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胜杰:中秋节的味道
阅读本文前,请点击标题下面蓝色字体“温馨微语”“关注”我们。欢迎指导,期待赐稿,体裁不限。诉说灵魂情感,传播社会万象,品论人生得失,关注百姓喜乐,倡导原创,感谢转发分享。版权归原创作者所有。赐稿邮箱:jstjtx@163.com。
这些年,因生活所迫,我经年客居他乡,每年与母亲相聚只有一两次,或年终春节回家,或年中要事回家。每次想起逐年衰老的母亲,心中常被一种潜在的恐惧所滋扰,我总觉得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潜伏在距离我很近的日子里,当它突然跃到我跟前时,我不知我如何承受那悲哀、内疚和惭愧。怕想,不敢去想,又忍不住不去想。
几天前,我与母亲视频聊天。当看到母亲忽然之间又衰老很多,老年斑更多了,雀斑更大了,眼睑有了几许浮肿,可能又掉牙了,脸腮凹陷的更深了,头发更稀疏了,我的心一下便剧烈地隐痛了起来,抽搐的巨疼几乎要把我吞噬。疼的不忍直视,不愿再看,不是因母亲容颜丑陋。儿女都永远不会嫌弃自己母亲任何时候的容貌的,因为母亲把滋养自己心血全都甘愿给予了深爱着的儿女们。就好像蒜苗长大了,却把根系的蒜瓣给逐渐抽干瘪,最终空掉,魂飞烟灭。母亲好像也感到了自己不得体的衰老,不愿让我看到她衰老的丑陋,说了几句牵挂,便匆匆挂断了。
其实,母亲不知道,在我的心里她永远都是美丽的。这美由我内心深处对她炽热的爱而丰盈,由昔日母亲对我甘愿的辛劳付出而支撑。瞬间,我与母亲曾经一起生活的日子,便涌现脑海,如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那年五月,我十岁,弟六岁。由于前年干旱粮食骤减,以致今年等不到新麦下来,我家就基本断粮了。那段日子,母亲不敢做捞面条,不敢蒸馒头,每天都是蜀黍糁汤煮面条。父亲为了给我们节省粮食,经常在外打工很少回家。正在长身体的我经常感到肚子空空的,也不是很饿,就是感觉肚子里飘飘的,没味道,期盼吃上一个馒头,美滋滋地吮咂一下馒头那香甜的滋味。一天傍晚,突然看到母亲带回来几个雪白的大馒头,我和弟弟看到后,高兴极了,手舞足蹈,一人抢抓住一个,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忽然,我停下了咀嚼,抬头问母亲:“妈,咱家不是没粮食了吗?这是哪来的馒头呀?”
“在你五姨家带的,没事儿。最近饿着你们了,赶紧吃吧!”母亲愧疚地说。
“妈,你也吃!”我顺手拿起一个递给母亲。
“妈在你姨家已经吃过,妈不饿。你俩慢着点吃,喝点水。别噎着了哈。”母亲的眼睛红红的,说完就扭到了一边。那时的我们不懂,只一味地享受馒头香甜的滋味,今天才知道,母亲那时是扭过头黯然落泪了。记得那天夜里,母亲起来喝了几次水,现在才明白母亲是因为太饿了。可母亲即便挨饿,也要把眼前的馒头留给了她心爱的孩子们。这件往事,已过三十多年,我每次忆起,画面犹新,泪水涟涟。母亲,谢谢你!
那年夏天,我在村小学读四年级。每天中午放学回家,总是看到母亲穿着一件汗衫在窑洞里,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缕缕地贴于额前,被汗水洇透的汗衫紧紧地沾着母亲的背,不辞劳苦地在为我做手擀面条。一天刮风的中午我回到家,看到厨房的窑洞里浓烟弥漫,半天才瞅见母亲依旧在汗流浃背地擀面条。我冲进入,摸到水缸旁,还没拿起水瓢,就被呛的只咳嗽,两眼流泪。“把身子弯低点就不那么呛了,赶紧舀上一瓢到外面喝。”母亲心疼地对我说。“锅屋是窑洞里的都是这样,一遇到外面刮风,烟囱里的烟都出不去,全被逆刮回了。”母亲又接着解释。当时年少无知的我,却不知长时间在窑洞里地遭受汗水的浸湿和浓烟刺呛的母亲是怎样煎熬着为我在做饭?现每每回忆起,总是心疼母亲,感动母亲辛劳的付出。每个人甘愿经受困难,战胜困难,不是因为她内心多坚毅多强大,而是她心里放着她深爱着的人。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母亲,谢谢你!
作者简介
魏胜杰,网名空谷幽兰,喜欢用文字粉饰生活,触摸灵魂,沉淀浮躁,追寻内心宁静的一位低调南漂。
图片除署名外,其它均来源于网络
转载请注明出处“温馨微语”
转发是对作者最大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