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丢失后信息曝光,他们原来竟是这样的......
一个军人的爱情
文/柳叶轻风
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网络红人,而且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我再次把手机打开,看着这张点击率二百多万的照片。照片中两个男人全身赤裸,同向侧卧,紧紧相搂在一起。那画面,看起来的确有点另类。前面的男人个子稍显 娇小,但身材匀称,五官精致,用现在流行的词汇,是个十足的小鲜肉。而后面的男子身材魁梧高大,身上肌肉结实,而那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的是英气逼人的阳 刚。前面的那个男的,他是我的战友或者说是我的兵,叫上官景,而后面的那个男的,却是我。网络照片的下面,是无数的点评。
“真恶心”“龌蹉之极”“想爱就爱,关他人何事?”
“哇,两个男人颜值都好高,却是gay,可惜了。”
“好帅的男人,看着都养眼。”“我好喜欢前面的小奥罢,你看那五官,简直可以用精致绝伦一词来形容,他的脸可比李敏镐,都敏俊还要帅多了。”
“去,后面男人才是我的菜,看他体型,看他棱角分明的脸廓,多有男人味,多man啊。”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俩都是极品男,点击率不会这么高吧?不过同性恋国外法律上都被允许了,你们何必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评指责他人?”
……
我不由的想起不久前和上官景之间的一次闲聊,那是我们第一次都相互慰藉后,一起侧卧在床上。
“你觉得我们这样正常吗?”
“不正常。”
“我们是gay吗?”
“我们不是。因为我们其实骨子里都喜欢女人,柔软性感的女人。”
“可我们却这样。”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人,都有身体的需求,这是万物之本能。”
是 啊,我的性取向,从来都是女人,我不由地想起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同学。我们从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学,而且是同班同学。在同 学之间,想来没有比这更坚固的同窗之情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两个词,用来形容我和她,最合适不过了。更重要的是,多年来,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我 是班长,她是班上的班花,我是全校公认的校草。同学们在一起,最爱开我和她的玩笑,而这个玩笑开多了,再加上彼此之间本来就充满好感,要想不相恋都难。
“你去报考军校吧?我最喜欢看男人穿上军装的样子了,那样子多帅啊,简直酷毙了。”临报志愿的那个晚上,两人手牵着手,从学校上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她说。
“可是沁儿,我更想报考中国科技大学,以后想搞科研,如果能研制出一些对人类的社会和发展有贡献的东西,才是我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
“阿峰,难道你还像从小立志的那样,想当科学家吗?科学家是那么好当的么?发明创造又是那么容易的么?有很多妄想成为科学家的人,一辈子都躲在实验室里,却有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任何发明创造。这事你想过吗?”
“可是,那是我的兴趣所在。”
“你也可以报考国防科技大学呀,部队也需要科研人员嘛。满足我当军嫂的愿望,好不好?”
“嗯,好。”于是那一年我真的报考了中国国防科技大学,并毫无悬念地,被这所军校所录取。
两人大学毕业后,很自然地结了婚,婚后生活平凡恬淡,波澜不惊。我们也想要个小孩,这样当他在部队不能陪伴在她身边时,至少她也有个伴,不至于那么寂寞。可是却一直不能如愿。是因为两人聚少离多的原因呢,还是当初的两次人流,让她的身体受到了损伤?有时我也这样问自己。
记 得高三毕业那年暑假,两人都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同学聚餐在一起,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分别在即,即将各奔东西,我和沁儿,第一 次,偷食了禁果。之前也有很多次想和她在一起,可是两人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被繁重的学业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只有偶尔晚自习后两人在没人的角落,亲吻抚 摸而已。接下来的整个假期,我们尽可能的躲避熟人的视线,私会在一起,或许是过于疯狂,后果就是,虽然每次采取了措施,可是沁儿在进大学不到一个月,就发 现自己怀孕了。
记 得沁儿当好害怕,好沮丧。我只有极力安慰她,然后趁周末,去她所在的城市,陪她找了个医院,进行人流。可是为了不耽误学业,或者也可能不想让他人知情,我 们连一天假都没请,又回到了各自的学校上课。之后我们在一起,为避免意外,谨之又谨,慎之又慎,可百密一疏,沁儿还是在大四快毕业时,又意外怀上了。虽然 沁儿就业在即,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最后禁不住我想当爸的请求,还是同意把这个孩子留住,可去医院一检查,却是宫外孕,我们只有放弃。
如 果没有后来的事,日子大概就这样过下去了吧?事情发生在我们结婚的第三年,沁儿在一杂志社工作,和我父母住在一起。那次,我从部队回来,悄悄地拿出家里的 钥匙打开门,想给我的父母和沁儿一个惊喜。要知道,由于部分工作繁忙,我已经快一年没回家了。现在,我已看到了至爱的双亲,他们背朝着我坐在沙发上,并没 有注意到我。沁儿呢?我用目光四处搜索,怎么不见沁儿,难道她在房间里。对,这个点了,她大概早窝在床上,是看书或杂志呢还是在玩手机呢。我在脑中想。可 是,听到父母亲的对话,我慢慢地收住了自己的脚。
“小沁又没回家来。”母亲说。
“她不是跟我们说了吗?她出差去了。”父亲说,
“我知道她是去出差了,和他们杂志社的主编一起。”母亲说。
“你怎么知道?”父亲问。
“我 亲眼看到呀。早上从菜场买菜回来,看到她们杂志社的那个主编,亲自开着自己的宝马车来接的小沁。两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夫妻。”他们杂志 社的主编很赏识沁儿,两人既是同事也是好友,沁儿也落落大方地邀请过他到我们家做客,所以我们一家人都认识,是个四十左右的很有涵养的男人。
“你老婆子,别疑神疑鬼地。家里人,要有最起码的相互信任。一直以来,峰儿都在部队。小沁有些自己的朋友,有些谈得来的异性,也没什么。”父亲呵斥。
“可你没发现,这几个月来,沁儿经常出差,即使回家,也是很晚吗?”母亲说。
“好了好了,等峰儿回来,你可别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让他在部队都待得不安心。”
“可是,我们不应该据实跟峰儿说说小沁的情况吗?不然以后有什么事,他都蒙在鼓里。”
“爸,妈,我回来了。”听到这里,我不想再听下去,于是大声说道,装作并没听到他们的谈话。
洗漱后我拨了沁儿手机,却是关机状态。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起父母的对话,想有曾经和我海誓山盟的沁儿,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了别人?在他看来,沁儿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沁儿会走出他的生命。两人多年的情感,在他看来似乎已是水乳交融,难分彼此,可万没想到,这只是我一人的一厢情愿。可是想想她常年一个在家的寂寞,想想她为我两次堕胎的痛苦。我决定,等她回来,我什么都不问,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阿峰。我对不起你。我……我……我爱上了别人。”可当沁儿出差回来,她却哭着主动地向我坦诚了这一切。
“你不要说。你不要说,这一切,我都不想听。我会当一切当没发生。我原谅你,你也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还是回到原点,好不好?”我紧紧搂住她,用火热的吻试图掩盖住她的红唇,不想听她再哭诉下去。
“可是,阿峰,我欺骗得了你,我也欺骗不了我自己。我的心,回不去了。它被别人占据了,并且还填得满满的。”
“你是想说你是心里,已不再有我,是这样吗?可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呢,这么多年的爱呢?这么容易,你就能够做到抛弃么?”我像女人样说的声泪俱下,歇斯底里,完全没有了平时在部队时的男子气概。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而你,在我心中,却依然是我最最亲爱的亲人,就像亲哥哥一样。”
“亲哥哥,呵呵,我什么时候在你心中就成了亲哥哥了。我是你的老公,我是你的爱人,你搞清楚。”我吼道。
“可是,女人是感性的动物。需要男人的温度,需要爱的轻抚,需要长相厮守。而嫁给你,我们聚少离多,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有多孤单,有多寂寞吗?有时觉得灵魂和肉体一样,寂寞得能拧得出水来。”沁儿也是泪雨不断。
“可是别忘了,当初报考军校,是你主张的。是你说想当军嫂。”
“是,是我。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叫你去报考军校,我现在也才终于明白,军嫂是这么不好当的。”沁儿一边抵抗着我的肢体触摸,一边说。可是她的抵抗更让我气急败坏,我用男人的力气,很轻易地把她制伏,压在身下。
“我本想让自己的身体和情感,最起码,在某一时段,能完全地忠实于一人。好,既然你那么想要,那你今夜就尽情地宣泄吧。”沁儿终于停止了挣扎。
那晚,我把自己和沁儿都折腾得筋疲力尽,才善罢甘休。
虽然我可以告那个主编一个破坏军婚罪,让他在牢房里蹲几年。可是想到沁儿,想到我们多年的感情,想到她为我的付出,想到她这些年的不容易,我还是没那么做,只是心平气和地,和沁儿办了离婚。
离婚之后,家人也四处张罗,想为我成一个新家。可是要么是我没看上对方,要么是对方没看上我,要么是实际上我心中还是根本放不下沁儿。几次下来,父母虽也有点心灰意冷,可还是一回家就跟我念叨我的对象问题。为了省得他们看到我操心,也为了少听点他们的唠叨,于是我就尽量少回家。只是经常打打电话,问候一下二老的安 康。
那一段时间,感觉精神突然一下没了寄托,我就更玩命地把时间花在工作上。几年之中,我荣立了个二等功,军衔也提升到了副营。而工作之余,我都把时间花在看书 上。话说回来,我很少看小说,除了一些中外名著外,我都不看。我总觉得那些写小说的人定是一帮吃饱了饭没事做的人,他们凭空杜撰出那么多故事人物和情节, 其实对整个人类社会和进步,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更喜欢看哲学和宗教方面的书籍。比如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萨特的《存在与虚无》,黑格尔的《精神现象 学》还有《古兰经》,《心经》甚至《易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看佛学方面的书籍入迷,就很想从部队转业后出家。可不小心被父母发现了这一苗头,他们苦说 苦劝,我也想想父母就我一个子女,想想为人之子的责任,我只有把这一想法扼杀在心里。
那天是周末,晚饭后我打算去新来的战友上官景的房间坐坐,和他聊聊天。想想大部分刚来部队的战友,都会很想家,想家中的那个她。或许上官景,也一样吧?陪他 聊聊,多多少少总能化解些思乡之情和寂寞之意。我于是走向上官景的宿舍,正想用手叩门之际,却听到了房间里传出的异样之音。独处过的年轻男性,对这种从咽 喉深处发出声音,最熟悉不过了。
“上官景,在吗?”我还是敲了敲门。
“噢,李营长,我在,你稍等一会。”听出是我的声音,上官景在房间里答道。
过了一会儿,我走进上官景的房间,看到他一面不好意思的挠头,一面给我让坐。
“不好意思,没想到领导会来,我……我……我正躺床上玩手机呢。”上官景虽是男儿身,可是身材匀称,面容精致。有时大家会开玩笑说叫他干脆去做个变性手术,说不定以他这长相这身段,一定比真女人还能迷到更多的男人。
“你有女朋友吗?”两人天南海北地闲聊了一阵后,我们扯到了这个话题。
“有,可惜不在身边。”上官景和我同为年轻人,所以虽是上下级关系,可是感觉并不拘谨。
“会想她吗?”我笑着问。
“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想女人?除非这个男人不正常。”上官景直言不讳。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们俩是怎样达成的共识,似乎也没有太多的言语沟通,只是几个眼神和肢体的交流。可最终,我们俩在这纪律严明的部队,会偶尔在一起,用常人所不齿的方式,进行肢体的交流。
那一天,我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玩起了自拍,竟会想到把我们俩在一起时的样子用手机拍下来,而更更不巧的是,我的手机竟然在进行军事训练的时候掉了,而且还不知被谁捡到,竟然把照片还上传到了网上。
“该死,我真不应该照那照片,我真应该给自己的手机设置更难一点的开锁密码。那个人也真无聊,竟然还把照片放到网上。”可是,说这些已于事无补,在这网络信息如此快速的时代,这件事要让领导不知道,简直不可能。
最后,上官景被调到其他部队。而我,却被提前的安置了转业。还好,领导对此事也没有再进一步追究下去。
现在,我更感觉到人生的空洞和虚幻,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四处飘荡,无处安身。我不停的看哲学方面的书,希望能在书里找到自己快乐生活的理由,可是,却越看越能感悟到人生的短暂和无奈。
或许哪一天,我能碰到真正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能和她,达到身心的合一;也或许哪一天,我还是会选择剃度出家。或许在参禅方面我并没有太大的悟性,但只想在青 灯古佛下,安然度过余生。只为,让自己的灵魂,能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是总觉得前者是那么的虚无飘渺,听来像一个神话;后者也将被世俗的因果种种所 牵绊,而最终的我,或许只是和常人一般,找个能平淡一生的对象,平平淡淡过一生。而那曾经汹涌澎湃的思想和情感,终将如烟花般,消失在自己人生的长河。(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内容与平台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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