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书日,你准备读书吗?
【往期选读】
今天读书日,你准备读书吗?
江苏省丁沟中学 张广祥
今天是世界读书日,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来。
一天,课上,读到一篇访谈《林清玄:心美一切皆美》。文中林清玄说了句话:“第一流的文章是生命的化妆”。我叫起陆远,问:“林清玄的这个观点是不是适合你?”陆远老老实实地回答:“适合呢!”我又问:“你是说,你很喜欢文学?”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嗯!”引得所有的同学哈哈大笑,我也笑了,高语道:“好一个文艺青年!”
其实,陆远称自己喜欢文学并不可笑。
本来嘛,读书就是一种高贵的行为。“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一个不读书的国家和民族,能在人类文明中长盛不衰。就个人而言,几乎所有的人都需要精神的成长,而阅读文学是人精神成长的最有效的方式。文学可以陶冶人的心灵,提高人的修养,丰富人的情感,美好人的气质。
但是,的确不可否认的是,当代的人似乎逐渐远离文学了。现在经济搞活,百业俱兴,可是还有多少纯文学刊物呢?《十月》《当代》《萌芽》等刊物还在书亭中看得到吗?几乎看不到了。还有多少大学生在念书之余写诗的呢?几乎没有了,他们的兴趣转向了游戏、恋爱。原先志大心雄,以未来大作家、大诗人自诩的人,纷纷“改邪归正”、“弃暗投明”,皆与文学彻底拜拜。还有多少人读《小说选刊》《诗刊》《红楼梦》《飞鸟集》《百年孤独》呢?很少很少了。我们读的,大多是《知音》《读者》,甚至是武侠小说、穿越故事、鬼故事,读的更多是消遣类的、快餐性的文字罢了。现今娱乐至上,出口都是明星八卦,对文学视如情人一般痴爱的人,由一大帮变成一小撮,可谓寥寥无几、屈指可数了。且以节日来说,春节、清明节、端午节、国庆节、中秋节,肯定人人知道;母亲节、父亲节、护士节、教师节、老人节(重阳节),也一定有人知道,可是,说到今天世界读书日,恐怕没真的没几个人知道——君若不信,问问身边的人!
我不想做手电筒,照外不照己。其实,我也堕落了。
想起少年时,我是多么地爱好文学啊。那时候,很少有什么书刊,一旦有一本书刊,便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常常是废寝忘食。刊物方面,国家级文学的《人民文学》《收获》《当代》《十月》《小说选刊》,省级的《北京文学》《长江文艺》《雨花》《萌芽》《垦春泥》,都是我的最爱。至于借到一本小说书,更是会在一天内一口气看完,那种迫不及待的心理真的很奇妙。那时,上个街,都必去新华书店。没钱买书,看一下有什么新书,都是一种极为满足幸福的事。培根说过:“读书给人以乐趣,给人以光彩,给人以才干。”我不敢说这些书刊给了我什么才干,但我敢说,它们给了我乐趣。拥卷在手,我完全游离于尘世的束缚,天马行空,神游八方,驰骋古今,横跨中西;我会让自己随书中的喜怒哀乐产生共振,心随书动。我从小便喜欢语文,现在还喜欢语文,也喜欢写点文字,也绝对是得益于年少时对文学的喜爱。
然而,今天的我,也逐渐丧失了读文学的兴趣。闲暇时,更多的是玩电脑玩手机,即便读一些书报,也多是读《知音》《特别文摘》,我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读过纯文学刊物了。文学书籍,也读得很少了,大概还是前几年读过余华的《活着》、陈忠实的《白鹿原》、杨绛的《洗澡》、莫言的《丰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劳》、毕淑敏的《拯救乳房》、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姜戎的《狼图腾》等。去年,教室里设了“图书角”(感谢学校的倡议),我算是读了一点文学,读了林清玄、毕淑敏、季羡林的散文,重温了林海音的《城南旧事》、巴尔扎克的《欧也妮·葛朗台》。今年好像一本小说还没读过呢。
我记得在初中时跟一位并不漂亮的女生学生发誓过,说我30岁之前一定会成为一个人见人羡的大作家。这女生一脸不屑地问我:“你30岁了成不了大作家,你怎么办?”我则郑重地说:“如果是那样,我就上吊自杀!”但紧接着我又说,“那是不可能的!我死了,中国绝对会少了一位巴尔扎克,中国文学将会黯然失色!”当然,她的怀疑得到了验证,今天的我确实不是一个作家,更不是巴尔扎克。我也没有上吊,不过,这绝对不是因为我将来会成为巴尔扎克。
文学的发展,人对文学的情感,真可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所以,陆远受到大家的哄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只是,这种笑,是谁的不幸呢?
无论如何,今天我总得读一下书。即便是应景,也不是坏事吧。读什么呢?读屠格涅夫的《贵族之家》、普雷沃的《曼侬》;两本书都不厚,一天一定能够看完。
早安,世界!早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