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大雾转晴了

笔记时间：2020年1月12日

农历：己亥年十二月十八日

周日，大雾转晴

笔记地点：县医院

图片选自网络

全文4节，约1500字，有删节

预计阅读时间4分钟

01

凌晨发现心电监护仪的血压数字有些变化，增加到了120多。后来，渐渐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

父亲睡着，躺着，没有打鼾。因为发热涨（前列腺炎），大约一个半小时小便一次。我会起身帮下他。

我的睡眠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然而精神一直还不错。

病房里，一位老人常大声呻吟，一位陪护鼾声如雷。

不时有护士或者医生进出。原来，夜晚对一些人就是白天，休息时间对一些人就是工作时间。

时间的划分，都是人为，但人属于自然，并不因人为的时间而表现分明。

02

8点多，叫美团。不久送来了两个海鸭蛋两份白米粥和五个小馒头。

照顾父亲吃了一个馒头吃了一些粥。我吃了大半碗粥，吃了一个小馒头，吃了两个海鸭蛋。

母亲带着可可来了。妻子也来了。

我带可可去南门小学取她的成绩单。班主任陈老师说可可有进步，我表示感谢。

去南门中学。遇到了来取成绩单的可馨、杨丽等。有的语文考得好，有的不好，但都亲热地向我问好。

送可可到她大姨的店里。

回学校参加行政会议。罗校等问起我父亲的病情，我说年纪大了正常，不要紧。大家讨论一些期末的工作。

03

12点前，坐潘的摩托去做客。

特意寻到吴兄一桌，说些话。

和华、明、俊等喝些酒。和聪、欢、娜等说些话。

向来能喝酒的吴兄新学了车，开了车来，不能喝酒，大家也没劝他。

饭后回家一趟。换了袜子鞋子。取了一个微波炉用碗。

13点多回到医院。母亲还没吃中饭，赶紧替换了她——妻子还在等着她吃饭。

病房里比较热闹。亲属来得多。

一位娭毑劝诫病床上的中年男子（50岁）不能再喝酒了：你要想想，你担子有几重？

看娭毑面目，应该是男子的母亲。男子前天进来的，昨天我父亲住进来后，我发现他主要是儿子和女婿看护。

有时候媳妇来了，又或者是女儿来了，帮下忙。还有一个小女孩，爱怜地偎依着病床，开心地玩着手机。

在我早上喝粥的时候，病房来了个老人，坐着轮椅。大家都不在意。

不久，他喊护士，问怎么他的床安排了两个病人？

护士进来发现老人可能不是本病房的。她微笑着问询后，得知老人上错了楼层。

老人很幽默，笑着说幸好针没打错。他摇着轮椅走的时候，回头对被他惊扰的病床上的病人说抱歉。这是一个乐观有趣的老人。

04

堂哥来看望父亲了。他今天从广州回来。兄弟俩说说话。

病房里今天有两人出院。一位是娭毑，医生建议回家躺着修养，会好起来的。

一位是老年男子，几乎可以活动自如了。

有走的，也有进来的。在傍晚父亲喝粥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几乎不能言语行动的老人。很多家人陪着，听了医生的诊断后，表情非常沉重。

病床永远都满负荷承受，不言不语。这个世界，永远不缺病，不缺病人。

这是人生的无常，也是生活的恒常。大可以默默看着，担着，或者痛着，哀着，视而不见着。

微信有信息：“从日记中得知潘爹生病住院，因琐事不方便就不去医院探望了。转些钱给潘爹买点补品，钱不多一定收下，是痴僧的一点心意，不是客套，来此地修行十余年，还只在您家吃过饭。两个老人慈悲，痴僧亦拿二老当亲人长辈。痴僧会在佛前为潘爹虔诚祈福，祝安好！”

我向法师表示非常感谢。

微信上有朋友建议：在父亲身边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尽量也让父亲念上一句。

我照着念了。

这个国家人肉汹涌，

却挑不出几条，是好的

荒诞之事，没完没了，

每天轮番地震撼着心灵 

这是一个叫乌鸟鸟的80后诗人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