——那些否定我的人,人生立场与哲学视角都太狭隘了,只是坐井观天的他们不自觉而已。

因为一贯追求终极自圆其说,所以我的写作从来足够审慎。深刻体会旧哲学解放我的心路之余,按照中国传统文化推己及人的要求,我的思考方向必须放在自我解放经验的可复制性上。注:旧哲学包括马克思主义思想与中国传统文化融合后的中国新哲学。

旧哲学明明能够解放人的思想,却不具备可复制性,这与人的主观能动性相悖。在反复前提批判的帮助下,发现西方哲学在逻辑起点处的前提性错误就成为必然。

对比之下,中华传统文化天人合一理念内含的哲学整体性便跃然纸上,这样一来,中华文明来自远古的天下大同理念与马克思主义的不谋而合,便也顺理成章地跃然纸上,进而从哲学的时间起点上颠覆西方哲学就成为历史的必然。

为了谋求进一步的自圆其说,彻底瓦解唯心主义哲学的理论根基,我发现,延续自兽的意识在有了自我认知能力之后就广义哲学的形态伴随人类始终,这种广义哲学自我发展成狂言哲学的经历实际一直得到语言文字的帮助,所以从语言诞生的滞后性和人类思维拓展对语言的绝对依赖中,我又发现了旧哲学对语言本身的认识不足,于是我自行挖掘出了逻辑相对于语言具有全部本体属性,进而在进一步分析中实证了西方哲学从来不能主动摆脱形式逻辑束缚,所以我的哲学常识化转向更自信了。

这一切的逻辑分析环环相扣,我作为一个非专业的哲学白丁儿,只有用最笨的办法交待清楚自己的整个心路,才能雄辩地说服所有盲目排斥广义哲学的专业哲学,包括顽固不化的唯心主义不可知论,所以就有了时间上后写的篇章却实际放在书的前面现象。

在这种有明确逻辑指向的反复修改中,我的作品因而避免不了形式与逻辑上的颠三倒四,虽有循环论证的形,但实际却有十年如一日的前提批判上一以贯之的逻辑支撑。

加之本书一直强调对中西方两个文化与哲学体系进行常识化互译,所以我认为自己的自圆其说能力极强,想轻易介入并否定我的思想观点,于普通人很难,于专业人士亦难上加难,因为旧哲学的自相矛盾就是专业说服不了对立的专业性,所以我追求以常识化的非专业性颠覆旧哲学,有狭义哲学向广义哲学切变的正本清源之义。

所以,无论对错,请看在我要建立常识化新哲学体系的诚意上,对我稍微宽容些,在否定我的时候,多考虑一下您自己的前提批判能力。如果自觉不行,请针对其中不解的部分自主斟酌消化,另辟蹊径的可能性一定很大。

再者,前面说过,相对于自然,人的主体性极度缺失,这当然包括我,因为我是一个表面和善,但内心一直充满潜在焦虑的人,尤其从偏僻农村通过大学毕业分配进入公务员队伍,在成为业务骨干之后依然无法适应体制,当这种压力与亲情友情交织到一起的时候,将抑郁上升为抑郁症,甚至自主死去,都是很容易的事儿。好在从小到大一直体弱多病,那样的成长经历赋予我对生之美好的渴望,更塑造了我懦弱便极具韧性的性格,称之为倔强或者蔫坏亦无不可——多从不甘居人后。

总之,当农家的纯朴与多年学校教育内含的至善理念相遇的时候,持之以恒于人生的深入思考便形成了我一贯的潜在追求,虽然不专业,但不盲目妥协的倔强本性促使我的敏感适时地变成了敏锐,所以一贯特立独行的我一旦进入哲学世界,便如鱼得水一般地找到了归属感。

随着对哲学“认识你自己”功效的感知加深,主体意识日渐明朗的我开始变得更不妥协,逐渐把不接纳自己特立独行思想的一切人区格开来,自命他们于我是存在的无,并以主动妥协为名进行自我安慰,服务于自己对内在终极自圆其说的追求,并美其名曰享受孤独。

随着主体性的日渐增强,曾经的潜在焦虑和自我否定心理日渐消退,直到彻底消退,那些不理解我的人,在不对我构成任何心理障碍的情况下,反而对我不像过去那样恶劣了,这说明人与人之间都是在借由道德为名进行相互绑架,当我给他们松绑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就不好意思绑架我了。

宗教的出家修行就是这样产生的,只不过他们说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即便以人人平等的姿态入世,终究还是因为克服不了不可知论而无望于人类终极和谐的不能实现。

这一点,在组织关系上亦是如此,当我对领导敬而远之地小心侍候的时候,他们视我如鄙履,当机缘到了,我视他们为存在的无的时候,他们反而显得毕恭毕敬,可见人的主体性只能自己建构,从不是别人或者组织赏得了的。

我当然是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因为我看到并相信组织对全民主体性的营造决心之诚,只是我更深刻体会到组织上相关微观工作开展之难,因为哲学不能普及,所以任何革命组织都避免不了有人要投机革命,所以不想投机的我只能退避三舍地不主动给组织添乱,因为组织上避免不了的形式主义于我是不可承受之重。

凡形式主义,必附随官僚主义,而官僚主义直接抹杀的就是人的主体性,但人是社会性存在,又不可能完全脱离组织而存在,所以在文明根本局限不除的情况下,只要没有常识化的哲学必然解放人的思想,人无度的主观欲望便不能自主调控,盲目逐利便是必然,进而必然造成对社会整体利益的破坏,是谓旧文明在旧文化主导下的互害机制,必扭曲相应人等的灵魂,必导致哲学意义上人之为人的主体性的丧失。

因为盲目逐利有现实合理性,因为没有终极哲学克制现实局限,所以便没有哪个缓缓能提供公平的分配机制,那就只能允许非真正公平的伪公平机制的适度合理存在。因为群体性逐利当中也孕育着创新与变革的内动力,不然人皆如宗教般禁欲,社会进步动力必然不足,亦是人类不可承受之重。

正因为我能看得如此清楚,所以我能原谅那些适度的官僚行径,也知道自己该如何与其保持适当的距离,确保自己自由生活就好。哲学理论创新亦是如此,不懂历史局限的创新,尤其是脱离人类文明根本局限的创新,一直在哲学史的维度内进行着。

那样创新,虽有进步性,但不具有终极进步性,所以我既感激那些曾经的哲学创新者,因为他们为我的创新提供了前提,我又同情他们,因为他们没有赶上如今这样的好时代,所以只能在专业领域进行不能终极自圆其说的专业自圆其说,所以他们无论看没看到哲学常识化普及的必然性,他们都实际无暇于此,所以只能由我这个白丁勉为其难地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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