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感染到底有多危险?

很多国家都已经经历了大流行的第一波高潮,即使有所放松,仍然会为第二波感染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这种对第二波感染的恐惧源于对西班牙流感的认知。1918年到1919年的西班牙流感在12个月内爆发了三次,首次爆发于1918年3月在美国,欧洲,亚洲也可能出现了,当时只有很少人死亡。从9月到11月的第二波在全球造成了更多的死亡。人类历史上记载着这段惨烈的时代,被感染的5-11亿的流感受害者中,大多数人都悲惨死去。到1919年初,第三波感染再次在许多国家出现。

因为这次新冠流行出现无症状感染者,给病毒的传播带来很大的不确定性。病毒学家Christian Drosten警告,德国目前只是看起来战胜了病毒。一旦放开限制,感染情况将会均质扩散,伺机爆发,如同当年的西班牙流感,第二波的冲击力将会更加强大。

西班牙流感之谜

西班牙流感到目前为止在科学上还是一个巨大的谜,为什么第二波西班牙流感比第一波更加致命?Jeffry Taubenberger在2006年写道,甚至还不确定这三个波是否同时由同一病毒引起。一年前,美国病毒学家成功地使用旧的组织样本对流感病毒的基因组进行了测序和病毒重建。当时只有第二波的组织样本。

流感病毒有可能在1918年发生突变,因此在第二波中更加致命。与新冠病毒相比,流感病毒更加不稳定,更容易发生改变。Sars-CoV-2的基因测序显示尚无证据发生变异。谁也无法确定第二波大流行就一定比第一波更为严重。1968-1970年的香港流感的第二波在欧洲和亚洲造成的死亡更为严重,但是在美国和加拿大则是第一波更加严重。

罗伯特·科赫研究所(RKI)从事传染病传播研究的数学物理学家Benjamin Maier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传染病感染的研究,他运用中国在封锁期间病毒还在传播的事实发现了一个数学法则。在他看来的确存在感染突然增加的危险。

保持高度警觉

Maier担心德国人放松警惕和谨慎态度,以至于感染呈指数级增长。但是第二波出现不可控制风险很小。但是 每个人都应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将新增感染风险降到最低。

来自伊尔默瑙工业大学的数学家Thomas Hotz也认为突然出现第二波感染的风险很小。Hotz是一个与RKI并行的团队成员,他们计算新冠病毒流行的重要参数—感染系数(或病毒繁殖系数)。随机教授将结果发布在网站上。他认为第二波感染有可能会来。“不过健康监控和装备得到改善,即使现在许多地区都没有发现病例,第二波还是可以很快被识别出来。”

德国目前每天新增2000-3000感染病例,卫生系统可以从容应对。如果数字上升得太高,可以在7-10天内发现。届时可以在适时采取严格的措施,疫情不会变得无法控制。但是宽松政策只能分小步逐步进行。

因为前期的准备,以及及时的封锁限制,德国的感染人数虽然很高,但是德国在很大程度上并没有经过真正的第一波大流行,而是一个迷你波。针对后续政策有三个选项:

  1. 加大放松措施,带来更多的新增感染数量

  2. 维持现状数周,将感染降至更低

  3. 少许轻微放松,保持现有水平

第一项太危险,第二项在心理上和经济上将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为此第3个选择从长期来看是理智的缓解大流行的方案。

丹麦

报告的感染:8408人

完成测试:116621次

死亡:394人

人口:590万

丹麦上周就开放了托儿所,幼儿园和小学以及中学最高年级。医院中Covid 19名患者的数量尚未增加。卫生当局上周三表示,“流行病仍在控制之中”。“逐步和有控制的开放”将使这一流行病持续更长的时间,但不会像预期的那样激烈。

本周一他们继续开放了牙医,美发师和理疗师的经营。放松的后果清晰可见:年轻人在公园或晚上在港口聚会的次数明显增加,部分开放的商店中人也越来越多。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小。政府,卫生机构和警察一方面敦促继续遵守这些距离准则以及十人以上聚会禁令。另一方面很多地方开始搭起白色帐篷,加大监测力度。在不久的将来,每天将有20000人接受测试-即使没有症状。丹麦入境规定也有所放松。即使没有居留证,外国配偶和生活伴侣以及丹麦人的子女和父母也可以再次入境。

下一阶段(5月10日之后)的放松细节尚未确定。总理Mette Frederiksen表示,必须首先检查第一阶段的健康后果。该准则适用至5月10日。

瑞典:

报告的感染数量:16755 人

完成测试:75000次

死亡人数:2021

人口:1000万

瑞典在新冠危机中走了一条独立特行之路。餐馆和咖啡馆,小学,幼儿园以及商店全部是开放。尽管死亡率很高,瑞典并没有执行严格的封锁措施。瑞典的死亡人数是芬兰和挪威的十倍。测试很少,瑞典流行病学家Anders Tegnell即使没有明说,但是他贯彻的新冠方针就是全体免疫,他们进行的病毒检测也很少。相信政府的瑞典人对这种做法几乎没有批评指责。

另一方面,瑞典2000名科学家要求立即执行封锁,警告政府停止这种“危险的高风险实验”。但是政府辩护称目前的措施与其他国家没有什么不同。也要求民众勤洗手,保持距离,尽可能少地旅行以及在家工作。此外,老年人也受到保护,老人院也是禁止探访的。

他们保持传统的自由文化,所有措施都是建议,没有禁令。瑞典模式是否可以在德国等国家借鉴,值得怀疑。因为瑞典人口稀少,单身家庭多,这两大特点成为渡过大流行中天然优势。

新加坡:

报告的感染数量:12075

完成测试:59737

死亡:12人

人口:620万

新冠危机爆发之初,新加坡得益于早期的边境关闭策略,进行了大量测试,隔离和细致的接触跟踪,出色地控制了疫情。到2月底都只有100人被感染。这种策略在非典(Sars)流行中经过尝试和检验,使居民可以不受限制地在公共场所生活。

但是新加坡现在感染人数超过12000例。很多从欧洲返回的输入病例引发了三月份的第二波感染。新加坡40客工宿舍发生群聚传播,感染人数不断激增,已经无法像在开始时那样跟踪感染链。终于于4月中旬开始封锁,预计将持续到6月初。

大多数新家坡人都居住在较小的公寓里,但是封锁只允许单人外出,违反规定者将被罚款。他们新开发的手机应用可以发送照片举报违反规则的人。一名违反隔离令外出吃饭的人可能被判入狱六周。

韩国:

报告的感染:10708

完成测试:589520

死亡:240

人口:5200万

宗教礼拜是韩国疫情暴发的最大原因。新天地教派感染人数超过1500人。目前韩国的国家公园和森林也逐步开放。但还是坚持执行距离规则。

韩国从未实行过严格的封锁,也没有禁止外出上下班通勤。大多数人自愿住在家里。许多公司为员工提供了在家工作的机会。Friedrich Naumann Foundation基金会Christian Taaks在3月曾称,韩国首尔不曾出现过抢购和囤积现象,也不缺口罩,相比之下,柏林就如同第三世界。

韩国在二月份时是仅次于中国,感染率最高的国家。但是韩国政府在早期选择了全面的测试和感染跟踪技术。成为很多国效仿的典范,例如,引入了汽车驶入式检测站;使用手机跟踪路径;违反了隔离命令的人必须佩戴跟踪手环。韩国甚至于4月中旬举行了大选,这是新冠病毒爆发以来的全球第一次全国性大选。韩国计划足球赛季将于5月8日开始,当然还是没有观众的比赛。

奥地利:

报告的感染数量:15002

完成测试:212686

死亡人数:522

人口:890万

奥地利已经处于大流行的第二阶段,与大流行作斗争。他们已经解开了封锁,允许较小的商店重新开业,医院也开始弥补延期的治疗,口罩义务扩大到公共交通。

根据维也纳复杂性研究人员的分析,仅几天之后,奥地利人的活动范围几乎再次达到了危机前的水平。每天新感染的数量仅在两位数范围内,但可能无法完全反映放松宅家的影响。但是奥地利政府仍将按计划以2周的节奏继续松绑。5月初将放开剩余的行业和许多服务业,而餐馆和礼拜场所将在5月中旬开放,当然这些场所的开放还必须采取严格的安全预防措施。学校将从5月4日开始首先对即将面临毕业考试的学生开放。

为防止Covid-19的第二波浪潮,应持坚持测试和隔离感染和疑似病例。之前执行过封锁的国家应密切关注丹麦和挪威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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