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一阅]关于南开大学,我记忆里的二三事
我在南大校园里玩的时候,小同事们恐怕还在做老太爷呢。当时住在东村三十六号,我三姑父明史专家谢国祯家中。关于南大,在记忆里太熟了,现在图书馆一带,那时叫西伯利亚,今天的后生们应该没几人晓得了。夏天的早晨,一路上捡蜗牛壳、知了猴的壳,到了晚上还可以抓到活的知了猴。转来转去,还可以走到荷池边逮小鱼。那个说了,咋没见你长大了入学呢,这就像在自家中,登堂入室还有荣誉感么?没啥动力咧。再说了,我长大了便在艺术大师的路上奔跑喽,尽管这时我还只是个印刷工人,那不过是我谋生的饭碗而已,南开大学什么系的大本生?根本就不放在眼中,说起来这已经是旧话了。现在的我,您应该知道,谦虚的已经很好玩了。
要说“文革”给我最初的印象,仍要说及南大,“文革”之前去一戏曲教授家中,房间里书香四溢,玻璃橱中陈列着好看的戏剧脸谱,老夫妇二人谦和而安详。“文革”之后再去,屋中空旷,所剩无几的傢什也冷冰冰的,玻璃橱还在,空空荡荡,只有一只用包香烟锡纸拧成的银色蜘蛛百无聊赖的趴在里面。上了年纪的女主人还是那样安详,但难掩惊恐,不时地向窗外看去。记得家人招呼我与主人告辞时,夫妇二人招呼着要把那只银蜘蛛送我这个小孩。我终究没有拿,现在想来也是个遗憾。
最令我至今感到温馨的是在那段宁静的岁月里,午睡醒来,扒着窗台看窗外的校园,还是炽热阳光下小路旁的花园,一位比我大不少的女孩天天在给花草浇水,很是好看。有一次可能是她的朋友,也可能是姐妹,三个人吵嚷辩驳着阳光炙热时能不能给花浇水,当时有了第一次冲过去的欲望。那么多年了,其中的人物早已在眼前模糊,这件事犹没有忘怀。
现在想来,感觉是这样珍贵,呵呵呵,我也有大学梦,有关大学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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