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泰山情缘|重逢之,猫不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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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文|安水如
喜篇
1
在医院待了十天的了,对于猫儿,我除了深感抱歉,别无其他,每一天夜里,我都是带着祈祷入睡,祝福我家猫儿,能够得天佑而存活下来,等到我出院的那一天。也祝福我自己,能够早日出院,乃至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有那么的一丝贪念,在悄悄的生起,你能找到我家,能去趟我家,代替我,照顾一下那猫儿。
第十一天,我收到了报社的采访信息,泰山日报的记者,想采访我,我偷偷溜回泰安的消息,不胫而走,其实,我已没有时间来去思索这信息,究竟是谁给泄露了出去,当记者的电话,打到病房时,我已是只有答应与拒绝,这两选择的了。
一番思量之后,我选择答应。与此同时,我也出院的了。我的主治医生,那个皮肤研究生,在我的磨蹭之下,已是准许的了。我的烫伤,恢复得基本是看不出疤痕,如若,眼睛不够敏锐,人不够细腻的话。想来,现代的技术,可真的是厉害儿。
因为考虑我家猫儿,也许一团乱,我便将采访的地点,选择在了桃花峪,那个有着溪水咚咚,桃花纷飞,樱花不少,杏花零落的山谷儿,我并不那么喜欢刻板的采访,也不怎么接受一板一眼的采访儿,更是不怎么的接受采访儿,对于我而言,较之采访,也许,静静的活着,会是更好的姿态。但这一次,我接受的了。
在采访开始之前,我还有那么较长的一段时间,可以安安静静的窝居于家,无所事事的待着,与那猫儿,相互守候着,那世间难得的时光岁月。这么些年下来,我受伤过,深爱过,微笑过,落泪过,回头一望来时路,最为忘不了的,还是宁静如水的那么一段路,守着你,静静的呆着,从晨光,及夜幕,等到那眸间之下的,整一泰城,陆陆续续的亮起了灯,而后又慢慢的灭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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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出院那天,主治医师给我打了的士,我坐上的士,沿着环山路,一路往东走,路边那一棵棵的大树,已是落完了叶子,只剩了个光秃,雪花弥漫,滴落土地,掩盖了那金黄黄的落叶,润了它们,烂了它们,而后,慢慢的,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在这世界之上,人们的脚步,如此之匆忙,恐怕会是,没有多少行人,能够记起它们,想得它们,念着它们。一年又一年。
从八十八军医院,及白马石山,并不算远,倏忽之间,便是抵达的了,的士停罢,下了车,抬头瞥了瞥我的寓所,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涌在心头,很快,我便上了阶梯,取出钥匙,开了门,直奔厅堂,打开门的瞬间,我惊讶的了,震惊的了,也是开心的了,猫儿不再。厅里的猫屎,少之又少。
猫儿不在,这就意味着说,猫儿可能是,没有活活被饿死。可,猫儿不在,也是在告诉我说,我的寓所,曾来了有人儿。这是让我骇然的事儿,这样的寓所,也能有人造访。我开了暖气,开了灯,小心翼翼的走过过道,上了二楼,进了卧室,东西还在,茶壶已干,有人上了二楼,喝了我家的茶,但,其他的东西,包括,柜子里头的珍珠首饰,也还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放着,未曾有动。我不由的,诧异了,是谁,在我住院之时,不动声色的来了寓所,带走了猫儿,喝光了茶。
这时,我不由的想起了,书堆里的那本笔记本,翻了翻,发现,笔记本还在,但有人挪动过的了,位置不对。我寓所的东西,本就不多,什么东西,搁放哪里,我一清二楚。我虽已是三十的了,但记忆力却是蛮强的,很多东西,看了一遍,也几乎就记住的了,基本是不会有忘记的时候。隐约的,我有想起你,似乎,只有你,才有这般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我生命里头,极其重要的东西,给带了去。但,我也不那么的确定,也许,会是别的其他什么人儿。
想到这,我便不由的拨通了那110,不一会儿,那工作人员,便来的了,一番勘察与笔录之后,他们也就离去的了。在送他们出去庭院的时候,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一走三回头的,很认真的看了看我,我觉异样,就回看了他一眼,这时,他也便看到了,我在看他,就停下脚步,看了我,有所思量,及至最后,说了那么一句话,说,苏喜儿,冒昧问一句不该问的。不知意下如何。
我,抱紧自己的身子,将那棉质的紫红披肩,能很好的贴近我的身躯,点了点头,淡淡的回他说,既然有问题,那你问吧,没事儿。
他有所慎重,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工作人员,而后,清了清嗓子,很不好意思的说了那么一句话,说,你是不是曾在沈逢,逢将军的身边待过。
我,一愣,那站立的身子,像是活活被打了一个冷颤,我在逢身边的日子,并不多人能够知晓,就是有人遇见,那也是他那极其亲密的朋友。细一看,眼前的这位警察局工作人员,有点面熟,但却想不清楚来,究竟是谁儿。
他喊你喜儿,带着你,去了泰山上的那酒店,就在那儿,我有见过你,就一次,记忆犹新,他向我介绍说,你是女茶师。23岁,大学刚毕业。我看你一副瘦巴巴的样子,像是发育不良。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便想起来的了,是的,那一年,我去过那酒店,跟随着他,有人一直在看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在十来个人的餐桌里,都把头往下低,要不是你在身边,偷偷提醒我说,没事儿,我就想挖地洞的了。你刚离异。孩子三岁。于是,我便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是的。
那工作人员,也便对着我,笑了又笑,而后便是告辞离去,其他的工作人员,早已是在楼下等候。警车即将发动,如是绷紧的弓箭。
待他们走后,我便转身回了屋,换了睡裙,泡了壶茶,携着它们,上了二楼,进了卧室,打开网络,浏览信息,一些信息,如觉重要,有回复的必要,我便细心作答,不然,弃而不看。时间太过于珍贵,如是那天边的日光,瞧见时是在窗边,一盏茶的功夫,就已跑到了天边,那窗边之上,就只剩了个金灿灿的云彩儿。天,渐渐的要暗了。一场大雪,怕是又要来的了。今年的雪花,似乎特别的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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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许是刚出院,很快,我就累的了,于是关了网络,喝了那茶,将自己整一个身子,都放倒在床,就呼呼作睡的了。我想,在采访到来之前,我要好好的休息,补充能量。
很快,我又入梦的了,在梦里,我似看见有人,上了阶阶梯,翻了那墙,入了院子,进了厅堂,上了楼梯,进了卧室。但,我实在是,太困的了,那一双斗大的眼睛,无论怎么努力,可都睁不开,我也不管的了,梦就梦吧,我先睡觉,有什么的,明日醒来再说。
在梦里,我梦见了你,你在我的卧室,站了一会儿,而后坐下,用那略带粗糙的大手儿,极其温柔的,抚摸了我的脸庞,你在微笑,也在心疼,更有隐忍,我说,你来了。
你的嗓门,有些嘶哑,似乎无法发音,但及至最后,还是出声的了,说,嗯。而后,你就低头,朝我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下去,那一吻,有温柔,有霸气,也有其他。而我,不仅不反感,反而是从心的深处,生起了浓浓的欢喜,我的身体,亦是有了反应,在配合着你。
你低吼着,喊了一声,该死的。而后,就把自己整一个身子,都给覆了上来,沉重的身子,压得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一时间,呼吸不了。你亦有所发现,就微微抬了自己的身子,那有些茧的手儿,自我的脖子,一点点的往里渗入,我的身子,在发抖,在颤栗,它在渴望,我知道,你也懂得。
我看了看你,但见你,那有着岁月痕迹的容颜,发出了那么一丝的微笑,你在微笑,我也笑了。我说,你知道么,我等了你好久。而那健硕有力的身子,不曾出声,却用行动给了我答复。
我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梦境,还是在现实里头,但,我是已不管的了。既然有思念,既然有想念,那就让我释放吧,好好的去浇灌,去滋润,我那渴望着的身,与心。
我伸出自己的手儿,去抱了抱你的脖子,尽情而深入的配合着你,在你的皓齿微开之际,我便一闪而进,让自己的唇舌,在你的嘴间,荡漾着,漂流着,激昂着,而你抱紧我的身子,一个翻身,就让我骑在你的上面了,我似有听见,你又低吼了一声,说,你这丫头!
我在使劲全身心力的吻你,也顾不上自己刚出院,哪怕是在梦里,也是有所不妥,而你,则是一手在我胸,一手把我的睡裙侧带,给缷了下来,粗糙而硕大的手儿,不由分说的探进我的私处,有液体,如同溪泉,在慢慢的渗出,我的身,在颤抖,我的心,在欢喜。我知道,我在渴望着你,给我更多的满足。
但见你一个翻身,将我给压在了身下,抬起自己的腰部,把皮带一卸,而后,缓慢而有力的压回来的了,我在微笑,眸间深情而娇气。满是诱惑。
你抱紧了我,恨不得将我给融进你的深处,成为你血液的一部分,与之合二为一。我有听见你说,丫头,你在玩火儿。
我不吱声,用手儿,在你的后背,画圈儿,一点点的,一圈圈的,而你,则在不停的卖力,不停的使劲。及至最后,在我来不及准备之时,你便进来的了,有些霸道,有点强硬,但我却是欢喜的,亦是满足的,我将你抱得更紧了,想要你给予更多,想要你进得更深。
你低吼着,一次次的进入深处,在我来不及品味,就又抽身而去,如同那海边的浪儿,一次次的拍击海岸,在海岸还来不及回味,就又退远的了,在海岸渐已忘却的时候,那激情彭拜的海浪,又回来的。从不停歇,不曾疲乏。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来回了多少个回合,及至,我困乏的了,精力被耗尽,双手离开你的后背,至高空,坠落于地,啪的一下,便无声息,而你,趴在我的身上,汗流浃背,不发一言。冷冻的月儿,照亮了我的床。
我在梦里,沉睡着,不知你在我的梦里,还是,我悄悄的,走进了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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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待我醒来,天已亮大白,暖烘烘的冬阳,已是照满了,我的窗,跑到我的床上,晒了我的身。我猛的一激灵,便起来的了,全身心像是有过什么大的运动般,有些酸痛,而后便是扫视了一下卧室,回头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痕印不少,睡衣被揉得发皱。顿时,我惊骇的了,昨晚的梦,不是梦。那,这会是谁呢。
正疑惑着,我便瞅见了地板的小瓶子,没有任何的标签,估计是自制的一些什么东西吧,走过去,打开一看,是芦荟的味道,纯天然的植物芳香,很清很脆,瞬间的,经由鼻孔,进入我的身体,一点点的,苏醒着我的神经,脉络,及几乎每一个细胞。旁边还有一个小纸条,打开一看,这是你的字迹,铿锵有力,如同松柏,威严不二,我不会忘,也忘不了。
你说,烫伤的了,芦荟汁液,不错儿。这是孩子给你的小礼物。欢迎你回来。逢。
正当我有点头晕,找不着北之时,猫儿静悄悄的出现在门口,卧室的门儿,虚掩着,一推便来。她回来的了,还活着,于是,我便什么都知道的了。内心一种滚烫,在流淌,那是源泉,更是情愫。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轻轻道了声,谢谢你。
抱着猫儿,在卧室,坐了好一会儿,待日过响午,我便洗澡更衣,穿上能把脖子裹起来的厚毛衣,配上那湛蓝色大呢衣,及至外面,套了件淹没过膝盖的浅蓝色羽绒服,裤子亦是厚厚的黑色防风羽绒,裹上紫红色大围巾,头顶妈妈手工编织的花色毛绒帽,足踩平底中靴小皮鞋,系好鞋带,背上卡其色防水小皮包,包里有纸巾,手机,笔记本,笔,钥匙,身份证,及其他零碎的东西,抱上猫咪,锁上门,便是出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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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并没有上你家去,而是去了警局。在去警局的路边上,我买了瓶小米南瓜粥,还有一些当地小饼,边走边吃,空闲的时候,我便喜欢满大街的游荡,遇见美味儿,便是叫停,泰城里头,最为好吃的美味,并不是在装饰不错,坐着舒适的商业圈,而是在城市的拐脚,小巷,亦或推着小车的那些人手里。
溜达着,直至抵达警局,已是下午的了。较之北上广等大都市,泰城这城市,有点儿小,慢悠悠的徒着步,就能把一个城市,给基本浏览完毕。但,这不大的城市,我是喜欢的,不仅能让我经常性的徒步,以满足我的徒步欲,更为重要的是有你,有人说,有爱人的城市,再是落后,亦是美的,无爱人的地方,再是先进,也是陌生的,我想,这是很有道理的,更是特别的正确。
是在我寓所,与我交流的那个男人,接待的我,他见了我,满是微笑,可那微笑,有着太多的意味深长,我不甚舒服,那眼神,在我的身上,细心而认真的扫视了一番,视有将我给彻底看光的架势,我赶紧地,收紧了自己的呢衣,而他亦是知道的了,便回收起了他那眼神,转了正题,说,苏喜儿,有什么事儿,需要我们提供帮助。
我说,上回的报警,你们来过我家,做记录的,今天过来,我是打算撤回的。
他并不惊讶,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嗯。
我坐直身板,继续道,昨天晚上,猫儿回来的了。这事儿,也就算了吧。一大早起来,我看见的了。
这时,他起身,关了关门,坐回自己的位置,身子朝我近了近,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的说,这事儿,我有给电话沈逢。逢将军。咨询咨询他。
一听,我骇然的了,但容颜并无太多的变化,并很快就定住的了,其实,上回在我寓所,在他问我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那一刻,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有点是被看光的感觉,顿时的,想找个地缝,把自己给钻了进去。
我说,那好的,就这样,我先走的了。
然,他堂堂一个警局工作人员,却成了街头爱听八卦的婆娘儿,更是成了演艺圈的八卦记者,苏小姐,那个……那个,你先别走。
我停了停自己那,刚要起身的身子,回头坐定,淡淡的问了声,警长,何事?
他还是那略带官腔的微笑,用两手的食指,对撞式的比划了比划,嗨嘿的说,你们……
我,回了他一个顽劣的微笑,学着他,打了个哑语,说,警长,你问他吧。说完便是起身要走。
这时,他有点是心急的了,连忙起身,拉紧了我的衣服,像口吃那样的说,不是,不是……,你,苏小姐,那个……
但见我,举了举自己的手机,作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歪了歪头,对着他,静静一笑,说,警长。
他是明白人,官场久待的人儿,怎么会是不懂得察言观色呢,一看我拿了个手机,便是懂得了,连忙摆手,说,好,好,好,我打电话问他去。两个的嘴巴,都这么的紧,真搞不懂你们,这都多少年的了,不知在顾虑什么。
一听,我心有悸动,而后,回了他一句,说,警长,我想,较之警局这工作,也许,相亲公司,会是更为的适合于你。
他像冒了大汗一样的,解释到,苏小姐,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他的朋友,我这是在关心你们。
我给了他一个赞赏的微笑,说,好,你继续。我还有事儿,恕不奉陪,先行告退。请警长大人,留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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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篇
最近有点忙,待我找到,你住在哪家医院,给那边的院长,去了电话之后,下班的了,我也就过去的了,抵达八十八医院,你的主治医师告诉我说你已出院。那时,看他的眼神,有种恨不得生吞了我的感觉,这让我很不爽。我很想对他说,你知道个屁。
出了医院,我突然的,想起了猫儿,洁净的环山路,已是陆陆续续的亮起了灯光,天已黑的了,我便火速回了家,人刚进屋,还来不及脱下大衣,警局那边就来电话的了。
他是我曾经的队友,而后,他去了警局,我留在了部队,就这样,一待,就是好多年,我的青春,我的辉煌,我的汗水,都留在了那儿。
十八岁那年,我第一次离开自己的故乡,去了蒙古,那是高寒地带,但有大草原,一望无际。闲着的时候,我就会去附近的大草原,骑马溜腿,或者说,什么都不做的,躺在那儿,望着高空的浮云,慢条斯理的入梦而去。
及至醒来,我又浑身有了能量,我又精神抖擞的了。就这样,每一次去大草原,我们都一起儿。他叫温良。青岛人。相识于部队,就在青春年华的岁月里头。
我一边脱下大衣,递给闻声而来的保姆,一边与之交流。他是一个带着几分色的正人君者。这些年里,我们不常见面,但,每一次见面,或是电话交流,他都会调侃我几句,用着他那标志性的微笑。
他说,你的马子,我有见到。行呀你这大忙人,都偷偷的,忙到人家家里去了。
我,但听不语,用手语,呼唤儿子过来。
那边的他,很快就急的了,喂,你有没有在听呢。
我一本正经的说,说吧,温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小的尽管服从。
他便清清嗓子,继续道,那个不是,刚接到白马石山一家里猫咪丢失的报案电话。然后你猜怎么的,那猫咪的主人,竟然是我这沈将军的什么人来着,喜姑娘。我的天呐,这头大得我,怎么处理可好呢。
我定定的说,我会亲自把猫咪送回去。
不是,你说那个,……干嘛来着,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深更半夜的翻墙,去偷人家的猫咪干嘛。人家又不在家,如果她本人在家,我这脑袋,还能有个正常的理解,说你放不下人家小姑娘。
那就这样吧,我挂了啊,改天请你吃饭。对于我这样的损友,我几乎是不做太多的解释。挂完电话,保姆的饭菜,也就上桌来的了。
陪着儿子吃了晚饭,我就抱起了那只母的猫咪,走进车库,出了门儿,徒留儿子在那呼喊。
待我抱着猫咪,翻了墙,上了二楼,发现,她已是入睡的了。认识她开始,她就那样,一旦睡下,家里遭賊了,房子被人拆了,都不会知道的,我与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见面的了,当我蹲下身子,看着她那微有疤痕的小脸蛋,在月光下,竟然如此的皎洁,疤痕的斑点,恰到好处的在她的脸上,刻了一个花纹。星星点点的,煞是好看。
我,虽为军人,但也是凡夫,看着她,就不由分说的,有了原始冲动,这是身体的信息,我便轻轻的抚摸了她,慢悠悠的温柔着,吻了下去。
……
而后,我便离开的了,留下一罐芦荟汁液,那是我托人所采,这样细腻的活儿,我这粗大男儿身,还真的是,没怎么干过。
亲爱的姑娘,但愿你醒来的时候,还能想起我来,知道,这么些年里头,我禁不住的想着你,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