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千微小说】欲 望 的 奇 点
审核:槐里布衣、张远、青豆荚 编辑:红柳
作者介绍:
十千,本名万孝顺,湖南衡阳人。自由撰稿人,喜读闲书,好郊野漫游,交无心机之友。偶尔随笔,自成闲趣,自娱自乐!
欲 望 的 奇 点
文/十千
他欠起身,女孩还睡在身边,脸上却留有泪痕。他诡谲地笑了笑,抬眼把房间流览一番,房子是新的,还留有装修的味道。女孩其实已经醒了,她侧过头来睁了睁眼,似嗔似羞地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他一把揭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并用他那肉嘟嘟的手抚她的脸。“还真是第一次啊!”
他说,她羞涩地咬着嘴唇低下头。
“放心,你不会吃亏的,等下就会有人给你把房产证送来。”他边说边穿衣起床。然后走进洗手间,洗漱完毕,对着镜子照了照,转身向外面走去,身后便传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他走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问。他不需要知道这些,哪怕她奉献给他的是初夜。
从基层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说来也真是不易。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充满艰险。官场如战场,这话一点都不假。但权力一旦在手,就好像战场上掌握了主动,捭阖纵横,任由驱驰了。说实话,他也不明白“权”这种无形的东西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最近他看了一篇关于宇宙方面的文章,说宇宙原是由一个无穷小的奇点突然爆炸而变成无穷大的。难道权力这种东西也是如此?一经爆炸就会具有无穷大的威力?
他真的感到自己现在能呼风唤雨了。不是吗?每天几千万人都似乎全在为他服务,而且手下:他又觉得人活到这地步也又失去了意义,任何东西的得到都是如此的轻而易举。想想曾经在基层几十元一月的工资,现在他可以于转瞬间让它变成上百倍甚至几千倍。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有多少钱,至于女人,对,不能叫女人而是女孩,他只喜欢看她那一脸初历男人时惊恐的表情。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的。几十年来,他几乎丢掉了所有的初心,如果用那种单纯的思想闯荡官场,那……他每当想到这里,嘴角就会翘起一撇得意的笑。
客厅很宽敞,各种陈设一尘不染,偌大的一幢别墅却静得出奇。岗哨也是一声不响地站在外面,像几尊雕塑,只有那座伤古钟发出均勻的嘀嗒声。他坐在沙发上,对面墙上挂着爷爷奶奶以及父亲的遗像。他望了一下,但倏忽又移开了目光。不知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不敢正视那几道冷晙的目光了。特别是爷爷,那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刀子,一经对上,他就感到心里发悚。他没见过爷爷。但听奶奶说,爷爷在三几年就成了地下的红头子。一个赤贫的人,却说什么信仰,他不信像爷爷那样的文盲还会有什么信仰,到现在他都不信。也许那时爷爷确实是饿得慌了才带人闹事的。结果却命都没了,脑袋还被割下来挂在城门楼头示众三天。奶奶还说,那时只要爷爷说出其他几个人,他就不会死,而且还能混上好日子。
可他就不说,宁愿丢下奶奶和他那才几岁的儿子,临死都还那样硬气。
他垂下头,感到心里有些乱,便拿起摇控把室内的灯光调暗点。这段时间来,他总有一些不祥的预感,不知是连续几个晚上的折腾导致精力过度消耗还是怎么的。他用双手托住头,让两拇指揉搓太阳穴。眼光又不由自主地扫过父亲的脸,父亲的笑容还是那样和善与自信。论家庭,他家可算是一门忠烈,爷爷死在大革命时期,父亲则是冻死在赴藏的雪地里。
那时父亲在四川当兵,他负责带几个战友开车去西藏,没想半路遇上暴风雪,车被陷住了,父亲便让其他几位去求援,自己留下守车。几天后,当赶来的官兵见到父亲时,他已冻成了个冰疙瘩。他记得很清楚,那是六三年,他正好才八岁。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他处处受到关怀和照顾。在他心里,真的很感激爷爷和父亲,还有那些给过他温暖和关怀的人们。在他步入社会的时候,他也认认真真地工作过,但到后来,走着走着就越来越感到提不起步,想返身,却前后都望不见路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尽管他明白和他有同样感受的人还很多,但这种感受却几乎令他窒息。
一道闪电划过窗帘,接着沉闷的雷声从天边滚过来,空气有些压抑。背景墙前的电视机正播送《天气预报》,今夜,有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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