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远别啼难唤——E者之心常热

——武汉世界语协会

凝聚着绿叶的沉思,
凝聚着红花的梦想,
凝聚着狂风和细雨,
凝聚着豪迈与悲壮,
这就是奋进者的明眸,
这就是希望者的目光.
 
——华丹《目光》 

97年8月下旬,我因为办理私事到武汉,回桂前彭争鸣、丁及和揚宗琨(Jariĉ)陪了我大半天。漫步中,我和揚宗琨(Jariĉ)谈了许多,又知道了许多——

怎样在青年时代,让广州中山大学的阳光与月光,交替镀亮他青春的波浪,为他编织出一个个美丽的梦想;怎样在读过陈原关于参加第41届国际世界语大会的文章《哥本哈根来去》之后,与世界语结下了不解之缘。

怎样在农村劳动的风雨之夜,在低矮的陋室中,醮着扑进窗里的雨珠给家中写信,写了一夜只在一张明信片上写出“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八个字。    ’

怎样在身处逆境时,用一架扳车拉起沉重的生活,拉起对未来的挚着与向往。

怎样在七十年代末给UEA寄去湖北世界语活动的照片,被作为《Esperanto》杂志的封面登出,并配上“Ĉinoj(re)venas”的惊呼,引起国际世界语界对中国世界语状况的惊喜与关注。

这天午饭后,我提议为他们三人照几张像。于是丁及引领我们来到一所中学的校园。我时而站立,时而半蹲,时而仰卧地上,为他们三人各照了几张。

给揚宗琨(Jariĉ)拍得较好的那一张是从侧面拍摄的。当时,下午的太阳躲在云后,光线并不理想。揚宗琨(Jariĉ)坐在小花园中的石凳上,头上的白发有些象是从衬衣之上窜出的火苗,微眯的双眼在思索中注视着远方。

看着这张照片,咀嚼着与揚宗琨(Jariĉ)的一次次相会与交谈,我觉得对揚宗琨(Jariĉ)又有了新的感受。于是醮着回忆之流溅起的浪花,我又写出了《生命之树常绿,E者之心常热》,这是专为揚宗琨(Jariĉ)写的第二首小诗:

生命之树常绿,E者之心常热

走过昨天的坦荡,

走过昨天的坎坷。

走过昨天的喧哗,

走过昨天的沉默。

有多少迷惘的叹息,

有多少执着的求索。

有多少岁月的蹉跎,

有多少不屈的拼搏。

秋霜是搏击命运的浪痕,

绉纹是耕耘人生的沟豁。

眉毛扬起淡淡的微笑,

目光流泻潺潺的心波。

呵,生命之树常绿!·

呵,E者之心常热!

ĈIAM VERDAS,ĈIAM VERVAS

Tra hieraŭan torenton,

Tra hieraŭan silenton,

El hieraŭa mizero,

El hieraŭa prospero,

Trans konfuzitajn ĝemojn,

Trans jun-fuŝintajn ĝenojn,

Per malevita lukto,

Per long-persista plug’do,

Sub

prujna haro---viv-ondara spuro,

Sub frunt’sulkita de la tempa kuro,

Kun hel-rideto sub la brovo,

Kun bril-rigardo---ŝprucaj strofoj

Esperantista vivo ĉiam verdas,

Esperantista koro ĉiam vervas!

97年底,在广州从化的全国世界语文化交流会上,我展出了总长度达八十米的诗歌图片展览,其中也有这首配图诗歌。

会议开幕的那天中午,我拉揚宗琨(Jariĉ)去看看他自己相片上的尊容和配诗。他却告诉我,昨天晚上,图片还未张挂之时,已有一位爱好文学的E者在见到这首诗歌后,立即打电话给他,在电话中把这首小诗朗读了一遍。

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妙景象呵:树影筛下的淡淡月光轻轻敲着窗子,窗缝中挤进一缕缕吹面不寒的南国冬风,听筒中传来仿佛是透过云层飘下的霞光。

揚宗琨(Jariĉ)说得我都有些妒忌了。他还说特别喜欢最后的两句:生命之树常绿,E者之心常热。到后来,他身患绝症后,在1999年7月份于病床上给我写信,信中还引用了这两句来表示战胜病魔的愿望。

本帖风景图片由喜莲提供,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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