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信札《值雨帖》赏析

石秀东

值雨帖

米芾信札《值雨帖》，行书，纸本。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书于北宋徽宗崇宁二年(1103)5月。纵25．6cm， 横38．6㎝，9行，54字。

释文：芾顿首。早拜见，值雨，草草。不知轴议何

赏析：两行首字“芾”与“草”的“艹”字头书写求变，首行八个字中，自第二字“顿”起，五个字一笔呵成，起笔由缓及重，尤如音乐节奏中的轻重音。第二行七个字看似个个独立，气息相联，与首行相呼应。

释文：者为如法？可换更告批及。今且驰纳。芾皇恐顿首。

赏析：此处章法中，“今且驰纳”四字的处理，上下留白，体现“密不透风，疏可跑马”的疏密关系。“芾”字写法异于首行。法、换、及、芾、恐、顿首等字的飞白，与其它字的实，虚实关系的处理，实为信札书写的自然天成，更是一种无意而为的率意之翰墨珍宝。

释文：伯充防御台坐。庭下石如何去

赏析：伯、台、坐等字用笔之重，与其它字的率意自然形成呼应，充、防、御等字的大，与其它字的小，大小呼应处理也无违和之感。

释文：里？去住不过数日也。

赏析：去、住、不、过四字一笔呵成，与首行呼应。里、数反捺笔画的处理精到而迥异。

通篇欣赏此札，用笔轻重，空间疏密，字字大小，线条虚实。用笔中体现沉着与痛快，对立与统一，尤如一壶老酒，细细品味，醇厚而不失天真，给人一种回味无穷之感。章法布局信手拈来，浑然天成之杰作。米芾留给后人的手札类作品大多为无意而为之，率性而自然，浑然天成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