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活动就是正确的坐井观天
要想主动消除政治这个人设,就得彻底搞懂政治,但彻底搞懂政治需要跳出政治看政治形成的基础,那么所有的政治形成基础都可以溯源于人的主观能动性。
前面我已经详细阐明,人的主观能动性源自人的自我意识诞生,人的自我意识承接的是兽的意识,兽的意识源自神经系统的生物电现象,生物电现象源自物质在分子与原子层面的化合作用,所以物质世界的化合冲动是人的自我意识之源。
如果对上述结论没有异议,那么我就有信心以此为起点,同时解决上述三个哲学终极问题,因为人的主体性与派生人的自然文明关系甚大,这就是哲学本体论的重要所在——在本体问题上达不成共识,是一切哲学纷争的源头。说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一旦本体论的纷争不在了,人类也就大同了。
人有主体性,派生人的物质世界就应该有主体性,这一点,似乎唯心主义更好理解,因为上帝就是这个角色。不容易理解的反而是唯物主义者,但他们一直束手无策于唯心主义的对立存在,所以他们即便不同意我的结论,也没办法否定。
哲学就是这么不讲理,因为讲理需要有理论依据证明自己,但哲学讲理靠的是推理,也就是无法全部实证的意淫,也就是前述的坐井观天,所以坐井观天不一定是贬义词。哲学就这点不好,分析来分析去,结果人们曾经信誓旦旦的贬义词竟然都变成了中性词,这就是辩证的魔力,是逻辑分析走向深入的必然结果。
我认为,语文的语法中有逻辑,数学更是每一步都是严密逻辑推理,在基础教育体系,数学语文都是基础的公共科目,但逻辑学却到大学也不能普及,这其中的问题又出现在哪儿?又尴尬了谁?明明辩证的逻辑分析能力能带给人确定的思想自由,可专事语法教育的语文教学竟然无法与逻辑学实现无缝对接,所以究竟是谁不可理喻?值得商榷。
逻辑分析,显然是人用已知猜测未知唯一可资依赖的工具,所以在哲学领域,只要逻辑分析能力不够,便相当于没有坐井观天的资格,当然更没资格否定别人通过坐井观天得来的哲学思想。
可惜哲学是开放的,不但在创新上开放,在传播上更开放,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对哲学指手画脚,于是因为逻辑分析水平差异造成的认知层次差异,高层次的人反而悲剧了,因为民主意识的整体觉醒,所以世人不再觉得哲学和哲学家有神圣的光环了。
因为没有高层次的逻辑,人也一样可以活得潇洒,所以低逻辑层次的人可以不必为自己不懂高层次逻辑害臊,反而以能随心所欲的揶揄对方为荣。理性告诉我们,这是一个文明突飞猛进的时代,同时更是在思想上急需拨乱反正的时代。
其实高逻辑层次的人不是不能给低层次的人讲明白哲学问题,只是把介于两个层次之间的概念全部介绍清楚给对方,在过程上需要的时间成本是任何低层次的人所支付不起的,于是高层次的人只能退而结网地自己享受孤独去也。
即便同为专业性的坐井观天,因为猜测误差导致的不确定性使然,哲学界因内在矛盾的不可调和,至今依然有大量的伪哲学在普遍合理地存在着,因为对立的不可调和,所以自说自话的自圆其说让不同派别思想只能拼命维护自己的小立场,从而使哲学的整体立场被肢解至今,也就是我一直强调的哲学整体性的必然缺失。这样的哲学用坐井观天形容当然最准确。
因为众多伪哲学难以自圆其说于对立思想的挑剔,所以求同存异的敏锐性才至关重要于哲学的统一——人类集体用一个标准坐井观天。
理论上,善于求同存异者会迅速集中人类思想精华让自己更接近于绝对真理,不善求同存异者则注定偏激地将自己导向与绝对真理背道而驰的伪哲学,然后在乐此不疲中不能自拔。
人类之所以至今仍只能在互害的悲哀中集体苟且,就因为真会求同存异的人太少,所以伪哲学才有机会在门派森严的壁垒中大行其道。
因为壁垒森严的哲学门派分割了哲学的整体性,所以我认为,正确坐井观天是在存疑中将人的逻辑确定地向前延展。同时,因为有主动理性存疑的敏锐性,又有逻辑推理的开放性,所以正确的坐井观天者能够主动辨别并接受一切理论在当前文明状况中最合乎文明演进方向的思想精华,然后才能将哲学的整体性正确整合出来。
正确认识哲学的整体性,不是哲学认知的终点,而是主动普及哲学的起点,因为前面说过,一个人不是人,只有每个人都认识了哲学的整体性,人才真的是人,是真正成熟的人,而不是一知半解于伪哲学的人,所以真懂哲学整体性的人,最终都成为哲学普及的推动者,至少必然的哲学创新会极大拓展后人的哲学视野。
哲学的常识化普及则注定在这种反复的颠覆性创新中实现,现在就是这种终极创新的临界点,因为科技进步从客观上近乎提供了人类自由的全部外部条件,差的就是人们主观上的集体惰性的最终克服。
人的集体惰性与人们习惯性盲从于领导和权威直接相关,只要领导和权威们能集体克服被尊崇的变态心理需要,不再愿意背负民众对自己的过多期望,并全力以赴于哲学普及,那么个人的主体性将会迅速普遍圆满,这样一来,人类集体的主体性才有机会向哲学普及后的科学普及寻求更多逃离各大星系的天人合一式自由。
我们必须相信正确的推理,不能盲目依赖实证的所谓的安全感,因为人类从来有灭亡的危机,从不安全。单纯靠实证,那不但意味着历史无法直通未来,更意味着人的理想性的丧失,那样的人生反而更可怕,因为实证本身亦需要推理和假设的支持——无假设则无实证。
唯物主义者,切不可被实证需求蒙蔽了自己理性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