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圈外都是圈
偶遇故人,闲谈中得知他在某圈,我便生出些许感慨。
自古至今,圈无处不在,大圈小圈中圈,不大不小的圈,不小不大的圈,圈住了一些人,人也在圈中。其实,圈也叫圈子。
有些圈不好进,人们便想法设法非要进,削尖脑袋也要挤进,甚至上下其手,甚至暗箱操作,甚至作揖磕头,凡此种种吧,以进入某圈为荣!然后见了人,就可以在“不经意”间“轻描淡写”地说:“我在某某圈的”。那种优越感,那种自鸣得意状,确实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了。
(我则不以为然,我又不知道啥圈,与我有何干系呢?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不,半分钱也没有!)
故人自言受我启蒙而爱好文字写作,只是文字误人,又没有发疯去摆弄文字,所以终究也名堂不大,只是未改性情,半土不洋而已。凡事没有达到“疯癫”的状态,多半不会一鸣惊人,更勿谈功成名就。
倒是故人说起了一个人,让我钦敬,也让我悲凉。此君爱好写诗,高中毕业高考败北,就打道回府了,家中也无甚人,兄弟姐妹都成家另过了,屋里只有老娘。父母在,不远游,此君不能出去打工,只能窝在家里,偏又喜欢写诗,别的干不了,干脆就买了几只羊,天天放羊了,这倒是符合他的脾性,一边放羊一边写诗,羊由几只变成了一群,写的诗稿也由一本变成了几尺高。可惜,发表的寥寥无几。后来有一首诗发在了《躬耕》上,为同城诗友所称道,诗友们又得知他四十大几了还孤身一人,生活清贫艰难,即便如此,他依然为诗歌坚守,为老娘尽孝,诗友们大为感动!因此,吸收他为市作协会员,邀约他入诗群,总算入了圈子,虽说生活变化不大,但多少有了一点涟漪。
所以,入圈是很重要的!
自古以来就有“朋党”,朋党也就是圈子。所谓物以类取,人以群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朋党有利有弊,以我国明清二朝为甚,在此不多赘言。
不入圈,你就是另类。入了圈,你就是同道。故人言,某协会会长喜爱写写画画,也出了诗集,但故人颇不以为然:“哼,就那一把刷子,那都是看着他是某会长,才发的。”我心里惊异不已。只是以为故人也不曾文名煌煌,所写文字也只是小众,难道会长还不行?呵呵,其实那会长我也听说过,他的东西还是我一个老同学给编纂的,我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我向来敬畏文字,不肯附庸风雅,当然也一直未找到圈子,所以不是圈中人,只是旁观者一枚。
故人一直为我不平,情真意切地说:“??,不在圈文字不好发呀。”我便无语,也心痛,什么时候开始,文字成了圈内人相互传看的东西了,成了小众欣赏的花瓶秋叶了?唉,我等圈外之人实时是难以理解啊!
行至途中,故人说起,某人(我认识)一直在文圈里混(想起来也该有二十多年了),常常捉刀剜文(这个我是知道的),经多种渠道以求变成铅字,以此欣欣然沾沾自喜。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就游荡在圈里,哪儿哪儿都显他。故人一脸不屑地说:“就算开个妇女大会,或者是计划生育会议,他都要参加,人家没说哩,他不去会咋开哩?”我便又不懂了。一来某人的精神咱佩服,二来也确实有可惜之意。一辈子啥也没干,就喜欢个玩弄文字和钓名沽誉,可惜都是四不像。
故人和“姐姐”走了。我心里不由觉得:贵圈真乱!我等凡夫俗子,又肉眼凡胎,确实不好入圈。可是,贵圈确也难入。不入也罢,贵圈好烦!因为我怕圈里有套,套里也有圈,不敢呢!
那就撒由那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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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八卦黑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