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征原创 《云梦山》十八回 :不觉杀衣事 难住剑客心
夏侯擒领兵虽然斩杀了黑巾两员大将,但攻城不得入,只好返回中军大帐。
“真是,你俩一人杀一个,到我这刚赶上前,人家跑回去关大门了!”摩袭天在马上和大家抱怨。
“你这厮说一路了,来日让你先出战可好?”商猛道。
“我他娘的直接杀大门里去,把门栓砸个稀巴烂,再把城上喷热油的连人带蛇全他娘扔油锅里。”摩袭天嚷道。
“休得胡言!你这话传到黑巾营里,城更难攻之。”夏侯擒厉声喝止,又接着说:“这守城兵居然有我闻所未闻之器,吾等就败于此。”
“我还以为这群混账把锅架那么高,是怕人偷吃呢!结果是给那几条假蛇吐油的!天杀的贼人!”摩袭天骂道。
“那假蟒能导引热油,且颇有神似,制器之人乃大成者也。”栗铎道。
“我他娘的下次让弓箭手把火焰箭射他们油锅里,直接给他们点了!”摩袭天怒不可遏。
“不行,那大铜锅带着盖呢!”商猛道。
“你在下面咋能看到有盖?”摩袭天惊问。
“你看烟气都是在其后方飘出,必是在那里留了孔洞才是。”
“我们也算斩了他两员大将,项略那边空去一场,竟无人应战。”夏侯擒道。
“据说都是怕了池展,无将愿出。”栗铎小声说。
“不止于此吧?那池展还能飞不成?”夏侯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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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飞身到数丈高的树梢。
伸手把插在上面的短刀拔了下来,稳稳落在马上。
荀列一脸无奈的把刀交给墨与练说:“你这是作甚?吓那枝头鸟儿不浅。你师父没说过宝刀不可伤鸟兽吗?”
“我师父?我哪有师父?都是家父教的刀法。伤鸟兽?你以为我要杀那鸟儿吗?我是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影。”墨与练把刀收回鞘中。
“尽道胡言,对你真是为之奈何。”荀列摇摇头。
“我对你也是为之奈何。”墨与练得意的说:“还说自己不是修仙,我看你腾空根本没用腰腿之力。不修仙谁能做到?”
荀列不理。
“嗯……你怎么对大青马这么好?它救过你的命吗?”墨与练继续问。
荀列双腿一夹马,冲前而去。
“等我等我。”墨与练也忙提马。
“快回来!我不问啦!”转眼间已经被落下了百步。
荀列此时已经到了一段小坡路之上,墨与练话音刚落,只见他调转
马头小跑着回来了。
“等我就可以啦!往回走干嘛?”墨与练迎上去笑问。
“来了一队黑巾贼。”荀列道。
“哦?多少人。”墨与练问。
“五十骑左右。”
“五十?那我俩应付没问题,避他们作甚?黑巾贼大多是草包。”墨与练道。
“那为何会是草包?”荀列问。
墨与练一摇头,眨眨眼睛。
“因为他们是寻常百姓而已,走吧。”荀列继续赶马往回走。
“那他们都杀了人呢!现在不是寻常百姓啦,都是贼。”墨与练追上去又问。
“是贼是兵,还是百姓,我们看的都是衣服,我不杀衣服。”荀列言罢提马。
墨与练追上去,回头望了望那已经隐现的黑巾军,又看了几次荀列的侧颜。
没忍住的大声问道:“你怎么总穿一身橘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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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山居之人在石城墙上晾晒野菜山菌,大家说笑不断。
“姐姐,我当学些什么本领合适?”少宣凑到大山主近前问道。
“哦,你呀。你学盾术吧。飞剑要厉害些的性格学才行,像你颜姐这样的。”大山主回道。
少宣有些没听懂,愣了一下。
“盾,盾牌的盾,你凛哥就是用的盾术。听我说话还不习惯是吧?慢慢就好啦。”大山主笑了笑。
“姐,他一定以为是“遁”呢,逃跑那个遁,哈哈哈。”呼延之苓解释着。
少宣作礼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哎哟,咱们以后可别总作礼,最多两天一次,好吧?实在不行,说句谢谢就得了。”大山主边干活边说。
“呼延姐姐会什么本领呢?”少宣问呼延之苓。
“保密,不告诉你。”大山主微笑着说。
“我们俩最大的本领就是做饭?怎么样?以前吃过这么好吃的素味吗?”呼延之苹在那边喊道。
“没有,没有。怕天下王公都没的吃。”少宣连连说。
“她们俩呀,本事可大呢,不然哪敢总气我。”卞棠颜在一旁戏谑道。
“哎呀呀,谁敢气我们棠颜姐?”呼延之苹故作惊讶。
“我敢!”呼延之苓站起,假装男人般捋了一下胡子,然后深情的看着天空道:“云水杳然,知我...哎呦!”
卞棠颜笑着把手中山菌扔向之苓,她一躲,那菌飞到城下去了。
“哎哟,棠颜姐,你动手呀?犯了山规不是?还用这鲜珍,哈哈哈,认罚吗?”之苹笑着说。
“认认,你罚吧!”卞棠颜道。
“嗯,再采些山菌去吧!”姐妹俩笑着递过来两个篮子。
“两篮吗?”卞棠颜苦笑道。
“算我一篮,此事皆因我而起。”少宣连忙说。
“好,去吧!”之苹笑着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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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进过这般深山吗?”卞棠颜在林间问少宣。
“与家父兄长去过城郭附近小山溪边,但未曾远足丘川。”少宣道:“记事起就是读书为多,少有游玩。”
“以后你可有的走了,远到书简不曾知也。”卞棠颜道:“那边,那大树下,一定会有几颗,拣了我们就走吧。”
“好。”少宣应声而去。
“奇怪,今天猿儿们怎么没跟过来?”卞棠颜自言自语的抬头看了看。
“棠颜姐!”少宣在那边喊道:“这树后面有一只死了不久的山猪!”
“糟了!”卞棠颜暗道不好。
《云梦山》解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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