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A184:风景这边独好——读《我歌唱的理由》

文/望月听雪

“暮霭直从渔笛起,月华高过塔灯遥。且于静处偷清福,人海惊人涌似潮。”灯塔之于渔船,航向信标之于飞机,是指引方向,关系航行船只飞机之生死存亡的灯光。一艘孤寂的渔船在漆黑的夜里航行,一颗明星在前方为渔船照着路,而明星所在的方向正是海岸。当飞机的自动导航系统失灵时,机场地面那五彩斑斓的璀璨灯光,一排排闪烁着灼灼光华,那是生的希冀,希望的光芒,如同暗夜里瞥见一缕光,如同成功之于梦想,向梦想的彼岸靠近、前行。理想是我们生命中的灯塔,带着希望上路,让理想点燃我们心中的激情。理想是石,敲出星星之火;理想是火,点燃熄灭的灯;理想是灯,照亮前进的路;理想是路,引我们走向黎明,让理想作为自己生命的灯塔,勇往直前,奔向彼岸。这大致就是这套灯塔丛书出版的意义所在吧。“我是一盏灯,你是一座塔。平静的海面上,你屹立不倒,我静默无声。黑夜中,你伟岸挺拔,我飘渺沉寂。潮起……我发出朦脓的光,你托起方向的航。潮落……我散发淡淡的微光,你倔强的撑起方向的远方。我是你现实生活中的一盏指明灯,在迷茫中有了奋斗的勇气。你是我现实生活中的一座塔,在惶恐中给了我坚持的方向。原来,生活就如地上灯塔,原来,人生就如海上灯塔。一个屹立于白天,一个不倒于黑夜。”

《世界文学》创刊65周年“灯塔书系”收录了百篇经典名译,“从种子到森林,影响中国作家的文学力量”。早在一个甲子的时间以前,这本刊物作为了解世界各国作家和文学的一个重要窗口,在伤痕累累的中华大地孕育诞生。它就像一个连接着海内外的通道,使中国作家、学者在文学上和思想上找到一种向外的联系和依托,在吸取海外精髓的推动下不断完善自身。该书系共包含四卷:诗歌卷《我歌唱的理由》,散文卷《青年到此为止》,小说卷(爱主题)《在中途换飞机的时候》,小说卷(孤独主题)《西西里柠檬》。

“六十多年,近四百期,日积月累,《世界文学》无疑已经绘制出一幅世界诗歌地图。那里有一代代作家、译者和编辑的心血和足迹。一流的诗人,一流的诗作,一流的译笔,成就一本别具魅力的诗选集。诗歌,在某种意义上,既是记忆,也是祝福。刹那间品味到诗歌的永恒,和无尽的美好!”对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的普通读者,诗词歌赋始终如一地如灯塔般照耀着前行之路,在这个世界之窗里看过去,不是仅仅有着唐诗宋词,万里之外亦有着缱绻情深的诗歌,从那个异域国度里款款走来,一样的风姿绰约,一样的发人深省,敲击着每一颗善感的心。

“我歌唱,是因为一滴泪,满腹委屈和焦躁不安的,一滴清泪。”于华夏词人不同,外方人士于泪涟涟处歌唱,而自古以来多的是“滴不尽的相思泪”迷蒙了双眼。“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陆游和唐婉的那一段沈园情梦,于“对面想见相识不相认”中梦断沈园,“不堪幽梦太匆匆。”此身长在情长在,唐婉于匆匆一瞥间抑郁成疾,不多久便香消玉殒,独留斯人追忆似水的往昔,“枫叶初丹槲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坏壁醉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禅龛一炷香!”

“夜戴着羊毛似的胡子趾高气扬地来临,满面春风对半遮的世界微笑。无形而巨大,无言的紫丁香勾出薄暮中公园的轮廓。俏丽的紫丁香有着嗜睡的耳朵,它们梦见夕阳西下……梦幻的薄暮会对那未被察觉而窃取的醒着的思想干些什么……”“江水长流地,山云薄暮时。寒花隐乱草,宿鸟择深枝。旧国见何日,高秋心苦悲。人生不再好,鬓发白成丝。”“晚花隐色,喻己之混迹。夕鸟归林,方己之避乱。此虽写景,而兼属寓言。故国生悲,仍与流水相应。白头兴叹,又与暮云相关。”寓情于景古来中外皆同,反复阅读诗词,便能窥探诗人心境的一二,激发起读者的心灵互动,这便是读诗的妙处所在。

       二十一世纪的人们成日忙忙碌碌,趁着这二十世纪的诗歌版图再现,重温一个世纪以前的尘封旧梦,浅斟慢饮,宁静致远。“诗歌的力量,有时,就如同爱的力量,神奇,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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