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年9月俾斯麦上台后在普鲁士下院的第一次演讲——铁与血

……
 
在座的诸位可能并没感觉到,今天的普鲁士是依靠本身的军事实力为自己捞得好处的时候了。德意志之所以不敢怠慢普鲁士,决不是因为普鲁士的自由主义,而是因为它的实力……德意志的未来靠的不是普鲁士的自由主义,而是强权。
今日大国为什么要打仗,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利己主义,而不是浪漫主义,这是与小国所不同的。……
 
当大臣的原本可以很容易地鼓吹战争,一面却围坐在家中的火炉旁取暖。一个大臣也可以很容易地在这里大吹大擂,一面却叫手持钢枪的军人在雪地中流血,来决定是否可以打胜仗赢得美名……
 
一个执政者毫无理由的就要宣战,是祸国殃民的行为。战争的理由应当是在战后还能站得住脚的,这样的理由才是有力量的。战争结束后,你们将会以另外的眼光看待发生过的这一切。你们要有胆量面对那些在沉思自己的田产为什么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的农民,面对那些受了伤残废的人,面对那些儿子已阵亡的父亲们,你对他们说,“你们虽是极为痛苦,但是要与我们同乐,因为统一的宪法已经得救啦……”

假如确实成功地按照这条新的、正在走的道路争得了一个统一的德意志的祖国……那我可能会对这个国家新秩序的创始人表示我的感谢;但是现在对我们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我确信,普鲁士的荣誉并不取决于为了那些正在生病的议会著名人士在德国到处扮演唐·吉诃德,德国的统一和在议会的讲坛上作报告的权力不是同一类问题。

没有普鲁士的军队,并且是一支强大的普鲁士军队,德意志民族的观念根本就不会实现。

 
德意志南部各邦——巴伐利亚、符登堡和巴登——愿意浸沉于自由主义之中。但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没有人愿把普鲁士应充当的角色派给它们!

普鲁士必须积聚自己的力量并将它掌握在手里以待有利时机。这种时机已被错过好几次。维也纳条约所规定的普鲁士国界是不利于健全的国家生活的。当代的重大问题不是通过演说与多数议决所能解决的——这正是1848年和1849年所犯的错误——而是要用铁血来解决。

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好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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