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哲学家应尊而不敬——哲学漫谈之五十三
说龙应台有文化洁癖,并不是想全盘否定她,因为她的其他优秀文章依然会打动我,只是她这样的不谨慎行为让我再次对一般人所认为的成功人士的失望而已,因为用哲学认识自己与约束好自己竟然是如此之难,这充分说明,成功容易,成人难,尤其是哲学意义的成人,可不那么简单呢!这也说明,真正的人生远有比成功更有意义的东西可以追求,是所谓哲学的终极追求。
换句话说,尽管龙应台女士的许多文章说了许多关于哲学与人文方面能启迪我智慧的道理,但她不具备让我的智慧终极觉悟的能力。随着通过其他努力实现对哲学整体把握能力的提升,我已经能够从更高的视野审视她的思想局限了,而她终究只是个已经迎合了市场需求的文人,并不是真正的哲学家,所以她所表述的真理仍只算得上哲学整体真理中的部分精华,而不是全部。
这说明,她可能对哲学真理的整体性把握仍有不足,所以,拥有一定话语权的她,偶然地基于文化洁癖做出点儿错误判断,也是很正常的——她非圣贤,肤浅一下也是正常的。经过这样一想,让我再次深刻认识到,一个人,有什么样的哲学素养,便只能过什么样知行合一的人生。也就是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知行合一的,只不过层次多有差别罢了。
至于肤浅,对于不得哲学化的人来说就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根本算不上大毛病,但肤浅而不知通过反思获得持续进步,才是哲学和历史意义上的大问题。所以,我可以没有资格责备不懂哲学的人,但我完全有资格就此责备经常大谈特谈哲学的她,因为她不自觉地暴露了自己的肤浅。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她肯定是一个不断进步着的文人,这样的话语权她可以滥用一时,但不会是一世。
所谓的文化洁癖,在本质上还是思想洁癖。其实思想洁癖也不见得全不好,正因为有思想洁癖,才让人类能不总是安于苟且的妥协人生,哲学才有了产生和提高的可能。所以,思想洁癖在宏观上完全具备足够的积极性,只是在微观上会对有洁癖者本人和其周围人产生轻度困扰,比如那些愤青,爱絮叨是其刷存在感的方式而已,但这些人一旦被错误思潮洗了脑,则危害可以释放到无限大。
所以,如何管控思想洁癖?既对个人干系重大,同时也是个严肃的社会问题。可惜高度发达的现代文明已经高度组织化了,只是对各种思想洁癖普遍存在的现象仍然无能为力,因为能有效治理思想问题的哲学先天就存在严重的学习难和推广难问题。
正因为哲学是解决思想洁癖的唯一法门,所以即使哲学先天存在学习难和推广难问题,仍需要全力推广之,这恰恰证明了哲学终将实现普及化的必然结果,到那时,世上自然就不会再有任何思想洁癖者存在了。如此看来,哲学普及化必定实现,因为人类作为智慧生命,是我们的先天能力所决定了的。
通过对龙女士偶像形象暗淡的进一步思考,我再次想到,相对于未来哲学终极理想的实现,当今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哲学权威,因为人的社会性决定,哲学家必须帮助大家一同实现觉解,他自己的哲学理想才能最终实现,可惜整个哲学发展史证明,过去和现在的所有哲学家都做不到这一点。
这说明,客观上,正因为哲学家的普遍无能,才让人类只能无奈地过盲人摸像般的苟且人生。也许你会反问,这是我在强人所难吧?当然不是,哲学家们属实有这个义务,这也属实是他们心中永恒的情结,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情结实现的无望,才让他们只能选择低调儿地活。
从哲学的角度,同样是因为人的社会属性,人与人之间实际上只有互相扶持的义务,没有互相指责的权利。正因为如此,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有当道德法官的资格,自然也就没有人真有资格随便对别人进行道德审判,这就是宗教可以原谅一切罪人的理论基础所在。
明白了这一点,大家自然也就比较容易明白,我们每个人都只应该平等地当哲学的忠实信徒,共同努力去营造专属于人类的共同的美好未来,而不是现在这样无奈的相互防备与倾轧,永远过着互不真正知心的熟悉的陌生人的家庭和社交生活,这是现代社会人人平等理念的伦理和哲学基础。
如此说来,这世界上其实只有一个权威——哲学,或者说是道,因为哲学只是道的具像之一,而其他任何被崇拜的对象,无论是政治的,还是宗教的,不过是在各自的体系内演绎着哲学的部分而已。正因为他们都无法理解和演绎哲学的整体,所以他们也一定都是错误的和带有偏见的,是故政治必然是无道德的,而宗教也必然导致普遍的迷信。
这些人类普遍的无奈都是哲学不能常识化和普及化的必然结果,都等待着人类必须通过共同努力以求彻底改观的,只可惜人类还没做好这样的准备,因为人类都太容易满足于眼前暂时的富足与苟且了,因为人类都太惯于迷信权威和不可抗力了。
但是,哲学并不是真的全然无能为力的,因为一如我这样的白丁都可以通过自学哲学而完全明白,哲学作为人类抽象思维的集大成存在,完全可以最终消灭一切政治和替代一切看不见摸不着的宗教之神。要真正做到这一点,只是需要我们每个人都有决心做一个思想强者,用开放的心态拥抱哲学,学好哲学。
只是要学好哲学,必须正确地感知哲学。感知哲学,必须借助哲学家、政治家和宗教家的思想来实现,因为是他们帮助人类发现和拓展了哲学。正因为他们只是发现哲学,而不是发明哲学,所以他们这些人替代不了哲学,只是哲学的使者,所以他们所能获得的只能是我们这些哲学信徒发自内心的尊崇,而不是最终的景仰,因为我们发自内心的全部敬仰与祭品只能敬献给哲学,而非哲学家。
这也就是说,对于哲学家,我们大可以尊而不敬,因为他们只是哲学的使者,仅拥有哲学的部分法门,而不是哲学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