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诗】壳的记忆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河蚌，活生生的，还是一日午后。

每年拒马河的河水都没有多少变化，无非是因为天气影响，冬天会结冰。河边散步的时候，有时候会想到呼兰河，但我眼前的河，并没有那么宽广，可以看到隔岸的人们。

这个国庆，当我再走向河岸堤旁，小径上的树叶已经凋落，变黄，秋意盎然的。可能今年的主打色系是焦黄色，所以买了些衣服，都是这类的，和自然的色彩结合在一起，非常美好。而我无意间，才知道今年河里不只有鱼，还有河蚌，田螺……

我还是头一次观察河蚌吐沙，缓慢的节奏，像是在独自漫步，它们隐藏在泥沙里，我还是用棍子顶到它们的壳，才慢慢一点点把它们挖出来。

看到了很多很大的河蚌壳，但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只剩空壳子。我拣回来一些，作为艺术品收藏，还有些田螺壳，形状和颜色都很特别。

这是这条河今年最大的惊喜。

这些河蚌和田螺后来被我带回北京，养了四五个月的时间，有两只前几日自己悄悄地离开了这世间。突然有些难过。曾经为它们写过一首不长不短的诗。

壳的记忆

我将我的灵魂放置在

昨日的土地上。

我熬过一个个没有睡眠的夜，

他们不信，我在太阳落下时，

种下的最后一个梦，

是我的心难以承载的吨量。

我的梦里依然全都是你，

你在我的世界里存活了几亿年。

而你从不计较，只是轻轻吐露。

夜风沉醉在你布满的星空里。

我只记得你柔软的内心

如河蚌的肌肉，雪白饱满。

而最终留给我的只剩一枚

坚硬的外壳，和椭圆形的记忆。

2019.10.3 白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