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和莫言,谁比较会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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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又上热搜了,这次可不是因为什么严肃文学。
而是人们发现,余华是个被写作耽误了的喜剧人。
在之前,只要提到余华,人们想到的一定是他写的《活着》。
这绝对是中国当代文学中,读者分布最广泛,最家喻户晓的作品之一。
余华用一个极其残酷又充满悲悯的故事,打动了几代中国人:
“败家子”福贵身边人一个接一个被余华写死,最后只剩下一个老头和一头老牛。
正是由于“极其擅长让人物死于非命”,余华早已名声在外。
很多人业内人士提起他,第一反应都是摇摇头:这个作家有点残忍。
早期的时候,他作品里血腥暴力司空见惯,当时甚至有人认为,余华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冰碴子。
正是这个“残忍的”严肃文学作家,最近却被人发现,私底下竟然是个段子手。
“把悲伤留给读者,把快乐留给自己”网友总结。
 01 
余华的“残忍”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那时余华的父母都在医院上班,他从小在医院对桶装的红色人类组织司空见惯。
余华最常见到父亲的样子,就是他穿着白大褂,身上全是血。
有时候余华和哥哥溜进手术室看父亲做手术,父亲就会冲他们大喊一声:
“滚出去!”
夏天热,在草席上睡觉也浑身出汗,余华就跑到太平间去睡午觉,那里十分凉快。
多年后他读到一首海涅的诗:“死亡,是凉爽的夜晚。”
他说,这就是我在太平间睡午觉的感觉。
 02 
小时候的余华致力于和父亲斗智斗勇,通俗地说就是很会耍赖。
犯错之后害怕父亲责罚,余华最有用的办法就是装病。
有一次他又惹事儿了,怕挨打,紧急躺在地上装肚子疼。
父亲按照阑尾炎判断症状,父亲摸到哪里,余华就喊哪里疼。
直到上了手术台,他才怯懦地说:“我现在不疼了,能下去吗?”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一阵麻醉,余华失去了意识,等到醒来之后,他才知道阑尾已经没了。
“从此以后,我们家就没有阑尾了”——他是家里最小的,也是最后一个割阑尾的人。
但部分网友认为,这其实是个好兆头,毕竟,中国从此多了一个不“烂尾”的作家。
 03 
混到了18岁,余华高中毕业了。
那时候刚恢复高考,一切欣欣向荣,余华也参加了两次高考,全部失利。
后来被分配进了医院做牙医。
从有任何医学基础的余华,进医院第一天,观看了两次拔牙之后,就开始上手给人拔牙。
但余华十分痛恨这份工作,“人的口腔是世界上最没有风景的地方。”
他的生活变成了枯燥的拔牙——抽烟——拔牙,年轻的余华陷入了恐慌,如果今后一辈子都干这份工作怎么办?
直到有一次,他透过牙科的窗户看见了在楼下马路上闲逛的文化馆的人
——他们每天在街上逛逛就有工资拿,他也想要这样的工作。
 04 
余华认真琢磨了一下进文化馆的路径,一共只有三个:
一是作曲、二是画画、三是写作。
前两样他都不行,于是慨然决定开始写作。
也跟拔牙一样,余华对写小说一窍不通,他一边翻《人民文学》,一边也有样学样也跟着写。
现在的评论家经常赞扬余华用字简洁凝练,但余华坦言:还不都是认字少嘛。 
 05 
转行的过程中,余华不是没有受过打击。
当时还是牙医的余华去别的医院进修。
同屋的医生知道他喜欢文学,就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他:
“我年轻时候也做过文学白日梦,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的昨天就是你的今天。”
余华当时就回答他:“我的明天不是你的今天。”
 06 
小镇牙医决定耐住寂寞,让屁股和椅子培养感情。
他白天拔牙,晚上写作。
写好之后就一家一家杂志社地寄稿子,从全国性的到地方的,从重要的到不重要的。
那个时候,只要把信封剪掉一个角,报社就会帮他付邮费,他毫无负担地任由自己的手稿到全国各地到处免费旅游。
余华说:“我的手稿去过的城市,比我后来三十年去过的还多。”
如果被退稿,杂志社就会把手稿一并退回来。
每逢邮递员往院子里“啪嗒”响亮地一扔,父亲就会说:又有退稿了。
而收稿的时候,只就会寄回一封轻飘飘的信。
频繁被退稿5年之后,余华发表了《十八岁出门远行》。
从此以后他不再需要到处投稿了,收到的都是杂志社的约稿信。
父亲问:“他们寄信是啥意思?”
余华说:“我出名了。”
 07 
5年拔完1万颗牙齿之后,余华也成功转了行。
他受《北京文学》邀请上北京改稿,回来之后,成了县里的风云人物。
——海盐历史上第一位去北京改稿的人。
一个月以后,他如愿以偿到文化馆去上班了。
上班第一天,余华故意迟到了两个小时。
他想试探一下这份工作到底有多爽。
结果他是第一个到的。
当时他心想:这个单位我可来对了。 
 08 
余华以前非常羡慕苏童,北师大中文系毕业,有文凭。
后来北师大和鲁迅文学院联合办了一个作家班,给没有上过大学的作家、诗人,一个深造的机会,毕业之后直接发硕士文凭。
在那以后余华就不羡慕苏童了。
 09 
余华和莫言就是这个余华自嘲的“野鸡班”的同学,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同一个宿舍一起住了两年。
莫言写《酒国》,余华就写《在细雨中呼喊》。
有时候写累了,两个人往椅背上一靠,扭头的时候会从柜子中间的缝里看到对方。
余华说:“经常会互相看一眼,感觉很别扭。”
 10 
其实那时候莫言在北京是有工作的,而且还分到了宿舍。
有时候莫言会回单位拿东西,余华就盼望着莫言今天不要回来。
但每一次,莫言都会回鲁迅文学院住。
直到有一次,莫言大概是在废品报刊里捡回来一本旧日历。
他把旧日历挂在两个柜子中间,挡住了那条缝,两个人再也看不到对方了,才顺利地把各自的小说写完。
 11 
那是文学的黄金年代。
受到马原的邀请,余华、莫言、刘震云同学3人把史铁生扛上火车去沈阳参加活动。
他们在辽宁文学院的篮球场上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足球比赛。
作家们和学生来了一次球场对决,史铁生就坐在旁边观战。
眼看输得惨不忍睹,他们突然心生一计——把史铁生放到守门员的位置上。
球门很小,史铁生的轮椅刚好可以完全挡住。
他们叮嘱史铁生:“你就在这待着,把门守住”。
同时又告诉辽宁文学院的学生:
“你们要是一脚把球踢到史铁生身上,他很可能被你们踢死了。”
辽宁文学院的学生全被吓坏了,从此不敢进球,只能防守。
整场比赛,北京作家队围着学生们的球门踢得不亦乐乎。
 12 
严歌苓也是余华鲁迅文学院的同学。
后来在一次采访中,主持人问严歌苓:“刘震云、余华、莫言谁最会追女孩?”
严歌苓说:“余华吧,他把我们的同学都追走了。”
 13 
余华追到了当时的班花陈虹。
两个人结婚之后住在8平米的平房里。
余华在这里完成了《活着》。
余华说:“没有陈虹,就没有《活着》。”
〓 左一陈虹
 14 
余华算不上勤奋的写作者,但是作品却影响甚广。
连莫言都有点羡慕:“他的书的数量比我少一半,但是他的文学影响力比我大一半。”
《活着》1992年出版,到2019年余华还能凭借它登上中国作家富豪榜第二名,拿到1500万的版税收入。
这本区区12万字的小说,每个字每年给余华创收129块。
《活着》累计销量超过两千万册,据说向学生推荐《活着》的语文老师都传到了第三代。
余华直言:“这都得感谢伟大的中国语文老师”。
15 
出去参加访谈,经常有人问余华,“您现在在写什么?”
他就会说,不好意思,我的小说写完之前不愿和人分享。
但实际上是因为,他写了一堆半成品放在抽屉里。
他说,就好比啊,年轻的时候去乡下收集民间文学,住破烂小旅馆。
一个房间里6张床,躺在第一张床上发现有虱子,被咬得全身难受,就去睡旁边那张。
挨个把6张床都睡了一遍,才发现每张床上都有虱子。
如果不换床他只用喂饱一张床上的虱子,结果他把整个房间的虱子都喂了一遍。
现在他手里的稿子也是一样。
他透露,已经在给家里那几篇昏迷的长篇小说做人工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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